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所以在回京城之前便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以顾永暄的能耐,他也并不担心,再加上他人虽然在府中闭门思过,但与邺城还是有信件来往,对战局的影响也不大。
威国公之前在边关忙忙碌碌,精神一直紧绷着,如今回来了,就陪陪妻子,看看书,钓钓鱼,日子过得极其惬意,倒也不知道该说是惩罚还是休息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威国公的心态好,他们两夫妻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早就将一切看淡了。不过家中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好的定力,只是是因为闵夫人不让她们多生事端,所以她们纵然担忧也只是放在心中,不曾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陶氏本就多愁善感,如今这事情显然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的,有时候做着事情就会突然唉声叹气起来。
顾清宁原本被母亲逼的学女红就已经很郁闷了,听她在一旁叹息,忍不住便道:“娘您放心吧,祖父不会有事的。”
陶氏一迭声发问:“你怎么知道?陛下如此严厉地责骂了爹,如今还让他禁足府中,这都大半年了也没有解禁,我怕……”
顾清宁顺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说道:“正因为陛下处罚严厉,所以才没事。要是不闻不问,只是将祖父的请罪折子搁置,那才是危险了。”
陶氏一头雾水:“为什么?”
顾清宁不得不掰开来跟她解释:“祖父这事其实可大可小,但毕竟是欺君,若是罚的轻了,陛下威严何在?而如今陛下虽然看似重重地处罚了祖父,其实并未伤筋动骨,且陛下已经做出了表态,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往后还有人想要拿这件事来攻击祖父,可就没有用了。”
“听你的意思,反倒像是陛下在保护爹了?”
顾清宁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陶氏其实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罚公公就是在保护他,不过她知道女儿一向有见地,她既然这么肯定地说了,那就不会错了,难怪公公和婆婆态度如此淡定。
她这么一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么一说,我就能放下心来了,不然整日都惦记着,我都无心做其他的事情了。”
“是您关心则乱了。”顾清宁道。
其实陶氏这样的想法也是如今朝中不少人的看法,不过顾清宁了解萧湛,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对威国公的安危担心过。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不是毫无担忧的。
有关这各案子的前因后果她已经都听顾泽慕说过了,她知道康烨是个怎样的人,所以虽然康烨答应出头替詹世杰平反,但顾清宁却并不信任他,没想到康烨竟然真的半点小动作都没有,仿佛真是一心为公,甚至还不顾身躯,义正言辞地替詹世杰说话,更是不惜惹怒萧湛也不曾退缩。
可以说,詹世杰案之所以能这么快平反,与康烨关系很大。
然而顾清宁心里,却始终有着挥之不去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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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府中,康楠也在问康烨这个问题。
康烨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看明白陛下的心意。陛下心胸宽广,并未将所谓名声看得那么重,只是毕竟这事有关先帝,再加上子翻父案有悖伦常,所以陛下不得不在一开始严词拒绝,我只不过是顺应陛下心意,给他找了个台阶罢了,否则,你以为这一场翻案真的能这么顺利吗?”
“那威国公和顾泽慕呢?您就打算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了?”
康烨笑着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如今时机不对。”
“时机?”康楠疑惑道,“顾泽慕如今倒是正受陛下看重,一时半会动他不得,但威国公呢?陛下如此严厉地责骂他,又让他在府中闭门思过,至今仍没有下令解除禁闭,不正是好机会吗?”
康烨又摇摇头:“我不是教过你,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这件事明面上看陛下对威国公十分严厉,但实际上呢?威国公府并未伤筋动骨,西北的军队如今在威国公世子的手上,与在威国公手上有什么区别吗?再说,威国公平日里恪尽职守,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惩罚只是维护帝王的面子,做给旁人看罢了。”
康楠皱眉道:“那照您这样说,想要对付这两人,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康烨缓缓道:“你这么想就太天真了,陛下虽然此刻不生气,但威国公的所作所为毕竟是戳中了皇帝最敏感的部分,怀疑的种子已经被种下,总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至于顾泽慕……”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静观其变?”
“正是。”康烨道,“如今顾泽慕身份揭露,看似得了名声,但其实身份很是尴尬,他想要在这朝中立住脚跟,光靠陛下的宠爱和太子的赏识是不够的,他必须要有实实在在的功绩,可他的年纪在那里,想要主事一方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压力在,饶是他性子再沉稳,也多少会有些急躁吧,只要他急躁了,就会犯错,犯了错,我们就有机会。”
“父亲想要做什么?是派人给他捣乱?”
“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