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哪有心思想旁的。
顾清宁只得无奈道:“晚些时候,我们再讨论一下吧。”
待到吃完了中饭,顾清宁与顾泽慕去学书画,这原本是柳氏在教的,不过前两日柳氏受了凉,要休养几天,于是这课也就暂时交给了夏宜年。夏宜年嫌打扰他写书,便只是安排了任务,让顾清宁与顾泽慕回去写大字。
这也正合两人心意。
顾泽慕跟着顾清宁到了她的院子,两人借口要安心写字,将丫鬟们都赶了出去。
顾泽慕这才开口道:“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我弄错了,或许这个触发的点并不仅仅是和前世,同时也是与你我两人同时相关。”
顾清宁脑海中灵光一闪。
两人忽然异口同声:“赐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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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知道顾泽慕与顾清宁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吃惊,毕竟昨日才刚刚见过,他们这般匆匆过来,莫非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然而听闻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元嘉都觉得有些诡异。不过她没有多问,只是吩咐素衣把钥匙拿来,亲自带他们去仓库。
元嘉打开了一个箱子,将保存良好的圣旨给拿了出来。
顾泽慕上前一步接了过来,然后小心地展开。
上好的绫锦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丝毫褪色,这圣旨是当初赐婚元嘉与谢浙时写下的,上面的字也并非旁人代笔,而是萧胤亲自写的,后面还有帝后二人的印章。
当时奉展的事情还未爆发,帝后最疼爱的元嘉公主与京城第一美男子谢浙的婚事简直轰动了整个京城,那场婚礼更是盛大而奢华,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了大半年。谁能想得到,几年之后竟然是以那样的狼狈收场。
顾清宁看着圣旨,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父母对子女幸福的期盼,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感慨。
当时的元嘉远不是如今这般沉静端庄,她性子跳脱直爽,在一个大中午跑进坤宁宫,红着脸告诉自己,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她用一切溢美之词形容谢浙,说着非他不嫁。
那时的她就像是刚刚入宫时的奉长宁,让人心生怜惜。
奉长宁虽然担心,却不愿意给女儿泼冷水,只是让人去调查了谢浙,又将这件事告诉了萧胤,萧胤表面上说着胡闹,然而私底下却派人去把谢浙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个底朝天。
这大约是两人最为亲近的时刻,哪怕是这个帝国地位最高的夫妻,在这一刻,与那些忧心嫁女的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区别。
奉长宁知道,那封圣旨萧胤写了一个晚上,他表面上看着不在意,但那上面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斟酌了许久才写上去的。那一瞬间,奉长宁想着,萧胤这个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他们即便是没有感情,就做一辈子亲人也是好的。
可是她没想到,这也不过是一场奢望。
最后她与萧胤分道扬镳,而元嘉也和谢浙和离。
她们母女俩在婚姻上的运气似乎都不太好。
顾清宁有些出神地想着上辈子,没留神顾泽慕已经将圣旨放进了她的手里。顾清宁将圣旨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才又重新还给元嘉。
元嘉:“……”
元嘉本以为父皇母后急急忙忙赶过来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她还诚惶诚恐了一会,没想到他们特意跑一趟过来,却只是摸一遍圣旨??
偏偏顾泽慕与顾清宁都没有一个人给她解惑,让她抓心挠肝地想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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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顾泽慕又跑到了顾清宁的院子,春樱已经很有眼见力地出了房间,并体贴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顾清宁靠在床上,与顾泽慕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确定这次能不能成功,说到底,这就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正确的答案。
不过这一回,顾泽慕却是没有猜错了。
顾清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飘在了空中,她没有浪费时间,抓紧时间去了皇宫。
萧湛坐在床边,见到她很惊喜:“母后!”
距离萧湛上一次见到她已经半年之久了,他都要以为母后重新投胎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
顾清宁听着萧湛的絮叨,也诡异地有些怀念,不过她还是记得自己的使命,寒暄过半,便严肃了神情:“我听说奉翎闯祸了,具体是怎么回事?”
萧湛也没想到再见到母后,她一开口便是质问这件事,愣了一会,才将奉翎贪功冒进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顾清宁其实早就知道了,却还是多问了一遍,便是要知道萧湛的真实想法,听见他这么说,便知道他其实是明白奉翎有罪的,她犹豫片刻,才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萧湛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母后,这可是舅舅唯一的子嗣了。”
顾清宁愣住了。
“我知道我应该处置奉翎,父皇从前就教导过我,军法为大,若是不处置奉翎,威国公日后在军队中只怕难以服众,而我在史书上也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