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瞧,我给您送什么······”一阵欢快的声音,却是二姨娘,她一向沉稳,难得见她喜笑颜开的样子,不过见到还有个赵寒生,脸色尴尬起来,“对不住,没想到还有贵客,真是打扰了。”
姚乾乾对她招手,“无妨,寒生也不是外人,过来坐吧。”
“见过二姨娘。”赵寒生起身行礼道。
“果然是一表人才,咱们承欢的眼光不错啊。”二姨娘连连赞叹。
寒暄了一会,赵寒生起身告辞,其实姚乾乾要嘱咐他的话还未说出口,二姨娘在场,也不方便说,只好等下次了。
而韩静纯却一直盯着赵寒生的背影,直到那人消失不见,她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对姚乾乾开口,“夫人,有件事,我一定要和您说。”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哦,在筹备新文中
☆、太晚了
赵府。
承欢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看到那风筝之后,她又气愤又伤心,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让清扫的人都出了去,自己呆在那个又破又小的书房里。若是平时,这里呆上一会便会让她发疯,但现在她丝毫不这样觉得。这个地方有助于她思考,她愤怒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很冷静的思考这一连串的事情。
这是场骗局,她上当了。
赵寒生可能是主谋,也可能是个小喽啰。
再往深处想时,门突然开了,她新婚不久的夫君回来了,看到承欢,他惊讶了一下,随即说,“我很高兴你能出来走走,在房间里都快闷坏了。”
承欢看向他的眼睛,他怎么能这样镇定自若的说谎呢?同时她又发现,在她在思考他是一个骗子的时候,她完全忽视了自己已经交付的真心。是的,这是个陷阱,而她已经掉进去了。
她偏过头,自己必须尽量克制自己的情感,因为她的愚蠢,连相府可能都在他的盘算之中。他不仅欺骗了我,还有父亲母亲,说不定,喜言的死也和他有关!
想到这里,承欢的胸腔热得发烫,她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只风筝,递给他,“你怎么也会做这个?”
他的神色有一刹那的惊慌,随即道,“哦,随便做的。”
演技如此拙劣,破洞百出,她以前竟然丝毫都看不出来。
她不想再和他周旋,从桌子边出来,定定道,“因为这个风筝,我们才认识的。我以为是偶然,想不到是一场骗局,你认识宁千雪,是吗?”
“你说什么呢?正是因为这风筝我才遇到你,所以在那之后我便学着做了。”
“是吗,可是我听下人说,她家少爷自小便喜欢做风筝,但从来不放,是他的一个怪癖。看来有这个怪癖的人不止你一个。赵寒生,你到底什么目的,宁千雪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握住她的双臂,诚恳道,“承欢,我向你保证,我真的不认识你说得那谁,这风筝,只代表你一个。”
承欢冷冷的看他,“喜言的死,和你有关吗?”
“承欢,你怎么······”
“你不说实话,我们就官府见,我爹爹是当今丞相,我相信他一定很快就能查清楚你的底细。”
“屈打成招吗?”他突然放开,冷冷道,“果然是官家大小姐啊,就算我什么也没做,只要你想,我也会有牢狱之灾吧。”
“是。赵寒生,你惹错人了。”承欢狠狠的瞪着他,“先告诉我,喜言是不是······”
“是又怎样!”他突然发了狂,“你整日想的都是那个贱婢,你把我置于何地?她不过是一个奴才,却敢顶撞我额娘,还跑到你母亲那里告状,把赵府弄得鸡犬不宁。这个猖狂的奴婢,死有余辜。”
承欢猛然打了他一巴掌,连声音都在发颤,“喜言对我很重要,我不准你这样侮辱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不配这样说他,你不配!”她猛吸了几口气,只感觉有人拼命的把她向下拉,让她停手。追问下去,只会更加接近丑陋的现实。但她还是挺住了,她继续问,“宁千雪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突然不说话了,双手垂下来,无比沮丧的样子。
“好,你不说,那我也会查清楚的。赵寒生,你会下地狱的!”承欢第一次说出这样凶狠的话。
“别这样,承欢。”他终于开始有些慌了,“我承认我错了,宁千雪根本不重要,我只是被她利用了。我现在是你的夫君,我只爱你一个人,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承欢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太晚了。”
她痛苦的开口。
夕阳斜斜的落在桌面,灰尘在光中飞扬。姚乾乾木着一张脸,把简单的饭菜放在桌上,对着那边的女人冷冷的开口,“吃饭吧,这是你最后一餐了。”
几天前,宁千雪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才做了姨娘多久,有夫人的信任和相爷的宠爱,仆人们再也不会看轻她。她会有享不尽的富贵,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噩梦般贫困的家。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