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封住的经脉,说是以防万一。
“我毕竟半年不会出来。”她说,“洞庭大小事宜,都交到你手上,岛上人的安危我不担心,但你统辖这么多事,还要与许多外人打交道,还是有原先的武功傍身好一些。”
无名差点没哭出来,当初他贪念一动想捞走子母龙凤环再走,结果直接撞到了谢临云手里。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完整用过自己的武功,虽说生活上还能应付,但偶尔去到外面,心中的确会没什么底气。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后悔过,当时不该动那个念头,如果没动,他也不用在谢临云手下做事,但这种日子过久了,再加上九阴真经的吸引力太大,近半年来,他是真真切切越来越适应洞庭湖管家的身份了。
所以此时此刻,谢临云提出这件事,他之所以这么激动,大部分是因为有种终于被认可的感觉,而非单纯因为恢复了原有的实力。
“多、多谢湖主!”无名拍着胸口道,“您放心,您闭关的日子,我定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嗯。”谢临云没有多说什么,随手指了两个侍从,“你们跟我一起上船,我到了之后,把船划回来。”
她闭关闭得果决,只来得及和无名林朝英等人说了自己的打算,岛上其余人还完全不知道,等送完她去沙洲,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一群少年少女咋舌不已:“湖主都是天下第一了,还要闭这种死关?!”
“……要不怎么就天下第一了呢。”
“想想湖主其实也就比你我大两三岁,人跟人真的不能比啊……”
这边君山岛上的侍从还在持续为她的决定惊叹讶异,那边谢临云上了沙洲后,其实并没有如他们猜想的那般,立刻进入潜心练武的状态。
她知道这事急不来,所以最开始的半个月,她什么事都没干,每天一醒来就开始给自己搭屋子。
沙洲上除了桂树都是些枝干很软和的作物,所以木屋是不用想了,只能搭茅屋。
不过便是茅屋,搭起来也并不容易,尤其深秋之后,洞庭雨水激增,有时雨势一大,还会直接把她搭出的半截茅屋冲垮。
每到这种时候,就格外考验谢临云的耐性了。
一开始她总是不耐烦,毕竟搭茅草屋是个非常枯燥的活,但后来有一晚她被大雨冲醒后,反倒静下了心来。
谢临云觉得这样不行,总是随便搭一搭,然后被雨一打就完了,她还闭个什么关,等冬天来了,湖上风大,茅草屋还不得每天都被吹飞?
这么吃了几次苦后,谢临云开始琢磨,怎么用有限的资源把房子搭起来。
她也不是没后悔过阻止了无名先派人来做准备的事,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发现这个决定并没有错。
纯粹的体力活比练武更容易让她放空头脑,因为她不够熟悉。
最终她在冬天来临之前成功给自己造出了一个能够遮挡风雨的容身之所。
那一刻,她的成就感不比当年学会燎原百击第一式时少多少。
最最重要的是,当她静心忙完这一切,再开始练枪时,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了进境。
虽然占了二度穿越的便宜,但在武道上,她走得的确比独孤求败要更远一点。
独孤求败要取得寸进尚且不容易,更不用说她。
燎原枪法的所有招式,她都烂熟于心了,哪怕是在水中练,她也能精准无比地使出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在枪法上有了什么值得一提的长进,至少以她原来练武的标准来说,是完全不够的。
这回来沙洲闭关,前面完全没用上自己一身的内功和枪法,反倒像是给了她一个慢慢沉淀的机会。
谢临云再也不觉得枯燥。
腊月初,洞庭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她也没嫌这地方太冷,照样每日早起练枪。
日子就这么单调地重复了将近半年。
二月中旬,离洞庭争霸赛举行只剩下最后十几日,因想要《九阴真经》而对此跃跃欲试的江湖人陆续赶到洞庭。
饶是谢临云一个人住在最西边的沙洲上,也多少感受到了热闹即将来临。
说实话,相比出去见人,她更愿意待在此处,继续寻求突破。
独孤求败当初因自己穿越而窥见的景象,就是破碎虚空成立的最好证明。
而破碎虚空是她回到之前世界,与厉若海风行烈浪翻云再见的唯一办法。
然而她毕竟是洞庭湖之主,如此盛会,不出面委实说不过去。
还有就是,整个洞庭,除了她之外,根本没人知道《九阴真经》到底收在了哪。
那些江湖英豪千里奔波赴来洞庭,为的就是它,所以争霸会正式开始之前,它总得亮个相。
争霸会定在三月初三开始,无名谨遵她闭关前的指示,于三月初一那日,亲自驾船,往西边来接她了。
一见面,谢临云便发现,自己这位管家意气风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