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卧室朝阳明亮的大玻璃窗,晨曦洒在欧式铜络大床上,古朴厚重的西洋家具,高树增问;“喜不喜欢?”
说实话,她挺喜欢这种风格,她淡淡地说;“我还是喜欢我家里的卧房。”
“你家里的卧房,我很想看看什么样子,可惜,你对我一直有戒心,督军府的大门都没让我进过。”
高树增带着几分揶揄地说。
他们已经很熟悉,她一次不请他去家里,显然,对他存着戒备之心,他其实很想看看她住的地方。
他为她准备了房间,想一直不放她走?软禁?
她望着他,恳求地语气,“我学校课程耽误了。”
“没关系,你学校落下的课程,我这几天帮你补。”高树增不以为意。
林沉畹没说话。
“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曾经可是齐鲁大学的高材生。”
齐鲁大学是美国、英国以及加拿大的多个基督教教会,美北长老会共同筹款联合开办。与燕京大学齐名,有“南齐北燕”之称。
不是,我不想常住。
“我学校请假不能时间太长。”林沉畹一则怕家里人担心,二则学校请假时间长了,学校要过问缘由。
“你以后可以在北平上中学,中学毕业直接读燕京大学。”
林沉畹瞅瞅他,这是要长期留人。
她一急,“我伯父知道我被你软禁,他会带兵前来救我。”
他温柔地看着她,“我不是软禁你,我等待你答应我结婚的请求,你放心,我会跟你伯父说明情况,求他把你嫁给我。”
她竟无言以对,我不想嫁给你,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难道你也像我一样傻,求一份得不到的感情,太辛苦了,我都放下了。
他继续说着;“我们结婚,住在北平,你可以读书,闲暇时,我们一起探讨文学写作,忘了告诉你,我能做地道的西餐,我做给你吃,有时间,我陪你回你的家乡桐里,我很喜欢哪里………”
这种生活确实很美好,可是却少了一个重要的因素,要□□的人。
“我累了。”
“昨晚在火车上没休息好,你洗澡吃点早餐,睡一觉,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一个年轻的女佣拿着两套睡衣放在床上,“小姐的睡衣我放这里了。”
林沉畹看着她问;“你叫什么?”
“小姐叫我阿珍好了。”
“阿珍,高先生住在哪里?”
“高先生住隔壁房间,小姐还有事吗?”
“没事了。”
“小姐有事叫我,我去忙了。”
阿珍关上门,林沉畹打量一下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像新装修的,没人住过,高树增说特意给她准备的,应该准备不久,也许,他离开琛州后,就有打算把她带到这里来。
大上海
林秀薇和林秀琼、云缨三个人,等了三天,没有林沉畹的任何消息,那个电话没有打来。
林秀葳三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到上海警察局报案,巡警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林秀琼说;“二姐,我们告诉家里,如今瞒也瞒不住了。”
“只好告诉父亲,让父亲解决。”
林秀葳这几天一直想那个熟悉的声音,她总觉得六妹没有危险,但那个声音她一直没想起来,恍惚哪里听过,是个熟悉的人,她把熟悉的人都想了一遍,又都否认。
没有别的办法,拖时间长了怕六妹有危险,她刚拿起电话,想给母亲挂电话。
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许多人,林秀葳放下电话机,几个人刚跑出去,就见陈道笙带着一伙人冲到楼上。
林秀薇好像一下有了主心骨,把肩上的担子放下一半,快步走过去,“陈二爷。”
陈道笙脸色铁青,急促的语气,“林沉畹找到了吗?”
林秀葳说;“陈二爷你先别急,我们进屋说。”
陈道笙跟着几个人进屋,曹震和楚行风带着保镖和手下等在门口。
陈道笙迫不及待地问;“你快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