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蒋平来到江淮,一到漕帮地界,蒋平就在酒馆里探听到白玉堂的下落了。
想要打听白玉堂下落很容易,毕竟白玉堂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侠士,先是因为青龙帮帮主被刺一事被青龙帮追杀,而后躲进漕帮,竟又被漕帮拘禁,这件事早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都道白玉堂是个好色的奸险小人。
蒋平当时差点想摔烂酒杯和那些议论的人打起来。还好他定力不错,勉强压下心里的那口气,耐着性子听完那些人的话,然后静静的思考着如何将白玉堂从漕帮弄出来。
他知道自己势单力孤,以现在的情形又不可能把卢方、韩章他们拉来救人,所以决定智取而非力敌。
想毕,他回住处易了容,粘了一摸胡须,到漕帮总舵外面的查看。
查看了三天,他发现每到固定的一个时辰,总会有几个菜贩子挑着很多框蔬菜进了漕帮的一个后门,大约一炷香的时候就会由里面的人送出来。
蒋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转天,他在街上堵住那几个菜贩子,给了他们一些钱,然后要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鞋袜和担子,这些人看见有这些钱,足够他们日后做些其他的买卖,而不用这样辛苦的卖菜为生,都拿蒋四爷当了财神,他说什么都是应承的。
蒋平暗笑,这些人都不属于漕帮,和漕帮也都紧紧是买卖上的来往,他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他和几个菜贩子进了漕帮后门,那门口站了两个短衣麻鞋的漕帮帮众,手里持着明晃晃的虎头钩,左右站立,目光凶恶的瞪着他们几人。
他们进了门之后又有几人来接应他们,卸了担子,给了钱就逐他们立刻离开。
蒋四爷暗笑,掂了掂手中的半吊铜钱,突然他弯下腰,捂着肚子喊道:“哎哟哟,痛死我了,呼~痛死我了……”
那几个来卸担子的人瞪着他,其中一个人问道:“喂,搞什么鬼?”
蒋平忙道:“没搞鬼,没搞鬼,我……哎哟……我肚子痛……痛死了……”
“肚子痛?”那人走近,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冷冷的道:“你毛病还不少,肚子痛就去上茅房,别在这装死!”
蒋平道:“哎哟,小哥,我来不及了,我要……要拉屎……您这儿有茅房吗?”
“你还挺麻烦,在那边!”说着往后面的一个地方指了指。
蒋平向那边张望:“哪里?在哪里?小哥,我受不了了,麻烦你待我去行吗?”
他暗暗的运气,放了个长长的响屁,喊道:“哎呦不好了,要出来……”
那几个人赶紧捂住鼻子。
“哎,真他妈晦气,走吧,我带你去!”其中一个人无奈的在前面带路。
等到了茅房外,蒋平见左右无人,一掌削在带路之人的脖颈上,他动作利落,这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蒋平笑道:“念在你给四爷带路人品还不算坏的份上,四爷就留下你这条命吧。”
说罢,将这人的衣服除掉,将他藏到角落里,把衣服塞进菜筐,从围墙下查看了一番,便又回到来处。
其他几名帮众见带路的人没和蒋平一起回来,于是问他:“哎,老吴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蒋平笑道:“那位爷吗?哦,刚才有个当头的来把他叫走了!”
这些人有些怀疑,心道老吴并不受别人重视,怎么会突然被当头的叫走?只是也没怀疑是蒋平做的手脚,这老吴平日素来懒惰,想是这会儿又不知道上哪偷懒去了,逐对蒋平说:“行了,茅厕也上完了,赶紧走吧!”
“哎,好嘞!”
蒋平出了门,找了个地方套上漕帮帮众的衣衫,然后从围墙又跳进去。
蒋四爷做事向来心细,又回到藏人的角落里,看到那人仍在昏睡,想想把他放在这里说不准就得坏事,用绳子将他手脚牢牢的捆住,又脱下这人的袜子塞在他嘴里,道:“伙计,我无心害你,但愿你醒来不要坏我的事!这个地方如此僻静,又放了许多杂物,想来没什么人来,你自求多福吧!”把一堆稻草砖头瓦块全都堆在这人身上,留出空隙让他呼吸。
忙活完了,蒋平拍拍身上的灰,笑着离开。
他穿着漕帮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着,遇上了人,便稍稍低头,以防别人看出他是个生脸儿。
好在他脸上涂抹得黑乎乎的,唇上粘着胡须,倒和那被打晕之人又五分相似,别人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摸到议事厅,因为他这身衣服原先的主人地位比较低,所以并不能进入议事厅里面,更别提去打探情形了。
他心下暗暗焦急,只不知白玉堂被是不是漕帮动了刑。
眼看身边有个人路过,这人跟他衣衫相同,想来也是个级别不高的喽啰,但这人作势要进入议事厅,想来比他的身份略高些。他将那人拉过来,讨好的道:“哎,我有件事要问你。”
那人打量了他片刻,似是不太记得他是谁,最终想起来了,有些讶异的道:“老吴?你他妈的不在后院守着,跑前面来做什么?”
看来这老吴是个大众脸,让人记不清长相,蒋平心中暗笑,被人错认,倒是帮了他的大忙了,于是顺着他的话道:“我有个同乡刚才来想我打听个事……”
那人不耐烦的道:“什么事?”
“我那个同乡也是别人托他来打听的,他那个朋友知道我在咱漕帮,所以就托我的同乡找我来打听……”他还没说完,那人就急了:“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