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凌漠阳态度很坚决,说话间,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就要去拿叶夏的行李。
叶夏忙阻止:“你不让我去也不行,我非去不可,舒岩下落不明,我必须去找他。”“你一个女孩子,你能做什么,去了还不是给人家添乱,舒岩要是还活着,过几天肯定会跟你联系,你这么过去,不怕自己遇到意外?”凌漠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叶夏摇头:“我非去不可,我在这里只是度日如年,不管能不能找到他,我非去不可。我也不强求你理解我的心情,如果我不去,我一辈子心里都不能安宁。”
叶夏每一句话都像利刃,深深地刻在凌漠阳心上。凌漠阳眼中泛起泪光,勉强道:“如果他死了呢?”叶夏泪水四溢,泣不成声:“我跟他一起死。”众人都被她忽然的一句话镇住了,纷纷注视着她。
凌漠阳呆呆地看着叶夏,倒吸了一口气。半晌,他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叶夏:“我发给你一个号码,是我在成都军区的一个朋友,你到四川以后可以去找他,他会帮你去找人。”
“漠阳……”叶夏也呆住了,她没想到凌漠阳这么轻易就放她走。凌漠阳嘴角一挑,淡然道:“生死你都不在意了,我又何必拦你呢。”说完,他转身而去。
叶夏和报社一行人到达绵阳市后,很快和当地的救援中心取得联系,然而救援中心提供的伤亡名单上并没有舒岩的名字,众人松了一口气之余心还是悬在那里。
李柯和记者团的其他随行记者一路采访,沿途不时打听舒岩的消息,打听了两天仍是一无所获。
就在叶夏一筹莫展的时候,舒岩的一个同事采访时遇到了绵阳市某宾馆一位幸存的服务员,舒岩他们当时参加会议下榻的正是这家宾馆。叶夏和李柯闻讯后匆匆赶去现场找那位服务员。
服务员伤势很重,还好被救的及时,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她躺在病床上告诉叶夏和李柯,当时在她们宾馆参加会议的那一群记者编辑们已经在5.12当天乘车去往九寨沟观光。那一路正是地震的重灾区,只怕那行人已经凶多吉少。
叶夏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响,失声痛哭起来,刚哭了两声,一口气上不来胸口憋闷,昏了过去。李柯忙扶住她,把她扶到一旁坐下。恰好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拍下了病房里这一幕。
过了半天,叶夏才渐渐恢复意识。李柯道:“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你可不能这时候倒下去。”叶夏颤抖着点点头,忽然想起凌漠阳给她的那个号码,向李柯道:“我要往九寨沟方向去,不找到他我就不回来。”
李柯皱眉:“你怎么去啊,那一路早就被封锁了,除了救援队根本进不去。”叶夏道:“我有办法。”说着,她拿出手机和凌漠阳的那个朋友联系。
凌漠阳的这位朋友是他在美国时的同学,其父是成都军区的一个师长,接到叶夏的电话后非常热心,很快就派了军车来接叶夏,于是叶夏和记者团暂别,跟随军区的车四处查访舒岩的下落。
在受灾最严重地区之一北川县,叶夏和军区的人找到当地的救援中心打听舒岩的下落,救援中心提供了一份伤亡名单给他们。叶夏看着那长长的一串伤亡名单,并没有舒岩的名字,失神的四处张望,希望在人群中能看到她日夜思念的那个身影,可依旧失望。
“小夏——”
她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而且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心中激动不已,转身去看,恍惚中看到舒岩向她跑过来。
这是真的还是梦,她不能确定。到四川后,她经常恍恍惚惚,不知道周围的一切是否真实。
舒岩看她呆在那里,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抱住她,在她脸上狂吻。之前对她的一切复杂心情那一瞬间全忘了,她冒着生命危险到灾区来找他,就可以说明一切。
经历过生离死别,两人劫后重逢,恍如隔世。“宝贝,真的是你?我没想到你回到四川来。”他含着眼泪,声音很激动,摩挲着她的脸真情流露,似乎不敢相信她是真实的。叶夏终于哭起来,咬着嘴唇。
“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李柯说你失踪了……就跟他们到四川来……谁知怎么也找不到你……我就要担心死了……”她两三天没睡觉,憔悴的不成样子。
舒岩告诉叶夏,他并没有跟记者团去九寨沟,而是去成都探望以前的大学同学,因此躲过了一劫。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才知道你来四川。我找了你好几天,李柯说你和成都军区的人要往九寨沟方向去,我才找到这里来。”舒岩吻着叶夏脸上的泪,她的双目红肿,看来是哭了很多回,憔悴的样子让他心疼。
“我到四川后,一直吃不下睡不着,你要是遇难,我也不想活了。”叶夏泣不成声,心中百感交集,紧紧的抱着她的爱人,不愿再撒手。失去方家明,让她整整三年不能爱,要是连他也失去,她宁愿和他一起长眠在他葬身的地方。
舒岩心中同样感怀不已,虽然他未曾遇险,可这几天来目睹灾区惨绝人寰的一切,触动很深。因此当他看到叶夏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