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正裕这个八路军名义上的二号人物如今地一举一动都在监军司的严密监控之下,更何况延州的文官们呢?
保安团骑兵独立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保持着一级战备地状态,三百人厉兵秣马每日均在州治周围巡逻警戒,陶谷若是敢于自延州逃走的话,在通衢大道上只怕用不了半天就会被这支机动力量追上。
广顺三年七月三十一日。魏逊以留守丰林山八路军权知都监军司事名义召集了一次高级军官会议。
出席这次高级军官会议的人军衔最高地是同知都虞侯司事游击将军折御卿,按照军衔往下排列,依次是延州团练使昭武校尉凌普。延安团指挥使兼芦子关捉守使致果校尉梁宣,延州团练监军致果校尉娄绍武,八路军都虞侯司指挥参军曹主事致果副尉秦浩然。延安团监军致果副尉牛铁山,八路军都虞侯司斥候参军曹主事致果副尉叶俊,八路军保安骑兵团独立营指挥诩麾校尉康石头。八路军都虞侯司甲楔参军曹主事诩麾校尉重光,八路军保安骑兵团独立营监事宣节校尉邹义。八路军保安骑兵团独立营副指挥宣节校尉张桂芝,延安团左营指挥宣节校尉李德柱,延安团右营指挥宣节校尉张绍强,延安团左营监事宣节副尉桑鹏,延安团右营监事宣节副尉程治平。延安团左营副指挥御侮校尉蒋国铭,延安团右营副指挥御侮校尉齐方正,延安团左营副监事御侮副尉曾世品,延安团右营副监事御侮副尉邢瑞,总计二十名军官。
魏逊这位总监军没有半句废话,一上来便开门见山地道:“朝廷发来了诏旨,要封某些人做节度使,封我魏某人做防御使,这是削夺大人兵权的诡计。我已经抗旨拘禁了天使。今日召众位兄弟来,便是要就此事议出一个章程出来!”
“鸟章程----谁若敢对大人有异心。老子一刀剁了他!”延安团指挥使,如今延州驻军当中兵权最重的梁宣懒洋洋抱着怀坐在角落里,一脸不屑地应道。
“梁统制言重了,这里没有人对大人有异心!”折御卿被梁宣地话语刺了一下,皱着眉头道。
此刻屋子里二十名军官,除却魏逊之外只有他的军衔是将军,却又是从折家借调过来地外人,看梁宣的意思,明显事先已经和魏逊通过气了,此刻在这里不冷不热说出狠话,不是说给自己这个外系将领有事说给谁的?
屋子里军官虽多,却大多是李文革自丙队带出来的老部下,只有折御卿一个半路出家的新人。
凌普开言道:“折都司不必多心,老梁便是这么个性子,他并不是说你!只不过此刻城中地那些文官老爷正在拆大人的墙角,朝廷又来了这等不三不四的旨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大人带着众兄弟尸山血海里冲杀,挣下这份家业不容易。魏大哥的意思,咱们这些吃大锅饭的,要给大人看好这份家业……”
折御卿心中连连苦笑,这些当兵的话糙理不糙,李文革辛辛苦苦平灭了定难军,朝廷转眼之间便将他的部将分封了出去,这手段之刁蛮放肆,当真是不给这位西北功臣半分面子。李文革的军队不同折家杨家,怎么分封都是一家人,肉烂在锅里,朝廷分化不得,若真是这些军官们有几个指望着高官厚禄想要拥兵占块地盘自为藩镇,八路军即便不会烟消云散也必然元气大伤---岂不是汴梁方面想怎么搓弄就怎么搓弄?
好在看眼下地局面,延州文官方面不好说,武将们心思还算比较齐,李文革长时间以来形成地威望尚在,延州这地方暂时不会有什么变故,只有此刻带兵在外地的陆勋沈宸地情况不得而知。
魏逊拿眼睛淡淡扫视着这些军官,不紧不慢地道:“凌普说的有理,我要大家一起来拿章程,便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咱们现在大小有了偌大一块地盘,说家业实在小气了,我们的章程,是为了保大人的万年基业,是要保这辛辛苦苦拿下来的上千里土地不至于被朝廷三两句话便拿了去!这个意思,我先说在前头。若是众兄弟有不愿与朝廷翻脸和大人共济艰难的。此刻明说出来,放下兵权走路,咱老魏不难为你们。若是想要私下里弄花样,莫怪老魏刀下无情!”
“万年基业”四个字,若是听得人是文官。难免觉得刺心,好在此刻屋子里全都是终日打打杀杀的武将,非但均不以为意。反倒连声叫好。
“魏大哥有什么章程,拿出来说便是。各位哥哥都是追随大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里会有异心?就是沈都司和我师傅,石头也敢保的!”康石头昂然说道。
魏逊看了康石头一眼,笑道:“那些文官和大人过不去,无非是觉得当初推举大人做节度使。他们是有功地,再加上大人出身自丞相府,那些老爷们对大人总有那么一点子施恩的味道。此刻有起事来,这些个混账的眼睛全都盯着李相公,指望着撺掇着他压咱大人一头。虽说李相公深明大义,必然不会和他们一道胡闹,但咱们这些跟着大人混饭吃地丘八们,却也不好就这么束手干看着,看着那些整日吊书袋的王八蛋胡闹!”
折御卿点了点头:“理是此理。不过大人军法森严。军队不能插手地方事务,这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