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逊扫了他一眼:“咱家就是掌管军法地,怎会执法犯法?”
他顿了顿,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得让那些文官们知道,这延州的事情,大人才是话事之人,延庆宥夏四州,大人说了才算数。咱们大人不是他们文官地奴才,他们说什么便是甚么,那还得了?”
梁宣不耐烦地道:“老魏忒也嗦,要说什么直说便是,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
魏逊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大家也联名拟一份文书,发到营中教将士们签名摁手印,最少队一级地军官要人人画押……”
“什么文书?”娄绍武有些好奇地问道。
“劝进表,咱们大家拥戴大人做皇帝----”魏逊得意洋洋地道。临黄袍加身厄运的李文革正一脸沮丧地望着手中那根陶土烧制出来的粗管子,他不得不承认现实,作为制取硫酸的工具而言,目前的这些以陶土作为主要原料地实验工具确实过于原始了,这根管子在烧制的时候已经尽可能保持内壁平滑,但是结果冷凝结果还是如此差劲,连续的实验失败已经让他对制取硫酸这项不朽工程的热情跌落到了进山以来的最低点。
反倒是陈抟依旧气定神闲,一丝不苟地在一个小册子上记录下了实验的过程和结果,口中还在安慰李文革:“依你所言,这硫精乃是世上最罕有之物,便是工艺最为精细的酒水,也远不及这物件制钱。一罐硫精的价值等于同重黄金的分量,这才埋下心来制取了不到十天,你便耐不得性子了么?”
李文革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陶土烧制地坛坛罐罐,本就不是好器物。就算能够侥幸制出稀硫酸,想要提高浓度,连个刻度都没有,只怕更要难死了!”
他顿了顿,道:“无色玻璃乃实验科学之父,这规律看来绕不过去了……”
陈抟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政要开言询问,房门一响,骆一娘拿着一封信函走了进来,走到李文革身边伸手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道:“山上信使……”
李文革一愣,目光先是在信封上画得歪歪曲曲地四个字上停留了许久,然后才接过信函拆开了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看,看来看去,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微笑来。
骆一娘有些忧心地问道:“出了何事?信使的马跑脱了力,似乎事情很急……”
“没甚么,东边那位太子,给我送推恩令来了……”李文革带着淡淡笑意一脸平静地答道,随手一团,将信件揉了,扔进了一旁加温用的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