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赵家人一人抱住一只鸡。
秦河将所有人的脚涂完,端着剩下一些的盆来到赵雪槐身边:“赵大师,我涂完了。”
“你和她站去墙角,我先斩断他们和被替换的人的联系。”
赵雪槐祭出一柄桃木剑,淡淡的木香逸在空气中,被血腥气掩盖。
只听得三声脚踏地面的声音,赵雪槐踩完三台步,喝道:“恶鬼邪祟,牵连沾染之物,速速现来!”
赵雪槐话音一落,几声痛呼声从赵家人嘴里传出来。
“啊!”
“嘶!”
尤其先前溢血情况最严重的赵卫国、赵卫民两兄弟,他两身上出现的痛苦强度最大,宛如有东西在撕裂着他们的身体,身体每一处都在痛呼,每一个细胞都在哀鸣。
低低高高的痛呼声中,能看到六根红线分别从每人的脚脖子上蔓延出去,不知道去向何方。红线绑定的腿脚,规律为男左女右,招架正好是三男三女被人当做了替死的替身。
红线一出现,赵雪槐手里的桃木剑就像切西瓜一般一剑下去,挥一下,都斩断一根红线。
斩断一根红线后,赵雪槐手中一颗铜钉和一枚古钱古钱越出,将红线绑在地面上,免得惊动那动手欲要害死赵家人的术师!
一连六根红线尽数斩断,赵家几人就如同被解放的囚徒,脸上露出险后余生的庆幸。
“这六颗鸡蛋,你们一人敲碎了吃一个,驱散身上那些不干净的。”赵雪槐出声让赵家人吃下鸡蛋壳已经变黑的六颗鸡蛋。
几人都不敢多言,也是相信赵雪槐,一口一个吃得痛快。
吃完生腥的生鸡蛋,老村长偏头看向身边的老伴,又看看两人手里抱着的那只鸡,脸上露出一个这几日从没出现的过的笑。他知道,现在轻松了,他嘴里和鼻子里那股血味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赵雪槐也是吐出一口浊气,又是几个灵气鼓动的法诀下去,祛除了房间里的邪气和那些掺杂其中的鬼气。
赵莲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父母哥哥嫂嫂,心中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只是碍于怕自己妨碍道赵大师行事,故而不敢有所动作。
秦河拍拍她的肩安抚一下,看着赵雪槐暂缓了一下动作,替赵莲问道:“大师,眼下我家这些人,是不是好了?”
“自然是好了。”赵雪槐道。她停了一瞬,又问道,“这些红线还在这里,你们想要如何?”
“我们可以报复回去吗?”村长媳妇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显然对这回的事心恨不已,差一点自己一家都要丧命。
“这是施替身术用得上的法绳,你们看这红绳,是五分红,五分黑,说明这是替死绳。如果这红绳没绑着你们,那么那些人肯定会在七日内死去。而且唯有不出五服的亲人,有着相似血脉气息才能施展此法。你们如果想找到动手的人,按着全家两辈内三男三女,年纪相仿这个标准找就不会错漏。”
一枚古钱在赵雪槐手里打了个转,她又道,“当然,你们若是想报复,那就给这些红绳的一端绑一个草人吧,贴上一张符,那么对方便发现不了。等到真正那日,那些人才会发现这些红绳绑住的一头都是假的,不过为时已晚,这样更为稳妥。”
赵莲红着眼睛,磨磨牙,看向还想着的父母:“爸、妈,这人都要你们和哥哥的命了!”
秦河又拍了拍情绪失控的妻子,心中明白敢爱敢恨的妻子那股气恼,理解对方恨不得杀人的痛恨。
老村长叹口气:“绑吧,总不能由着人欺负。他们要我们的命,我们只是还手而已。”
村长两个这回吃苦不少的儿子也是挥着拳头一脸恨意:“绑!”
“绑!让对方试试死的滋味!而且对方是自己找死的!”
“我去准备草人和符纸。”赵莲看着家人都心思一致,点头就出去忙活找东西。
村长媳妇却是在心里数着那些亲戚,赵姓在三连村是大姓,但是人口却不多,多少人祖辈都生活在一个地方,因此那些亲戚家中什么情况大家大多都知道。
在心里排除了几户人家之后,村长媳妇带着讶色看向老村长:“两个老的,两个儿子两个媳妇,这不是赵永福家吗?而且孩子们还年纪相差不了多少,你和那个赵永福还是一年的!”
老村长皱着眉,道:“你再想想,他们家和我们家都是住在村里的,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
村长媳妇瞪他一眼:“赵永福住村里,他们家人可不是都住村里的!赵永福的大儿子赵家宝之前就在镇上当副镇长,后来还跳过镇长升官去市里了。当初镇长家的人就在骂赵家宝这小子不正常,我看他们还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东西才会差点被人弄死,现在更狠毒,干脆拿了我们家的人来顶命!”
说到狠处,村长媳妇差点把手里的鸡身上的鸡毛都拔掉。
“找到人就好,这几天我们继续在医院里假装有事躺着,回头我们等着看吧,看老天爷怎么个命数。”老村长说道。老人家担心自家一回去,对方又要搞一些邪门古怪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