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都郡。
这里的生活环境比不上长安那样繁华、富裕,反而还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若不是知道邪神教架空了整个乾都郡,孟喾还以为自己来了个野蛮国度。
路上的行人稀疏,但依旧有很多小商小贩在摆摊或者是卖艺。他们不停地吆喝,虽然偶尔也有人光顾,但他们的面色还是那样低沉,没有长安商贩那种热情。
而那平坦的大石板铺成一条条的街道,却没有多余的空间拿给苔藓生长。积累的泥沙陷入石板间的缝隙里,地面也像好久没人清洗一般,略显萧条。
客栈里熙熙攘攘的人在各自喝酒闲谈,他们大多数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样子,东想西想,好像生怕有什么突然出现做什么坏事一般。
“呵呵!子然,今晚我们就去那龙潭虎穴看看,那些家伙肯定想不到我们已经来到他们老巢了,你说如何?”阴玄机一笑。
他端起酒杯,满满的喝上一口,惬意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前几天还躺在床上的可怜。他瞥眼看着四周那些如同百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一切小心就好,我的青玄剑法快要将第四式掌握了,但还不能完全熟练的运用,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毕竟这里是邪神教的的老窝!”孟喾点头,轻声的吩咐几句。
阴玄机一笑,继续喝酒。
整个客栈的人都互不影响,各做各的,也没有人去在意孟喾几人。虽然这里是王都,但还是有其他地方的人来这里做生意的,所以当地百姓也见多不怪了。
再加上孟喾几人很是豪放,并没有畏畏缩缩,出手也是大方,店家和小二见钱眼开,都没有怀疑他们的来历。
“孟子然,快要到十五了,记得吃药!”君倾颜脸色一红,将一个药瓶放在桌上,缓缓的轻声说道:“你们今晚……去那王宫,一切小心,我会暗中接应你们,但这里毕竟是乾都郡,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
阴玄机和孟喾相视一笑,赶忙点头应付一声,然后继续把酒言欢。
孟喾还是那样老奸巨猾,碰不得酒就采用辟酒之法,让自己可以和阴玄机对饮而不醉酒。他淡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常常提起筷子夹菜,然后一股脑的往自己嘴里送。
“啊……啊…啊嚏!”孟喾一愣。
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差点喷在阴玄机脸上,若不是阴玄机反应快,恐怕就遭殃了。
阴玄机一脸嫌弃的看着孟喾,打趣道:“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我差点就被你的口水淹没了!”
孟喾一愣,摇头笑道:“突然打了个喷嚏,恐怕有人在想我了!哈哈……没办法啊!我孟子然就是这样帅气,这样讨人喜欢,随时都有人想我啊!”
说话间,几人都有些黯然神伤,突然哑口无言的各自吃各自的,喝着闷酒。
他们来这高句丽也快要有五个月左右,一路长途跋涉,为躲避邪神教而东躲西藏,还要绘制高句丽的地形图,说实在的,如今突然有时间闲散下来,总有些想念长安的日子。
“呵呵!”阴玄机突然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我想出去走走,也好看看这乾都郡的风采,晚上我们一起行动,现在让我好好好好去青楼享受一下异国女子的的风情!”
君倾颜皱眉,懒得理会阴玄机这个放浪的家伙,也是缓缓起身,笑道:“我也要好好回去准备一下,晚上也好接应你们!”
呵呵!
“好!”孟喾轻笑,赶忙点头道:“也好,今日就好好放松一下,我也会房间里去修习一下内功心法,提升提升自己的内功修为。”
几人分开了来,而孟喾回到房间里并没有开始修习自己的内功心法,而且趴在窗台上,遥遥望着天空,想着长安的一切。
“啊……啊嚏!!!”
他又打了一个喷嚏,但还是一脸惬意的想着长安的一切,慕凌如何了?房遗爱如何了?房玉珠又如何了?那些熟悉或者是有过节的人如何了?
孟喾不知道,这一切只能任由他猜测,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治和裴旻一切镇压南荒蛮族,肯定会成长不少,在皇子中的地位也会提升,而且也会让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安心不少。
若是李治在如今这个情况一直待在李世民的身边,那么说不定李承乾和李泰心里就会猜疑什么。但若是将李治派遣出去镇压动乱,那么就会误导别人,以为李治已经注定是拿不到帝位的人。
为何?
李治已经封了王,如今若是在李世民垂危的时刻被派遣不去学习如何作战,那么将来这就是这个镇压边关的王爷,不可能威胁到太子和魏王的,所以就不会被特殊针对了。
“我那个傻弟子,也不知道这一次跟着去南荒有没有受伤……哎!算了,这也是他的磨砺,可惜我没有办法教他多余的东西,也是我这个先生的无能啊!”孟喾长叹一声,缓缓坐到茶桌旁,给自己斟上一杯绿茶。
当初他因为不便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所以也就没有交给李治任何功法,再加上他觉得帝王之能在于谋略和治理,而李治也并非讨伐之帝,所以不学武功也是没问题的。
但是多多少少让孟喾有些遗憾,毕竟李治若是会一些保命手段,恐怕在未来的日子也要好走上一些。
“呵呵!算了……我的才能也仅仅如此,抄袭几首诗词骗骗姑娘丫头还行,难登大雅之堂…呵呵…”
“不过…至少为人道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