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神功出世之事,万不能叫它牵扯到叶殊的身上而已。
已然做定打算,叶殊先去瞧了瞧于山中所设迷阵。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地野兽蹄印不少,似是有些莽撞之兽误打误撞踢开了石子,叫迷阵没了用处——这石子布阵,也确是粗糙了些。
看过之后,叶殊将这迷阵补上,再在附近的山头走上一走。如今他实力有限,并不能走得太远,挑来拣去,就在临近的那座山头上,寻到了一处地穴。
那地穴并不甚高,下方有个涌起的内泉,水声左近之处,还真显露出一面石壁。
叶殊发觉此地,也是讶异。
此处似乎当真曾经有人隐居,内泉附近还有简陋的草屋,十分清静。只是这隐居之人似乎并非习武之人,反而好似山间隐士。
叶殊目光一缓。
如此一来倒也便利,他只消将那“神功”刻在石壁之上,再弄些风沙,便可遮掩过去。此处草屋、一些隐居痕迹十分古旧,纵然有人来看,也必不会生疑。
但如今叶殊没什么力气,要想在那石壁上刻画并不容易,还是要等他存下道基入了修行之后,才好用法力雕刻。
将此处重新遮盖起来后,叶殊便回去山间茅屋之中。
不急,不急。
那叶俊如今尚无成亲打算,红鸳也还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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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日子过得极快。
从前到后足足用了三个月时间,叶殊总算是在一次吞吐之中,将那如云似雾的先天真一之气不断压缩,最终在丹田里化为一缕似真似幻的黄芽,存下了道基。
而有了这黄芽之后,叶殊在吸取天地灵炁时,被汲取的三样灵气就不断地朝着那黄芽涌去,似的黄芽表面慢慢生出了一丝薄雾,且不断汇聚……
修行如此艰难,叶殊却半点不曾有后退之意。
想当初他身中奇毒时,便是灵根极好,每一次修炼也都犹若酷刑,天地灵炁越是吞吐得快,受到的苦楚越多。莫看那时他存下道基仅仅用了一个时辰,但那个时辰里周身好似有千针万刺,痛楚到了极致!因此纵然最后很快成功,却也只记得难熬,心中难以安定——哪里有如今他一点一滴炼气来得踏实?
诚然现下的修炼是慢了些,但胜在时时刻刻心中有数,而且他重来一次,又有混元珠在手,也不怕来日里被瓶颈所阻,最多也只是艰难些而已。
他叶殊从前千万般痛苦都能结成金丹,现下只是灵根普通,必不会没有出头之日的。
也是如此自信,叶殊的修行的确扎实。
这些时日里,他再不曾下山与晏长澜相见,但每三日一次送菜倒是照常,若是有暇,他自己抓上个两只野兔山鸡,便匀给晏长澜一只。
晏长澜亦不曾上山,不过在天气转冷时,叫人在取菜时吆喝一嗓子,足送了叶殊一箱子大毛衣裳,厚厚棉被。
叶殊冷眼见到,心中也是承情。
又一些时日后,后面薄田里的药材也长成了些,他便下山给老大夫那里匀了几样好的,又往城主府送了一片紫叶芝,聊表心意。
这般的来往,倒颇有些“君子之交”的意味,叶殊无意改变,也还觉得熨帖。
复又一个月后,叶殊丹田内的虚幻黄芽之上,逐渐凝结出一滴灵露,叫他陡然神清目明,好似身心都被洗涤过一般。
到此刻,便是炼气一层了。
叶殊微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再来聚气时,就要将灵气压入灵露之内,形成法力。
先前他那般努力,而今根基扎得极好,若是并无意外,日后这一滴灵露做所存下的法力,当能达至那数目最多的十缕了。
只是如此,还需慢慢积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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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有了炼气一层,那刻录“神功”之事便可以做起来。
叶殊每日花费一二时辰在那地穴中的石壁上,将他所创的那《太渊神功》一笔笔刻上去。这刻录可不是单凭力气,总是要调动起些许法力,汇聚于一支木剑之上——他原本倒是想用手指,然而他如今不过十二岁,手指纤细,却不适合了。
以如今叶殊的这点法力,压榨个干净也刻不出太多来,但他每每将法力榨干后,再吞服混沌水,却发觉在回复之时能平日里更快些,回复后的法力仿佛更精纯一丝,根基仿佛也更扎实几分。如此一来,他倒是更尽力了。
如此大约耗费有十余日之久,灵露中已然聚集有三缕法力,比起叶殊原本所想要快上不少,而那石壁上的“神功”,也总算是刻完了。
叶殊抬头看了这石壁一眼,想出了一个极是寻常、名为“风石术”的法术,便耗费一缕法力打在了那石壁上。
刹那间,被打中那处的石壁簌簌掉下一些细石子来,就让那些刻出来的字迹变得斑斑驳驳,好似有多年风化腐朽一样。
叶殊的根基既厚,这一缕法力也是甚强,一击过去,半面石壁都迅速变化,而后他便再使出一道风石术,将另外半面也都变了。
到此时,这假造绝世武学之事,就算大功告成。
叶殊瞧着这些,微微满意,就此离开。
之后便是要找个机会,让红鸳“发现”此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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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回到草屋,暗暗思忖。
红鸳每一旬有一日不上工,除却他“恢复”后的头一回相见,数日以前她又来了一次,再过几日又轮上她歇息,为讨好叶俊,她想必还会来此同他拉近关系。
如此一来,待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