张角点了点头,心下叹息不已,完了!全完了!
张角知道,自长社黄巾败亡之后,在无人可与黄埔嵩、朱擕抗衡,南方的黄巾很快就会被平定,等待自己的将是大汉的全力围剿。
不行!我可以死,但······,但黄巾绝不能跟我一起埋葬在这里。
想到这里,张角的眼中留出一行清泪,不甘心啊!
“张燕,今晚二更造饭,三更起行,退回广宗。”
“可是······,大良贤师······。”
张角摆了摆手,打断张燕的话头道:“我意已决!无需在劝!”
“另外······,联系所有能联系上的榘帅,告知他们,官军很快就会对他们进行围剿,让他们退进山林,以待时变。”
张燕一脸震惊:“大良贤师!我们还没败,我们······。”
张角再次摆了摆手,“去吧,下去按我吩咐的办,我累了。”说完把眼睛闭上,不在言语。
张燕张了张嘴,最后化为无奈的一叹,转身出了大帐。
看到张燕从大帐中出来,其余的榘帅与黄巾将领皆上前询问:“咋样了?大良贤师怎么说?是不是要我等攻城?”一群人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张燕阴沉着脸低喝道:“够了!不要在这打搅大良贤师休息,都与我来!”
张燕排开众人,当先往自家营帐走去。后面稀里哗啦的跟了一群。
来到大帐,张燕居中而坐,待其余人全部进来,张燕才把张角的吩咐对众人一一说起。
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中跳出一位大汉,“这不可能!俺不相信,一定是你在撒谎。”
帐中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都不相信大良贤师会叫他们退兵。
如果不是张燕在黄巾素有威望,恐怕众人早已群起攻之。
“够了!”
张燕拍案而起,来到账中对众人一一扫视,凡是跟张燕眼神对上者,皆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张燕再次把张角的命令重复一遍,待看到众人不在讨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语气也稍有缓和。
“诸位,若是不信某言,即可到大良贤师账中询问,不过大良贤师见与不见······,却不是某家能管了,去吧!下去准备吧!”
待众人全部出账,张燕也不曾动过,一直在想:“难道我们错了么?为什么会失败呢?这腐朽的朝廷难道不该被推倒吗?”
第二日天亮,裴元庆兴冲冲的来到李凡的大帐,一边摇动李凡一边道:“主公!主公?醒醒,快醒醒!”
李凡迷茫的睁开双眼,迷糊了两秒,待看清眼前是裴元庆后,连忙一蹦而起。
“何时击鼓?糟了!鼓声竟已经停了,惨也!”
裴元庆一脸黑线,“主公!不是击鼓,是退兵了!黄巾退兵了!”
听见不是击鼓,李凡松了口气,接着满脸怒火的道:“不是击鼓你叫我干嘛?”
“等等,你说谁退兵了?”
“黄巾退兵了!刚才某听到许多人都在说呢。”
李凡一脸孤疑,“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咚!咚!咚!咚······!”
李凡的话音刚落,聚将鼓就已经响了起来,李凡连忙在裴元庆的帮助下穿好战甲,往县衙赶去。
来到县衙李凡看了看,这次自己终于不再是最后一个了······。
等聚将鼓落,董卓才道:“召集大家,是有一条好消息告知,于今日清晨发现,黄巾已经退兵了。”
“根据斥候的回报,黄巾已于今日清晨到达了广宗,诸位不知有何看法?”
等董卓话音一落,大堂里可是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却没人相信黄巾会突然退兵。
“将军,会不会是黄巾贼子的奸计,好诱使我军出兵斥章,之后在围而歼之?”场中站出一将大声道。
董卓哈哈一笑,“开始某家亦有此虑,经过斥候的仔细探查,发现六万余黄巾确以进入了广宗。”
李凡也一直在思考,黄巾为何会突然撤兵,这并不符合常理。
忽然间想起,后世好像是说张角就是病死在广宗的,难道张角病了,这倒也说的过去。
可是张角是哪年病死的这?让我想想······。
想起来了!接着李凡心想:“不对啊,前世不是说张角是死于10月份吗?现在才刚刚五月啊?难道是病情突然发作了?”
董卓命军士征集车马粮草,于中午时出城,及下午赶到广宗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大军开始埋锅造饭,期间董卓与李凡等多次商讨怎样击败黄巾,不过众人皆无对策,董卓只好命士卒扎营并派出官军打探消息。
话分两头,却说刘备,自刘关张领命之后,率百余部曲杀出重围,一刻不停的赶往洛阳求援。
在进入洛阳之后,驿馆的官员不敢怠慢,急忙往皇宫报之。
汉灵帝听到消息,大惊失色!急招何进等官员入殿商量对策,期间王允与蔡邕等力荐卢植,因左丰索贿一案已经查清,卢植亦在朝中。
而董卓是何进举荐,如今吃了败仗,何进自然没脸开口。
宦官因左丰索贿一事被牵连,现在正是韬光养晦之时,亦不曾反对。
就这样,卢植被官复原职,董卓因何进在一旁帮忙分说,被免去河东太守一职,贬回西凉。
不过卢植听刘备说官军只剩万余人,且被围在斥章县内,又即刻返回殿中,征得汉灵帝刘宏同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