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急是将这件悬案给了结了,感情的事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一抬头,靳燕霆跑没影了。
徐乘风一时傻了眼,“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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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亲王妃将一盏茶都饮完了,仍没消化掉这则重磅消息。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的。”终于,王妃拿出一条帕子,一面说,一面朝嘴角拭去。
“我只是来通知您一声,并不是征求您的同意。”靳燕霆并没有被拒绝后的恼怒,反而面上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快乐。
王妃被他的态度激怒,重重一巴掌打在茶几上,“你是长大了,你亲生母亲的话都不当回事了吗?”
“娘,”靳炎绯走了进来。
王妃一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就一阵心疼,赶紧上前几步将她扶住,“你不好好的歇在房里,跑出来做什么?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靳燕霆疑惑的看向妹妹,似乎是不解她何时娇弱成了这般模样。
“你在宫里这几日不清楚,炎炎生病了,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116、不安 ...
“我不让你操心,我娶楚寻, 我自己去和皇叔父说。”他一说起楚寻, 脸上就会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神采。
“你!”王妃气的不行。
“娘, 大哥要娶寻姐多好啊, 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靳炎绯在家人面前没戴面纱, 因为左边脸两枚铜钱大小的胎记太过引人注目,反而让人忽略了她现在的气色也极不好,眼眶发青,嘴唇泛白。
“炎炎,你怎么也说这种糊涂话!”
“娘, 我是真心实意的, 除了寻姐,我不要其他人做我的嫂嫂。”
王妃受了极大的刺激,抖着手指着他们, “你们兄妹俩都是疯了吗?她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mí_hún汤!”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怎么能是mí_hún汤呢, 我们都是真心喜欢她啊。”
画面出奇的和谐,却又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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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燕霆就跟中了邪似的, 不管不顾的非要娶楚寻。他也没再跟任何人商议,直接操办起了婚事。
一直闲置未用的晋王府,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廊下张灯结彩,大红的绸布映红了半边天际。辅亲王妃得知后,气得闹自杀,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靳燕霆还没什么表示呢,靳炎绯也跟着闹了起来,扬言母亲要是敢阻止哥哥娶嫂嫂,她也自杀。王妃只是闹脾气要挟人呢,靳炎绯倒干脆,一刀切下去,腕上鲜血四溅,王妃一颗心都吓停了,而后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徐昭臭着一张脸从辅亲王府回来,刚好看到哥哥愁眉深锁的站在郁府门口。
相对于晋王府的热热闹闹,同样要办喜事的郁府则冷冷清清的,虽然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晋王爱美人不爱江山,不顾名声也要娶了郁候遗孀,谈论的很热烈,甚至还有人以他俩为原型编了一出才子佳人的戏码。也有好事的在郁府的墙头外伸头缩脑的想打探些消息,却不知为何原先还进进出出的郁府下人,最近一些时日总是闭门不出,除了以往长期供应郁府蔬菜肉食的商贩,将货挑送到后门口,内里出来一个家人,付了钱后,就直接让人走了,远不像之前吵吵闹闹的,还要挑剔食材不新鲜。郁府是穷怕了,即便后来小主子又重新封爵,府内的老人儿精打细算已成习惯,绝不让无良小贩占一点便宜。当然这都是小事,不足以引起谁的注意,大伙儿只道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金贵王爷要娶先侯爷遗孀,郁府怕人议论,所以闭门免得招惹是非。
徐乘风这段时间都住在衙门值守,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乍听晋王已经开始操办婚事了,他还当旁人在跟他开玩笑呢,直到玄宗帝亲自来找了他,与他一番恳谈,希望他劝劝晋王。皇上毕竟是疼爱他这唯一的侄子,侄儿执意要娶心爱之人,未免叔侄离心,他不会再强行阻拦,但希望能换个方式,譬如,迎做平妻,或者让楚寻换个身份再嫁。这样对晋王的名声有益。在皇上看来,晋王是他属意继承大统的人,名声上不能有任何瑕疵。若是有了,那也尽量往小了去。
徐乘风怀着复杂的心情找了靳燕霆,没想到的事,那家伙压根油盐不进。虽然一直以来在徐乘风心中靳燕霆被惯得有些天真,任性,但像这样不顾亲人感受,好坏不听劝、一意孤行的还是第一次。
徐乘风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猜测终于浮出了水面。
太后和王妃都亲口跟他说过,宫里发生惨案的前一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