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站起身,走到苏澈身边,他的长臂便越过了她的肩膀,将沈婳整个人半拦在怀里。
沈婳:“???”
苏澈的怀抱温暖又有力,结结实实地环绕着她。
“你觉得这个字怎么样?”苏澈在宣纸上写完了一个大字,侧头问向怀里的人。
“萱?”沈婳瞥了一眼,有些疑惑。
“听闻‘萱’是种忘忧的草,我也希望我的嘉嘉以后可以无忧无虑。”
说话的同时,苏澈放下了笔,将沈婳完完全全地圈在了他与桌案之间。他低沉的声音在沈婳耳边响起,引起不小的震颤。
“你……”沈婳咬着唇。
“那天你睡着了,可能没听到我的答案。”苏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在沈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说道,“我说好。”
长久的思维混乱后,沈婳终于想起了那日她在山上假装梦呓还装哭的事情。
她突然有点心虚,看了苏澈一眼又把视线移开,生怕他发现似的。
“……哦。”
“以后别再为了这种事哭鼻子了。”苏澈捏了捏沈婳的鼻子,“丢不丢人。”
明明嫌她丢人,语气却又无比宠溺。
“我才没有哭呢……”沈婳虚心道。
“等过两日回了京,事情多起来,我可能就顾不上你了。”苏澈说道,“到时我让钦天监多挑几个良辰吉日,再由你来选好不好?”
“这……不合规矩吧?”沈婳有点犹豫。
“这是我的家事,哪里来的规矩,在我宫里,我便是规矩。”苏澈语气平静。
沈婳大了胆子,双手抓上苏澈的胳膊,有点恃宠而骄,“那我能不能以后不喊你太子啊?”
“你之前在我面前那么多次直唤我名字我有与你计较过吗?”苏澈无奈地摇头。
“那不是以后的关系不一样了么。”沈婳咬着唇嘟囔着。
苏澈闻言笑了笑,按着沈婳的后脑勺亲了亲她额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再过几日,天气渐凉,顺靖帝也启程回了京城。
沈子轩也将之前苏州的来信与沈常平说了,倒是隐瞒了周氏念念叨叨的那个字。
那晚回屋后他曾含糊不清地与顾依依提了一嘴,倒是没想到她的母亲那辈就是“雪”字辈,这么说来,那两个字也像是人名一样,可顾依依却始终想不起来顾府里有这么个名字的人。
牵扯到顾家,沈子轩也有了点猜测,不过那件陈年旧事牵扯到金氏,他也不想再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于是便也暗自存了点私心。
金氏自那日之后,也得了风寒,手里的账务管理也都丢了下来安心养病,顾依依还在孕中,也不易料理家事,金氏本来是想让沈子辕的妻子来学着管事的,谁料到指婚来的突然,她也只好临时改了主意,让沈婳学着管理家务。
她咬着笔杆看账本,最近几天跟着账房先生学了一点皮毛,倒也能看出个大概来。
木怜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沈婳有点疑惑。
“少夫人动了胎气,说是肚子疼。”木怜急得满头是汗。
沈婳一惊,丢下笔就往碎心斋走去,“大夫请了没?”
“已经有腿脚快的小厮去请了。”
“邵阳,你去昭王府把顾姑娘给我请过来。”沈婳吩咐道。
虽然京中的名医多,但是到底都是男的,听闻顾悔之前给苏澈医过伤,应该也是不差的,而且她也是女子,应该更熟悉一些。
“是。”
沈婳一边走,一边问木怜:“木怜,你慢点说,把话说清楚了,怎么回事?”
“是,是水怜,她昨夜与大少爷……”木怜咬了咬唇难以启齿,“今早被少夫人发现了,少夫人这才动了胎气的。”
停顿的地方太过敏感,沈婳一猜也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
“水怜?”沈婳脸色也难看起来。
水怜是一直跟在沈子轩身边伺候的老人了,从沈婳穿越来之前便在他身边了,之前沈婳也察觉到水怜对沈子轩的情谊,但看沈子轩对顾依依的态度,又爱又敬,恨不得把人捧在手里心的捧着,原本以为水怜一番心意错付了,没想到却在顾依依要生产之前出了这种事。
沈婳进了碎心斋后,便看到水怜跪在地上哭个不停,抽噎着看起来像是受尽了欺负惹人怜爱的样子。
她见到沈婳来了,哭着说:“四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奴婢只是……奴婢只是……”
“我不管你只是什么,如今大嫂在生产关头,本来就是心情不好郁郁寡欢的时候,你不想着尽心服侍,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
水怜哭哭啼啼地说不出话来。
“慧心,大嫂怎么样了!”沈婳厉声训斥地时候看到金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