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教养为首要事务,德行远比学识更重要,怎会养出你这种心胸狭窄,欺软怕硬的小人!”
萧怡被他的话训得浑身一哆嗦,反应过来之后都快气疯了:“你……你!你放肆!你大胆!”
“你……来人,给我拿下他!”
两人这番争吵早就已经引来了负责巡守的羽林军,只是见到这两位主,众人心里都叫苦不迭。
大皇子萧怡本就难缠,但顾泽慕不仅是太子信重的人,他还出自威国公府,更重要的是他爹顾永翰当年也在羽林军待过一段时间,就是冲着这份面子情,他们也为难。
萧怡见羽林军都没有动静,鼻子都快气歪了:“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他辱骂皇室,把他抓起来,我要禀告父皇!”
他这话一出来,羽林军中顿时有些骚动,毕竟这个罪名可不小,最后,那羽林军的小队长只得无奈地站出来:“顾公子,恐怕要委屈你了。”
顾泽慕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也没有后悔,只是淡淡道:“无妨。既然大皇子殿下要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我也无可奈何,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后悔才好。”
萧怡原本那句话就是一时冲动,毕竟那些话若真的传到了父皇耳中,不说顾泽慕会怎么样,自己肯定是要吃挂落的。只是眼下被顾泽慕这话一激,他又嘴硬上了:“你还操心我?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太子萧恒终于赶到了。
之前那羽林军的小队长见两人争吵起来,便早早派人去东宫请太子过来。萧恒一听顾泽慕和萧怡在宫门处起了争执,顿时顾不上别的,匆忙赶了过来。
自从萧恒被封太子之后,他与萧怡的关系便越发紧张,萧恒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对他一向容忍,谁知萧怡丝毫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他如今对萧怡很是不耐烦,但因为顾泽慕在其中,他还是尽量耐心地打着圆场。
没想到萧怡却不依不饶:“你让他给我磕三个响头,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否则咱们便到父皇面前分说分说,也让父皇看看,太子殿下您的伴读是多么的嚣张跋扈。”
顾泽慕神色一沉,看着萧怡寒声道:“想让我磕头?”
萧怡被他的目光刺的一个瑟缩,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对,你磕了头,这件事就算了。”
萧恒听他这么说,心中很是不舒服,正打算好好跟萧怡说说,就莫名感觉到浑身一寒。
顾泽慕一步步逼近萧恒,反倒把萧怡逼得退了一步,他冷笑一声,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磕的头,恐怕你承受不起。”
萧怡被他挑衅的话气得暴起,一拳就朝顾泽慕打过来,顾泽慕却早有准备,顺势扭过他的手腕,然后将其往反方向一扭。
萧怡惨叫出声,被他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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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人这一架,最后还是闹到了萧湛面前。
萧湛觉得很头疼,想他刚刚调解完朝廷上众大臣的争吵,刚想回后宫好好休息休息,欣赏欣赏歌舞什么的,转头,两个儿子就领着顾泽慕进来了。
萧怡龇牙咧嘴地揉着伤处,一进来便委屈地跟萧湛告了状,着重说明顾泽慕有多么嚣张跋扈,而萧恒这个太子又是如何护着伴读,让他这个亲兄长吃亏的。
萧恒看着他这般颠倒黑白,气得差点出窍,只是父皇没有问他,他也只能憋在心里。
萧湛听完萧怡的话,不置可否。
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大儿子的德性的,也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若非贤妃一直哭哭啼啼地跟他求情,他早把萧怡打发去封地了。只是儿子再差那也是自己的种,就算他有错,顾泽慕作为一个臣子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他给打了,这让皇室颜面何存?!
萧湛这么想着,便道:“此事双方都有过错,鉴于两方都是一时冲动,这次便只是稍作惩处,两人回去闭门思过三日,若以后再犯,加倍处罚!”
萧怡本以为自己挨了打,好歹也会让顾泽慕吃些苦头,没想到父皇竟然这样轻轻放过,他很是不满,刚想说什么,就见萧湛瞪了他一眼,顿时又不敢再说了。
萧恒也不满,在他看来,这件事分明就是萧怡主动挑起的,顾泽慕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他连忙道:“父皇……”
“行了,都不要争了,本就只是一件小事罢了。”萧湛看向顾泽慕,“泽慕,朕这么判,你服气吗?”
顾泽慕神情淡然地拱手道:“回陛下,臣服气。”
萧湛松了口气,想着总算还有个懂事的,对顾泽慕越发地欣赏了:“朕知道,你与太子感情深厚,这次回京也是为了太子的大婚,所以这惩罚便暂且往后押,等太子大婚结束再执行。”
“臣谢陛下。”
萧恒看着顾泽慕这么轻易就屈服了,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可当着父皇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把这些郁闷又憋回了心里。
萧湛解决了这档子事情,心情松快,便挥了挥手道:“既如此,你们便跪安吧。”
萧恒与萧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