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徐坤廷理所应当的看着她:“你不是狐狸还有谁是?”
“那你也不是兔子啊。”陆先琴看着他,有些犹豫,“不搭。”
他轻笑一声,眨了眨眼:“比你搭。”
徐坤廷穿着校服,刘海放下,一脸的天然无辜,站在她身旁,竟然真的有了一点十八岁时的模样。
她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戴上头箍朝他打了个响指:“好了,今天是十八岁的陆先琴和十八岁的徐先生。”
“为什么是十八岁?”
她啊了一声:“不能早恋啊。”
他眼睛带笑:“你敢保证吗?”
这话刚问出口,就想起那时候她才十五,好像确实一副没开窍的样子。
这么一想,徐坤廷又有点庆幸,幸好他比她大。
谁知陆先琴倒是犹豫了起来:“我也不敢确定...”
徐坤廷明白陆先琴为什么让两个人换上校服。
无非是弥补他们之间的遗憾。
未在最美好的岁月遇见对方的遗憾。
陆先琴骑上车,比了个冲的手势:“冲啊,目的是孔子广场!”
他这次骑得慢,不急不缓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兴冲冲的样子,她脑袋上那个狐狸耳朵一直在晃荡晃荡的。
很适合她。
徐坤廷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他听过的一首歌,似乎是某个学生当成了手机铃声,然后某天上课这首歌响了起来。
我爱的,是小狐狸。
但我竟然,并不想逃离。
小兔子,爱小狐狸。
用尽无敌勇气,抱紧你。
兔子就兔子吧,反正是一对。
星湖广场围绕着整个星湖修葺,因此面积很大,待他们骑到那里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
孔子广场的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孔子石像,场地空旷,到了晚上,就会有大妈在这里跳广场舞。
他还是不太明白陆先琴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过生日。
结果陆先琴没有在孔子广场停留,在广场的边缘是一层围栏,绕着围栏走到最边上,是一道狭窄的楼梯。
“从这里下去。”她指了指这道楼梯。
两个人把单车停在原地,手牵着手下了楼梯。
他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楼梯。
而且顺着楼梯走下去,就是一条临湖小路,小路上还装着藏地灯,功率不大,但胜在数量多。
一颗一颗的,镶嵌在地上,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了星星上,又像是踩在了水晶上。
那光芒微弱又耀眼,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形容。
“是叶子告诉我的,没什么知道。”她笑着说。
临湖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小亭。
简单的四方小亭,原木搭成,没有上油漆,但顺着柱子一直延伸到亭子顶部,都围绕着一圈圈暖色的小彩灯,在夜空中,竟然比那远处的月亮还要明亮。
亭子里摆着一些乐器,陆先琴走上前,拿起了一把尤克里里。
她走到话筒处,对着话筒试了试声:“喂喂喂,徐先生,呼叫徐先生。”
徐坤廷忍俊不禁:“徐先生在这里。”
她捧着尤克里里,声音甜甜的,融化人心:“下面就让我来为徐寿星献歌一首吧。”
其实陆先琴谈不上有什么演唱技巧,换气声也很大,但她的声音甜,咬字特别。
再加上徐先生又戴了五米厚的滤镜。
尤克里里的声音和吉他很像,但又没有吉他那么低沉,就像是小伙和小姑娘,轻轻一碰琴弦,尤克里里清脆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还记得那场音乐会的烟火
还记得那个凉凉的深秋
还记得人潮把你推向了我
游乐园拥挤的正是时候
...
我们小手拉大手
一起郊游
今天别想太多”
尤克里里的声音是甜的,她的声音也是甜的。
混合在一起,甜的掉牙。
和两年前一样,一点没变。
她唱完以后,又赶紧从亭子的角落那里,拿出了一个蛋糕盒子,徐坤廷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拆缎带,点蜡烛。
她唱着生日歌朝他走来,然后像三年前那样,催促他赶紧许愿。
他拿着蛋糕,闭上了眼睛和以前不一样,这次他真的好好地许了个愿望,关于未来,关于她。
待徐坤廷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双手各拿着一根仙女棒。
星星点点,簇簇明亮。
她笑着对他说:“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第一次送你的礼物就是仙女棒,但是今天和三年前不一样了,这路,这亭子,还有我手上的,都是送给你的星星,你喜欢吗?”
还没等他回答,她又啊了一声,仙女棒这时也正好燃完,她赶忙又从亭子角落拿起了一个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