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地评价道。
“我错了,清乐,你与她们果然完全不一样。”
我不知道“她们”是谁,又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更别说“完全”了。
但我心里突然升起了极大的不妙预感。
果然我的预感应验了。
小舅舅冰冷讥诮的审视目光凉凉地落在我身上,直把我看得遍体生寒。
“……你身上果然还是流着章家人的血,与你母亲一模一样的凉薄自私。”
我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
四十三
我屈辱地咬了咬下唇,倔强地没有说话。
小舅舅却对我那不合作的姿态视若无睹,他毫不在意地自说自话了下去。
“清乐,你当我为何活到现在?”
“我混沌一世,徒负虚名,早都该死了,也早都能死了。”
“我活着,就是为了等着看你母亲遭报应的那一天。”
“也唯有这么一件事,能叫我快乐些。”
“……能叫我觉得,自己是在活着的。”
“我小时候读书,看到那个割股啖君的介子推为了拒绝出仕被齐文公防火烧绵山活活烧死的故事的时候,就觉得很难以理解。”
“要我是介子推,自然不可能站着被齐文公烧。”
“不仅如此,他既然不仁,也休怪我不义,我还偏要大大方方地下山,活活看着那齐文公去死才好。”
村子被烧了个干净之后,章明就已经萌生了死志。
但两次都是二丫给了他活下去的期待。
第一次是已经完全不想挣扎、只想跪地等死的章明发现了水缸里还有个活着的孩子。
第二次是打算与章皇后同归于尽的章明看到了二丫那个“救我”的手势。
这个孩子在向我求救。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死去。
我甚至连让她舒服一点都做不到。
章明喃喃地想着,最后他伸出双手,亲手一点一点地掐死了二丫。
就仿佛抹除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丝什么软弱的东西。
你先走一步,我去去就来。
不能就那么直接杀了章余。
太便宜她了。
章明想,我得要她一点一点地痛死才成。
非凌迟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五取蕴。
四十四
看着眼前对面之人阴鸷偏执到了极点的表情,我才骤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浅薄可笑。
我开始感到害怕了。
我往小舅舅的方向走了几步,颤声问道。
“小舅舅,你现在还算是我的\谢阔\么?”
——我终于还是走上了母后先前安排好的那步棋。
或许就真的如小舅舅说的那样,我终是一个与母亲一般自私凉薄的人物。
小舅舅的脸色猛地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良久,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清乐,如果你想,我可以一直都是你的谢阔。”
——“你要是需要,舅舅可以一直做你的谢阔呀。”两个小脑袋嘻嘻哈哈地凑到一处,小男孩无奈地笑着承诺小女孩道。
记忆里的那句话与眼前的场景奇迹般地重叠在了一起,只是虽然说话的人没有变,承诺的也还是那个人、那句话。
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地知道。
不一样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早都回不去了。
我的眼前又开始出现绵绵水雾了。
我揪着袖子,把自己不争气点金豆豆网罗了个尽,然后迫不及待地点头道。
“我想,我一直都想,我也一直都是把你当作谢阔的,你是我永远的谢阔。”
“谢阔纵然有诸般不好,但他却从不会对他的庄秉公主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小舅舅,你也不会伤害我的,对吧?”
对面的人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便又飞快地破涕为笑,不顾规矩礼仪地冲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子道。
“那便够了,那便够了。”
我高兴得语无伦次道。
“有你这句话,我便够了。”
☆、千万别买!!!
舒亭毓慢慢地合上柜门, 淡淡地摇了摇头。
裴景皓怔愣当场, 白凌璐急不可待地抢先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柜子里面有什么?”
舒亭毓第二次摇头。
“舒昭仪摇头的意思是……”裴景皓脸色阴沉道。
“没有,”舒亭毓冷淡地迎着他阴森的目光再次重复道。
“里面没有人。”
舒亭毓说完, 便退开一步, 示意不信的人自己去看。
但一位圣眷正浓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