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法,他也应该对万怀珊负责。然而这回不干的却是万怀珊了,她执意拒绝了李府的提亲,惹得万乔大怒了一回,父女二人多次争执,最后万怀珊却是心灰意冷,竟直接搬出了相府,向朝廷请示要自立女户。
到了这一步,万怀珊算是与万家断干净了。
邰阮同何晓晚听说后都是唏嘘一声,没有料到昔日看起来和满的万家竟然这么快就四分五裂——柳沁自那日见过何美眉后就如同疯了一般,一双儿女全然不顾,整日里哭闹打骂,万乔禁她的足反而闹得更厉害,万昊科举落榜远走边关,万乔自己降了等削了俸,如今,连万怀珊也要与万家断绝关系,实在是令人不无感慨。
不过这样一来,邰阮要对万府和柳家下手也就不需要那么多顾忌了。
何晓晚怀孕的这几个月邰阮除了陪她之外也没有闲着,雷霆出手将好几家柳府的爪牙拔出,又同何美眉等人商量过后往安福教中安插了些许人手打探,倒还真的打探出了消息——来年开春时安福教有一次大型的教会,到时候不止柳家这样的“高层”会派人来,连最神秘从未露过脸的教主都会出现——这焉不是一网打尽的最好的机会?
因此邰阮倒是提前请示了皇帝一回,准备到时直接让武官带兵来将他们集会的地方围了,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像安福教这样的邪教最是能蛊惑人心,为免到时候教是散了人心却未散,少不得要当面打击一番无知群众的脆弱心灵就是了。
……
二月初四。
今晚城南格外的热闹,尤其是在这富贵酒楼里,不为别的,就为今次是安福教第一次搞这样的教会,为信徒宣讲,而且还有免费的宴席可吃,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来凑个热闹?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热闹,才方便改装后的邰阮几人溜进去。
而此刻城东,也有几座宅子的后门悄悄打开,几辆模样低调的马车驶出来。
……
何晓晚从楼外溜进来,见邰阮眼神中的询问,点点头,凑过去悄声道:“我看见酒楼后面有马车了。”邰阮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既是如此,那边可命人去带兵过来了。
……
“众位有所不知啊,如今林朝……”
“安福大法好啊!练了强身健体,使人聪慧,练好了还能有神力呐!”
台上一老者夸夸其谈,把安福教吹得那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底下的百姓也十分专心陶醉地听着,直到,一个农妇颤颤巍巍举起手来:“这位大师,练了安福大法真的能力大如牛吗?”
老者愣了愣:“当然!”
农妇看起来身量纤瘦,一张半老徐娘的脸明显是憧憬的神色:“大师,你这么厉害,能不能给我示范示范啊!”
老者噎了一下。示范?他只是被一个神秘人高价请来说书的,怎么示范?不过多年的说书经验让他临危不乱,一张老脸犹如盛开的雏菊般舒展开:“这位……夫人,不知你想怎么示范?”
农妇一撸袖子,终于显露了自己好勇斗狠的本色:“跟我打一架!”
嗯?
打一架?
怎么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不过多年的素养让他没有当场露馅,他只是摆摆手,仙风道骨的姿态端的十足:“夫人你有所不知啊,老朽练这大法多年,如今已臻至化境,若与夫人交手,怕是会伤到夫人,不如我请我的徒儿来,与夫人过过招?”徒儿什么的,就看那个神秘人准备充不充足了!
那农妇一挑眉:“多谢大师了!”
不得不说这一晚柳家准备确实充分,不一会儿还当真上来一个彪形大汉,粗声粗气对着已经站在台上的农妇一拱手:“请赐教。”农妇也跟着像模像样一拱手,两边就拉开了架势,准备打了。
那大汉低吼一声,竟是全力以赴向着农妇冲来,下面的观众皆觉惨不忍睹,不由蒙上了眼睛。
然而许久,都没有别的响声传来。
有观众大胆地漏了条缝去看,却发现那农妇还稳稳当当站在台上,倒是那大汉,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动农妇。
怎么回事?!
“大师,”那农妇眨眨眼,显得很是疑惑,“你这神功,力气越练越小?”
噗!
台下有观众笑出了声。
那农妇再使劲一推,大汉直接摔倒在地。
“啧,这神功没意思啊!”农妇拍拍手,直接走出了酒楼。徒留倒地的大汉和尴尬的老者在原地,接受群众质疑的眼神。
这农妇倒不是别人,正是何美眉。她装作不屑的样子走出酒楼,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飞身往上,正顺着酒楼的房间逐个探查——搞这个破教的“达官贵人”,可是一个都不能放走!
老者在原地尴尬半晌,勉强想了个理由:“呃、呃诸位不要怀疑,大概是这位夫人先天神力,我徒儿法力不够的原因,练这神功啊,强身健体是肯定的,再说了,安福神功厉害的可不是力气,是聪明头脑啊,大家想想,头脑聪明了,那读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