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省了多少心。”
元嘉听出她话里有话,也不好多问,便只是避重就轻道:“皇嫂何出此言?”
没想到这句话竟引得陈皇后叹了口气,她挥退了伺候的人,这才对元嘉道:“这几年乐平频频惹事,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昨夜里又说府上进了贼人,但问起贼人的模样却又语焉不详,今日里也不知从哪里传出了谣言,说是昨夜闯入长公主府的人是瑞王,我倒不知乐平因何要这般害自己的亲哥哥。”
元嘉一愣:“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只是这消息的确是从长公主府传出来的。”陈皇后无奈道,“虽说陛下已经下令严惩传谣的人,但朝中的御史,向来是无风都要掀起三尺浪,更别说这一次有了这样一个由头,定然是要弹劾瑞王的。到时候岂不是又让陛下左右为难?”
元嘉也不好说什么,陈皇后发了几句牢骚,便也不再多说。
两人聊了没多久,太子萧恒便带着两个伴读和四皇子过来给陈皇后请安了,只是元嘉看着,忍不住便问道:“今日泽慕怎么没过来?”
萧恒笑道:“姑姑,泽慕说是身子不爽利,所以威国公府派人过来替他请了几日假。”
元嘉一愣。
陈皇后知道她与顾家那对双胞胎一向亲厚,便道:“我特意派了内监去探望他,说是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便好,只是我想着他年纪毕竟还小,如今生了病更是脆弱,便做主让他在家人身边多待几日。”
元嘉嘴角抽了抽,她实在是无法将“脆弱”这两个字和父皇联系在一起,不过听陈皇后说并不太严重,也放下了心,想着一会回去先去威国公府探望一下父皇。
萧恒如今被立为太子,在外行事越发稳重,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露出真实的一面,他对元嘉道:“听说衍之就在顾家的家塾念书,我也许久未曾见他了,姑姑,我同你一起出宫去找他吧!顺便也去探望一下泽慕,不知道他病是不是好多了。”
陈皇后立刻道:“恒儿。”
“母后。”
元嘉见状,连忙道:“皇嫂,恒儿想出宫去见见自己的表弟和伴读,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哪里是去见人的,分明就是想出宫去玩的。”陈皇后没好气道,“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这般贪玩……”
萧恒头疼道:“母后,您就别念我了……”
“你还嫌母后多话了是吧!”
“没、没有……”
元嘉连忙打圆场:“皇嫂,恒儿的课既然上完了,让他出宫去玩玩也不算什么大事,再说威国公府也不是旁的地方,皇嫂若是担心,多带几个护卫便是了。”
“就是啊,母后,您就同意吧。”
陈皇后无奈道:“你啊,又不是个孩子了,还这么贪玩。”又对元嘉道,“也就你护着他,他分明就是借口出去玩的。”
元嘉笑起来:“皇嫂,恒儿向来懂事,你就安心好了。再说,出宫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兄小时候还常常溜出宫去玩呢!”
萧恒睁大了眼睛:“父皇也溜出宫去玩?!”
“是啊,这京城市井里的东西,你父皇知道的可多了。”
“父皇是自己溜出去的吗?”
“当然不是,他……”元嘉说着,忽然一怔,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罢了,不说这些了。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往后也别在你父皇面前提,知道了吗?”
萧恒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姑姑。”
陈皇后却知道她没有说出口的那个名字,正是前定国公奉展,她未曾见过对方,但刚成婚的时候,曾从萧湛口中听过这个名字,言谈之中能看出萧湛对这个舅舅的濡慕之情,所说的也多是开心的事,只是没想到后来……
陈皇后知道丈夫重情重义,不管是当年的定国公,还是如今的瑞王,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如今听见元嘉这么说,竟对那些无事生非的人越发反感了。
元嘉与陈皇后所想的也差不多,她也想着一会见了父皇,若是有机会便同父皇说一说,看能不能替皇兄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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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就这么到了威国公府,朱氏等人听说太子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萧恒却十分平易近人,因是为了探病而来,便打算先去看了顾泽慕,然后才去家塾找萧衍之,谁知等他们到了三房的门口,却只是看到顾清宁。
顾清宁有些不好意思:“哥哥不知道殿下几位要来,刚刚已经喝过药睡着了。”
元嘉一看顾清宁的表情,便知道这里头有内情,也帮着道:“他既然睡了,就别打扰他了。恒儿,你之前不是说要来找衍之吗?让人带你去家塾那边吧。”
萧恒有些遗憾,却也从善如流,让人领着往家塾那边去了。
他一走,元嘉才对顾清宁道:“清宁,你娘亲呢?”
顾清宁顿时明白过来,笑着道:“娘亲在佛堂抄写经书呢!”
“那我便进屋等她一会,你过来陪我说说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