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景立天剧烈的喘着气,就像刚刚和青春少女经历了一场久违的鱼水之欢般,哆嗦着手,拆开信封。
激动得几乎连信都抓不稳了。
但他还是顺利的看完了这封信。
景毅在信上说,他带领上千名探子和高手,秘密探查了北境无数山区、无人区、废墟、禁区、偏僻之处、人迹罕至之处等等,并在民间进行了大量的走访和情报买卖,最终在横岭深处一个因为发生天灾而导致村民死亡或外迁、只剩下空宅旧地的村庄里发现了大量人迹。
经过秘密观察和跟踪,景毅确信那里是一个秘密的军训基地,有人正在那里训练军队,人数高达三四千人。因为村庄戒备森严的缘故,他的人很难靠近,更详细的情况无从知晓,但他认为这批军队已经初具规模,而且战力完全不输给正规军,务必立刻铲除。
除此之外,景毅表示,他的人还发现了另外几处可疑的小型军训场地,人数从一百到三四百不等。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的人并没有试图靠近或潜入这些场地,同样不知情具体的内情,但他认为秉着“宁可错杀,不宁漏过”的原则,朝廷应该尽快派军队铲除这些可疑的军训场地。
信件的后面,还列出了这些可疑场地的相关情报。
景立天看得抽气连连。
依照信上所言,这些场地所训练的人数加起来,至少有七八千人,而且这些人都配有最基本的、相当精良的防具和兵器,这已经不是乌合之众了。
而景毅尚没有查到的军训基地,又有多少人在接受着训练?
“姒月这个贱人!姒久久这个贱人!”他边看边骂,将姒月母女恨到了骨灰里。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当年姒久久“归顺”他的事情有问题。
这对母女设计了一场“母女反目”的戏给他看,还给了他一批华黎宝藏,但她们还偷偷的留了一部分宝藏自用,说不定这自用的部分更大,就等着现在组建军队,向他复仇呢!
可恨,太可恨了!他当初为什么这么仁慈呢?
楚刀不吱声,就听着他破口大骂。
景立天骂累以后,盯着楚刀:“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楚刀毫不犹豫的道:“事不宜迟,立刻动用军队,将这些基地全毁了,一个不留,而且这事不能公开,免得反贼收到风声,分头潜藏起来。”
景立天沉吟:“就怕北境的军队里中有反贼的奸细。”
如此,一旦调动北境军队,就会打草惊蛇。
楚刀道:“我觉得这事交给景毅来办,景毅一定能处理好。”
他现在相当看好景毅。如果可能,他希望他以后能和景毅一队,因此说话中也暗暗的倾向于景毅。
“你是说,让景毅带军铲除这些基地?”
“是。”
“这,那至少能动用数万兵力,将这些兵力交给景毅……”
“皇上,至少我认为景毅比北境的那些大将军要可靠。”
“唉,你说的也是……”
……
景立天没有找文臣武将来商量这事,就跟楚刀深聊了将近一夜。
而在这一夜里,已经入睡的姒琅同样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一号的声音不大,但非常急,急如骤雨:“头,出大事了,北境出大事了。”
姒琅已经跳起来,直接往门口冲去。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突发状况,她连睡觉的时候都穿得整整齐齐的,只为了出事时可以马上行动。
门拉开,一号冲进来,连烛台都来不及点就低声道:“北境急报,说是咱们位于横岭深处无人村的秘密基地被发现了,但因为在附近出没的神秘高手一个都没有抓到,目前不能确定对方是什么人,只发现跟踪者似乎与军机处有关联……”
姒琅惊道:“军机处?他们能确定那是军机处的人?”
一号把用特殊暗号写成的情报递给姒琅,而后点燃烛台:“因为军机处的人从不公开露面,他们也不能确定,只是看对方的行踪海很像是军机处的探子。”
“十六号那边呢,有没有消息?”
“十六号是杀手,并不知道探子这边的行踪。”
姒琅就着蜡烛细细看完情报,又沉思良久后,手掌重重的摁在桌面上,咬牙:“我现在大概明白景毅消失的原因了。”
一号也想到了什么,吸气:“你的意思是,景毅是秘密去北境调查咱们的军训基地。”
“很有可能。”姒琅的声音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有这样的事情,才会让神机营当成最高机密,连十六号都探查不到半点消息。也只有这样的事情,才会交给景毅去办,而且不透露半点风声。”
一号又仔细琢磨了许久后:“咱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即刻转移人力与装备?我想装备可能来不及转移了,还是先把人转走吧。”
姒琅叹气:“好几千人的队伍,怎么转移?”
一号道:“但也比留在原地好。除了北境之外,咱们在其它地方的训练基地也必须要转移才行,这事就交给我去办?”
姒琅摇头:“这些训练基地若是被盯上的话,现在转移也来不及了。”
一号道:“那么,如果不开战的话,就只能先让这些兵力分散逃走,以后再汇聚京城了?”
姒琅:“这事……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一号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密切关注各地基地的消息,一有什么动静我即刻报告给您。”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