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你还敢狡辩?”
小鲁紧咬着唇,一边磕头一边痛哭道:“便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再说谎啊,还请公子明察,小的真的只贪了这么多,其他的银子一早就送了出去……”
这小鲁是自幼就跟着他的,他还真没这个胆量敢在这时候说谎,他这模样也不像是在做戏,司马清气的不轻,看来银子被李二爷吞了,好个李二爷,他跟他没完!
司马成玉瞧见此景,自然是乐见其成,在一旁幸灾乐祸道:“是谁说我血口喷人的,到底是谁在血口喷人?”
司马清没话说了,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
事情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朗了,昭华公主瞪着他们,“兄弟两个跑到先皇旧所打起来了,像个什么话!尤其是你——”
她手指点到司马成玉身上,“你就是这样修园子的?本宫原本瞧你是个知道分寸的,秦统领为你说过几次情,本宫连柳烟姑娘都送给你了,你就是这样对本宫的?本宫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司马成玉在听到柳烟时眼前一亮,“公……公主将柳烟姑娘……送给我了?”
昭华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本宫正要收回成……”
“别,别啊—— ”司马成玉一听到要收回成命急红了眼睛,连忙开口求饶,“公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不,不是下回,没有下回,公主你就将柳烟姑娘送给我吧,我保证将这园子修缮的漂漂亮亮,绝对比以前更加漂亮!公主你就给我这次机会吧——”
昭华公主被他气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蠢货,你说他不行吧,他有时候做的事情正好就如了你的心意,可是说他行吧,他很多时候过犹不及,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和这样的人,真是没办法生气,昭华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将这后山修出个什么花来,至于你……”
她瞥向司马清,冷声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之间的恩怨,本宫是管不了了,还是等日后回了京,交由皇上定夺吧!”
话落,她扭过身,眸光落在了秦默身上,后者冷峻着脸站在阴暗处,眸光瞥向别处,似是不曾看见她。
昭华公主低眸,瞧见他手上裹着纱布,似是已经处理了伤口,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想唤他回来,可是话到了嘴边,想起了他说的那句最近几日不会回来,话就收了回去,这件事情虽然伤到了他,可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是她的错,她就不想先一步低头。
又不是她当真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又不是她自己想要去喝那苦涩的药水,实在是情势所逼,他们未来的路还长,很多的事情都不曾处理,现在真的不能有孩子。
她如今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谈什么去护住他和肚子里孩子?他就一点都不明白吗?他就这么不能接受吗?
她知道他是担心他的身子,可是她的身子和她的心情相比,她如何想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可他却总是忧心他与她在一起会给她带去困扰,会影响到她,她又不是傻子,若是在意那些,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她想要的爱情,是不论发生什么,两个人都会携手与共,并肩作战,共同去承担去面对的,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会伤害到彼此,也绝对不放手。
她只要生死相许,永不分离的爱,而不是那种所谓的“为了你好,我就要离开你”,那算什么爱?那完全是懦夫所为!连心爱的人都留不住,还能做什么?
更何况,什么叫为了她好?只有他在,她才能好,那这个所谓的“为了她好”,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是自以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折磨!
昭华公主突然间有些心累,他既然可以为她死……他连死都不怕,为什么就不能坚定不移的陪她走下去?真的有这么难吗?
或许,他们真的该彼此冷静一下,想一想这条路到底该怎么走,她需要好好想一想,他也需要。
昭华公主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当晚,秦默真的不曾过来。
昭华公主靠在软榻之上,听得素衣的禀告,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你说,他跟谢绍延在比武?”
“嗯。”素衣点了点头,“秦统领喝了五坛酒,也不知是谁先提出来的,总是,两个人在后山打起来了……倒也不曾动真格,拿着柳条在比划,司马公子和路公子等人在一旁助阵……最后秦统领险胜一筹,人群散了之后,他独自靠在树上喝酒,并没有离去的打算……”
“你先下去吧,本宫不需要人守夜,不必在这伺候着。”昭华公主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往后一靠。
“公主……”素衣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昭华公主挑眉。
“没什么……”素衣叹息一声,恭敬地弯膝告退。
昭华公主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的书卷,待听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轻微的关门声传来,她沉默的看着书卷上一个一个细小的字,屋子里安静的吓人,只听得蜡烛燃烧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着。
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以往这时候,都是秦默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