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两年不冒出一个来,我都不习惯了——就变着花样折腾,想引得郎君多看她几眼呗!”
她睨了睨兰不远,很不客气地说:“我好心和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此刻有个最不顺眼的,和她一比,看你就也还过得去,不想你死那么快而已。别学她,老老实实地待着,郎君公道,有什么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受教了受教了。”兰不远捡起竹筷,夹盘中的鱼吃。
“你还没筑基啊?”丰腴女子望着狼吞虎咽的兰不远,有些同情,“不是我说你,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以为郎君身边那么好待?郎君这般位高权重,挥金如土,你想要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上上下下打量兰不远,片刻,笑了:“原来元阴尚在。郎君没要你啊?哎呀,我真是闲的,和你说那么多废话!”
兰不远顿时觉得有点丢人。什么眼睛这么毒?上上下下一看,便知道对方是不是处子了?日后行走江湖,还有没有一点秘密了?!
一桌女子笑得前仰后合。
“我就说嘛,郎君虽然平和,却也没有这么不挑食……”一位丹凤眼的绿衣女子用团扇掩了唇。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太过分了,”另一黄衣女子道,“能与郎君同车,当是郎君带回来的道童吧,日后还要常常见面的!”
另一人恍然大悟:“哦——道童啊!听说郎君身边的道童,好处也不少呢!我和你说,郎君身边,有两三个长相还过得去的道童,你若是能得郎君喜欢,说不定给你好好配一个!生了孩子,可就一步登天,做望京人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兰不远嘴角直抽:“这么羡慕,你怎么不去?”
“呵,给你三分颜面,还喘上了?!”女子吃惊极了,“你什么身份?我可是郎君的道侣!你一个道童,也就比杂役小厮好上那么一星半点,郎君让你坐在这里,已是天大的抬举了!”
兰不远放下了竹筷,认真地问:“你看不出我的修为吗?”
女子笑了:“你什么修为?你什么修为都没有——我已筑基后期,金丹后期以内,我都能看得出。”
兰不远学到知识了——原来差距在一整个大阶之内,就可以看出对方修为。
她放眼一扫,见身边的女子修为果然都在筑基大圆满之下。难怪没有一个能看穿她如今已是金丹大圆满、距离元婴大能只有一步之遥的大神通修士了!
“总而言之!”丰腴女子总结道,“想成为郎君的枕边人,可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做到的。你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作为过来人,我只能告诉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未必就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人啊,能安分守己,就能平平安安!”
兰不远无奈:“平安这种事情,注定是与我无缘了。”
众女愣了下,齐刷刷摆出了各色的嘲讽脸。
“啊哟我有没听错!这个恐怕比姓许的还不要脸皮!”
“也不照照镜子!”
“什么东西也敢大言不惭!”
“想要爬床,先瞧瞧自己的个子!”
“你们可还记得,她叫郎君什么?琳琅?!琳琅也是你能叫的?!你配吗!”
兰不远被她们吵得头疼。
坐在兰不远身边那个更干脆,随手打翻一盘汤菜,兰不远面前顿时成了一片汤汤水水的汪洋。
“我可没弄脏你的衣服!”女子娇笑道,“别想着告我的状,我可不认的!”
“弄成这样,还怎么吃嘛?这个谁,你叫什么,赶紧去找块抹布来,一会儿郎君过来了,多失礼呀!”另一女子指着兰不远。
“去呀,还愣着做什么?擦桌子扫地,不都是你们道童的本分吗?”
众女笑得前仰后合。
兰不远叹息:“看不起擦桌子扫地?”
“好看得起哦!”绿衣女把团扇从唇边移开,露出微微有些前凸的门牙,笑道,“都是伺候郎君呢!”
兰不远认真地说:“这个鱼味道很好,等我先吃完,才有力气擦桌子。”
众女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见到这一桌如此欢乐,近处的女子们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就看见黑衣的小个子女人风卷残云一般把碗中的鱼吃了个精光,然后抬起一只手,按在桌面上。
“擦桌子了。”兰不远打个嗝,掌心有焰灵气一扫而过!
众女只觉眼睛一花,定睛看去,见桌面上的饭菜碗筷通通不翼而飞,黑漆桌面变得坑坑洼洼,许多地方露出了木头的颜色。再仔细一瞧,只见每个人的面前都被刻上了自己栩栩如生的形象,只是缺点被放大了许多倍。
譬如那个丰腴女子,身体被刻成一个滚圆的球,而门牙微凸的女子看起来就像一只大兔子。
“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