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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鄂邑一万个不信,面上装作恍然大悟,“外面风大,先进屋,屋里暖和。”说着侧身请太子先行。
太子和史瑶抱着孩子进去,鄂邑和丁义紧随其后。
丁义仗着刘据和史瑶看不见他,戳一下鄂邑的胳膊,挤眉弄眼,太子妃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鄂邑瞪他一眼,什么都不办,吃饭!
为了迎接太子,鄂邑早已把席铺好。刘据和史瑶位尊,一看到主位上宽大而崭新的席,俩人便坐上去。随后就把裹在孩子身上的被褥拿掉。
鄂邑和丁义在太子右下方坐下,也看清太子怀里的小孩的长相。两个小孩一模一样,往左边看,史瑶怀里的小孩又是一个样,鄂邑瞬间明白,“太子抱的是大郎和二郎?”
“公主知道?”太子很是意外。
鄂邑:“听说大皇孙和二皇孙一模一样。三皇孙出生时比大皇孙和二皇孙小,三皇孙和两位兄长很好区分。”
天子得三个嫡孙,上至王侯将相,下至黎民百姓都认为是吉兆。但凡和三个皇孙有关,芝麻大点事都能引起长安百姓议论好多天。太子很清楚这一点,也就没问鄂邑听谁说的,笑了笑,“大郎,二郎,让姑母抱抱好不好?”
大郎的回答是扭头往太子怀里钻,懒得理你。
二郎睁大眼打量鄂邑。
太子见他这样,有些意外,笑着对鄂邑说,“二郎对你很好奇。”
鄂邑还没孩子,也没抱过别人的孩子,就不敢接着说,那我来抱抱,“二郎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很好奇。”
“二郎,要姑母抱抱吗?”坐在太子身边的史瑶勾头问。
二郎扭头想看看他母亲,怎奈穿的太厚,又躺在他父亲怀里,背对着史瑶,还不会爬的小孩无论怎么使劲都看不到母亲,只能“哇哇啊啊”的叫。
太子笑道,“别乱动。太子妃,把三郎放你腿上,把二郎抱过去。”
史瑶本是跪坐在席上,太子这么一说,干脆盘腿坐下,把三郎放在她怀里,伸手接过二郎,让二郎靠在她胳膊上,指着鄂邑道,“二郎,那个是姑母,叫姑母抱抱可好?”
二郎下意识看向三郎,三弟,你说呢?
有外人在,三郎也不敢有大动作,眨了一眼,可以。
史瑶知道儿子们不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眨眼,一看三郎眨眼,便猜到二郎应该不会拒绝。于是就说,“阿姊拍拍手,二郎就知道了。”
“拍拍手就让我抱?”鄂邑并不想抱二郎,怕把二郎惹哭了,才故意这么说。
太子和鄂邑不熟,不知和她聊什么,又不想搭理丁义,便跟着说,“是的。”
鄂邑将信将疑,拍着手说道,“二郎,要姑母抱抱可好?二郎。”
二郎伸出小手。
鄂邑公主很是吃惊,“二郎能听懂我的话?!”
“孤在宫里时常这样哄他。”太子笑道,“二郎听不懂,只是对‘二郎’和‘抱抱’几个字比较熟悉。”
丁义忍不住说,“那也很聪明了。”
“舅父说他们仨像殿下。”史瑶知道太子不喜欢丁义,怕太子不接话,丁义尴尬,笑着说,“父皇也说殿下小的时候就这么聪明。”
太子瞥她一眼,又胡说八道,父皇从未说过。
“阿姊,来这边。”史瑶装作没看到太子的小眼神,笑着对鄂邑公主说,“我跟你说怎么抱。”
早几年皇帝刘彻发现术士李少翁骗他,不但把李少翁处死,举荐李少翁的人也被腰斩了。这次栾大不但欺君还害太子妃,罪名远比李少翁严重,以致栾大被处死那天,丁义这个引荐人都吓傻了。
后来惩罚下来皇帝把丁义贬为庶民,丁义以为刘彻是看在鄂邑公主的面上饶他一命。鄂邑公主清楚她父皇从来不是仁慈宽厚之人,如果是太子,倒有可能。
鄂邑公主找人好一番打听才打听到,是太子求的情。鄂邑不知该怎么谢太子,礼太贵了不行,太轻了太子看不上,更何况太子什么都不缺。
鄂邑左思右想,想到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时不时往她祖父刘启和父亲刘彻身边塞人,就连夜挑几个身段好,相貌美的艺伎,等太子吃饭时,叫她们出来助兴。
万事俱备只等太子,太子来了还把太子妃和三个孩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