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叔父前来拜见山神大人,”顾央挽住聂九成的手臂,“不知山神大人能否保佑我哥哥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叔父”聂九成一把捏住她的手臂,又碍于外人在场,只能不着痕迹地横她一眼。
“山神大人无所不能,”老头哼了一声,面色稍微缓和,“能否得到山神大人的庇佑,就只能看你们是否心诚。”
“多谢您提点,”顾央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方才对山神多有冒犯,山神大人不会怪罪罢?”
老头答道,“诚心认错,自然不会怪罪,当初县令下令强拆山神庙......”
“走了老头子,”旁边过来一个老妇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孙孙还在屋里等着咱们,有什么闲话回去再说。”
顾央微微眯起眼,却并没有追根究底。
她摇了摇挽着聂九成的那只手,微笑道,“叔、父,咱们去那边坐一会儿罢。”
聂九成冷着脸和顾央的石凳上坐下来,还未抽出手,顾央就一用力,下巴搁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捏住他后颈,“不准动。”
聂九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要干什么?”
两人离得极近,顾央呼出的气息尽数铺洒在他脖颈上,发上极淡的香味也一丝一缕地往他鼻子里钻,他下意识地就要将人推开,被她死死按住。
“别闹,我在办正事。”
聂九成,“.......”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到底是没有再动了。
顾央此刻确实是在做一件正事。
山神之事始末听起来诡异至极,而就在刚刚,她竟然在山神庙的附近感受到了妖力的拨动。
这个世界连神魔仙都不存在,即便有像她这般的妖存在,也都是极其少数的,而那丝妖力拨动,极其冰冷阴毒,仿佛是由无数怨念憎恨凝结而成的。
几乎不用多做判别,那是一只恶妖。
而当一只妖抛弃了善念,无所不用其极时,它的力量便绝对不会弱小。
事实上,自从谢瑜至提出安源之行开始,顾央心中就一直感到不对劲。
原剧情之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她与聂九成出来的这一趟,虽说系统给出的配角信息很少,但此事是谢瑜至主动提出的,资料之中却完全没有这部分的信息。
连那只潜伏于安源之中的堕妖,也完全没有任何剧情。
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顾央小心翼翼地探出神识,在方圆几里缓慢延展,将每处地方都寻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发觉,好像这山神庙什么猫腻也没有,一片诡异的平静。
正当她打算收回神识,一道极其阴冷的气息猛然撞了上来,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她的神识。
顾央脑中轰然一响,一瞬间几乎失去意识。
她忍着喉中翻涌的腥甜,飞快地收了神识,终是闷哼着吐出一口血。
聂九成嗅到血腥味猝然低头,“你怎么了?”
顾央眼前阵阵发黑,头疼欲裂,她勉强忍耐着痛意,用气声道,“走,回客栈,快走。”
她没料到在这种极其难以修行的世界,竟还能有妖有这么深的道行,要知道雪豹莱仪吸天地日月精华,依靠万民崇敬之力修炼至今,也只有五十多年的妖力。
而那堕妖,竟有上百年道行,纵使她多加小心,还是被它察觉了行迹,狠狠报复了一把。
顾央甚至觉得丹田中凝结的内丹都隐隐有了破碎了的迹象。
聂九成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心中一凛,也顾不得再问其他,将她打横抱起就运起轻功往山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客栈。
他将顾央放在床上,问道,“你怎么样?谁伤了你?”
能在他面前不声不响地重伤了与他不相上下的顾央,聂九成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倒不是说顾央真的在那堕妖面前不堪一击,只是妖的神识最为脆弱,神识受伤也最为可怕,顾央一时放松让它钻了空子,苦果也只能先咽下。
聂九成见她连呼吸都断断续续,道,“我去找大夫。”
“回来,”顾央又呕出一口血,抬手将唇边的血迹擦去,“别找大夫,帮我找些灵芝人参,年份越大的越好。”
聂九成见她语气认真,估量她这时候也做不出什么损己的事情来,颔首道,“好,你能不能撑住?”
顾央攥紧了手,指尖的指甲无法控制地长长,刺破了掌心,“能,你快去。”
聂九成转身走了。
顾央见他关门才精疲力尽地倒回床上,她艰难地呼吸了一下,很快便在阵阵剧痛之中失去了意识。
她周身莹莹的白光亮起——
一只雪白的豹子出现在床榻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贴心捏捏即将上线
然后,我,想说,大概,今天,还是,码不出来六千_(:3∠)_
我是个没有信用的人qwq
第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