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非死不瞑目后,那个送他上西天的管家模样的人慢慢不哭了,冷静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包,打开来,就是一把遇空气就散开的粉末。ziyouge
苏倾钰迅速拉着傻宝往后退去。
纨绔立马掩鼻一剑砍了下去。
鲜血泼洒出去,那个头发胡须皆白的管家倒地,盯着苏倾钰,颇为怨恨:“我家老爷,他原本,已经准备辞官回乡的,折子都呈上去了,行李也装好了,所有耳目也都,也都撤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再等一天,再等一天,我们就走了,京都的所有消息,都会被屏蔽,我家老爷,差一点,差一点,就全,放下了”老管家拖着流血的身体爬到邬子非身边,颤抖着橘皮手使劲地将邬子非的眼皮合上。
“解药!”苏倾钰压低着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出笼的野兽。
马车上蹲着还没下来的错错突然浑身发抖,扯住马车帘,扑在车架上,一直抽搐发抖,犹如处在冰天雪地。
纨绔吓得扔了剑,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抱起来错错:“错错,你怎么了?错错?”
“嬷嬷?”小四子在后面也突然喊了起来。
“乳娘?”其他人也开始惊呼。
无一例外的,出现意外的都是女人。
“解药!”苏倾钰手臂一直在抖,眼神像是要吃人。
傻宝又看到这种眼神了,好像好久以前,父王也有过,然后就死了好多人,好多人都在哭,傻宝不高兴,跟苏倾钰说:“阿钰别生气。”
那个管家抱着邬子非大腿等死,看着暴怒的苏倾钰微笑:“这是,我为女皇备下的,哪里,有解药,就等,就等离开京都,等我家老爷不管事了,就送她上路的。”
苏倾钰看着错错瞬间苍白的脸,纨绔手忙脚乱,又惊又怕的模样,想到或许下一刻,他的宝宝和萌萌也会这样,心就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解药!”苏倾钰上前一脚踩在那个管家身上,“说!不然,我让你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那管家眼神开始涣散,也感觉不到疼似的:“我要让那个,害了我们老爷,一辈子的女人,尝遍我家老爷,受过的,所有的苦,七天之内,极寒,极热,剥皮抽筋之痛,泼油毁容,蚀心之苦,断腿断四肢,最后万箭穿心,每一样,每个时辰都,都要经历一回,哈哈哈哈,咳咳”
苏倾钰牙齿都在发颤,漆黑如墨的眼珠迸发出骸人的气势。
傻宝觉得自己有点冷,感觉她的相公变了一个人。
“阿钰,我冷。”傻宝在后面小声喊。
苏倾钰心头一紧,脚下更用力,管家伤口汹涌而出的血刹时染黑了他红色的鞋,甚至隐隐能看到伤口里面白惨惨的骨头,随即又是“咔咔”骨头断裂的声音。
“解药!”苏倾钰挥手就将邬子非尸体用菱形暗器钉住了四肢,“否则,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主子被分尸,据说人死之后,从天灵盖钉入屠钉,就可以锁魂,永世不得超生。”苏倾钰向一侧伸手,从旁边马车上生生吸出来一枚成年男人巴掌长,中指宽的铁钉,眼中一片冰冷。
周边的人不约而同地退了半步,平日里看着风华绝代,如玉如琢的随和男人,突然画风大变,还是变得相当极端。
可是那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吸出铁钉的姿势还是好酷炫啊。
那个管家终于有点慌乱,但是生命力的流逝,让他渐渐说不出话:“不,不,”
苏南侯策马而来,看着那血腥场面有些恻然,不过并没有阻止。
苏倾钰嘴角一勾,让人心惊的阴冷散发出去,举手就将铁钉往邬子非脑袋里打去。
那管家眼睛猛的圆瞪:“不——”却是在喊完这声之后,就瞪着眼没了生息。
“倾儿!”苏南侯一把抓住苏倾钰要继续打入铁钉的动作。
苏倾钰满眼血红地转头,盯着苏南侯,不言不语。
苏南侯被盯得头皮发麻:“昨日抓到邬子非一个贴身侍卫,我答应他如果来日有机会,会放邬子非一回,他才交代说,邬子非原本就要退出朝堂的,却被东炀女皇的死刺激了,这次来是为了寻你报仇,而他原是被管家安排进宫,准备在邬子非走后给女皇下毒。
后来女皇出事,他也被查出来,被邬子非所遗弃了,他说过,这个毒,其实是邬子非当年有段时间恨女皇恨的走火入魔,扬言要好好教训东炀女皇,花了三个月亲自做出来的,只对女人起作用,不过后来又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用上,但或许又用上了,只是邬子非又心软了,而管家只是按照以前的方子自己做出来的毒药,解药没有做。”
苏倾钰眼睛慢慢恢复清明:“所以说,这个毒有解?”
“如果真是邬子非做出来的,他肯定会留解药的。”因为从那两人的奸情持续几十年还没变的情况来看,邬子非再生气,怕是也没真的想过要害女皇的命。
苏倾钰突然把萌萌塞到他老子怀里:“我去找解药,帮我看好她们。”
苏倾钰转头要走,纨绔要跟,被苏倾钰留下了:“你留着保护好她们。”
“宝宝,等我回来。”苏倾钰看了眼闺女开始苍白不安的小脸,回头握着傻宝的手,“我一定,会让你们平安。”
傻宝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阿钰,你去哪?”
“去东炀,女皇死了,依着邬子非这么痴情的模样,一定会把他们两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跟着陪葬。宝宝,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