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太妃出面挑人的……怀媛不由眉尖一跳。
☆、草鸦
崔淑妃见她懂了, 便点到即止。
“那日在中宫, 你与怀冉避着人说小话, 恐是给东宫的哪个撞上误解了。”
怀媛心生叹息。
感情闹了半天,太子妃是疑她想把堂妹嫁到东宫。
怀冉就是再恨嫁, 也不至于这么往火坑里跳。
怀媛颇感无语地摇了摇头, 领命而去。
可惜到了东宫, 没见着太子妃,倒是碰上了刚刚祭祀回来的皇长孙裴时观。
裴时观听闻人报傅夫人来访, 亲自出迎, 怀媛受宠若惊, 无意敷衍他, 直接坦诚了来意。
裴时观一听就笑了。
“本还怕夫人有虚此行,原是为卢小郎君来, 倒是不叫夫人失望了。”
“卢姑娘未见, 小郎君却正是在我这里,夫人请随我来。”
怀媛随裴时观入了东宫, 到了皇长孙的居所,只见庭正中摆了一张案几,其上置了一尊青花玉壶,一群皇子王孙围了个圈坐着, 还有司射的小太监在其间跑来跑去。
这群孩子正是在玩投壶。
而卢五郎君卢献, 亦赫然在列。
见怀媛随裴时观进来,众人皆有礼有度地起身问安,怀媛依样还礼, 其中就有几次相逢的十三皇子裴景涟,还有一孩童莫名激动地不停偷觑着怀媛,怀媛心中一笑,猜对方可能是傅霜如曾救过的那个孩子。
卢献见怀媛来了,嗫喏着站了起来,他毕竟才四、五岁,贪玩爱热闹也是天性,怀媛无意搅扰他们,便示意他们继续,自找了宫女去禀了和妃那边。
怕有大人在他们放不开,怀媛特意避了开,谁知就这些许功夫,本来玩的好好的里面,突然起了波折!
案几翻倒声、惊呼声、呼喊声搅合一气,喧哗得立刻将怀媛吸引了进去,穿过挤作一团的混乱人群,这才看到,是卢五郎君出事了。
卢献一稚龄孩童,小小一个人,捂着肚子团成一团痛苦地滚在地上,裴时观就在他身边,搂着他不停得安抚他,可惜收效甚微,卢献很快就痛得发不出声音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鼻腔、嘴巴和耳朵里也慢慢流出了鲜血。乍一看,分外骇人。
楚思愣愣地站在旁边,手里还捏着一碟玫瑰杏仁糕,白嫩的小脸吓得青紫一片,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殿、殿下……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
裴时观脸上冷色更重。
十三皇子是里面最年长、辈分最高的,他也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先是地高声唤了身边的太监去请太医来,之后就毫不犹豫地严词勒令在场所有的宫女太监原地待命、等候发落。
怀媛走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裴时观冷着脸漠然地对着十三皇子道。
“十三叔,让人先查查那碟点心吧……从荣国公世子家的四公子开始查……”
所谓的荣国公世子家的四公子,也就是楚思了。
楚思见裴时观的眼神冷冷地落在自己手中的玫瑰杏仁糕上,吓得手一抖,一个激灵松开了盘子,糕点骨碌碌地滚了一地,裴时观的脸色更为难看,楚思也真是欲哭无泪了。
楚思又愤怒又结巴地掉着书袋。
“殿殿下,殿下!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殿下!”
裴时观抿着嘴不置一词。
楚思惊惧交加又万分恳切地看着裴时观,明明小孩儿自己都被吓得不停发抖,却还是执着地不愿挪开目光,似乎极力想对裴时观诉说自己的清白。
可惜裴时观这时专注于安抚躺在地上痛得打滚的卢献,从始至终也没抬头多看楚思一眼。
楚思脸上无端多了分灰白之色。
怀媛艰难地蹲下身,摸了摸卢献的心跳和脉搏,又捻了点滚在地上的玫瑰杏仁糕,略松了口气,心里有底了。
她的肚子月份不小了,蹲下去不容易,蹲着更难受,看出卢献还有救,心里紧绷的弦松了松,摸索着要站起来。
裴时观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怀媛身旁,见她挣扎着不好站起,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着。
怀媛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裴时观用满怀希冀又不会太过于急切地语调问道。
“以夫人看来……卢家小公子如何了?”
怀媛轻轻点了点头,安抚道。
“是醉乌根和延海索,小儿共服后腹部会剧烈疼痛,但毒性不大,喝一剂催吐的汤药再将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裴时观听闻,急促地喘了口气,提高了声调郑重道谢。
“多谢夫人出手相助。”
怀媛心情略复杂地笑了笑,喊了宫女拿纸笔开了方子让人去煮,然后指点着一个宫女按压了卢献的几处穴位,让他先吐出来一部分,卢献的痛呼声才渐渐止了。
等和妃闻讯赶来时,卢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