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现在,一事无成!却为了一个女人害了自己。”
邓泰山横眉冷指的说,瞥了邓依材一眼,后者立马站起身来,猛地拍着桌子,怒目相对说:“若不是你当初见死不救,她会死吗?”
“我为什么要花一分钱在她身上,我根本就不同意你娶她进门,我压根就不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
邓依材冷笑两声,看着眼前的邓泰山,失笑摇头,是啊,他这个父亲的秉性,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他回头奚笑的看着邓依伦,语气怪调的说:“看,这就是你不愿意伤害的爸爸,呵呵,我亲爱的弟弟,你可要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了。”
“呵呵……”
屋子里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邓泰山的反对和坚决,一切都在邓依伦的预料之内,他知道会是这样,可仍旧抱有一丝的幻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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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段日子来,他为邓氏的付出,他的出现,带给邓氏的变化,都是有目共睹的,包括他的爸爸,也曾在股东大会上当众肯定过他。
可没想到,仍旧是这样。
“爸,这件事情,我是来通知你的,如果你不祝福,那儿子只好在这里和你说一声抱歉,阮宥甜,我是娶定了。”
邓依伦一脸平静的说着,说完,转头就离开了,邓依依在其身后,一边喊着:“依伦!”一边小跑追着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一脸看戏的邓依材和满脸怒意的邓泰山。
“啧啧,爸,你可是亲手将邓氏的江山推向灭亡啊,呵呵,不久,邓氏就要被取代咯~”邓依材哼着小调,徒留给邓泰山一个背影。
“逆子!”
邓泰山眉头微微皱着,手颤抖的举至胸前,捂着左胸,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终于,嘭,倒下了。
“老爷!!!”
“小姐!!老爷晕倒了!!”
……
医院里,邓依伦和邓依依坐在走廊上,看着手术室上的灯亮着,两个人的心里头,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我太冲动了。”
邓依伦有些懊悔的说着,他知道爸爸的心脏不好,禁不起情绪的激动,可他没办法,他实在是太了解他的爸爸了,可同时,他也不可能放开阮宥甜,绝不可能。
“依伦,这不怪你,要怪,就怪爸爸的脾性。”
邓依依安慰着说,坦白说,两姐弟很久没坐下来好好的聊天了,生在邓家,有许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正如邓依依,她即是大姐,也是邓泰山唯一最疼爱的女儿,可却因为她是女孩子,许多事情,她想帮她爸爸解忧,可却因为这个性别,她无能为力。
包括邓氏,早就走上了下坡路,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她怎么建议,爸爸总是以一句:女儿家不要插手家族生意为由,拒绝了她,可他却已然没有精力去打理了。
“依伦,其实爸爸还是很关心你和依材的,至少,当你们真正有困难的时候,他不会坐视不管,只是,爸这个人,内心的准则感太强了,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打乱他内心的规则。”
“有时候我会在想,爸到底是有多固执,是啊,他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可是,他却是我们的爸爸,妈走的早,虽然爸不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们带大,可在他心里,我们却是很微妙的存在。”
固执?是的,恐怕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他爸爸更固执的吧。
“你很少在家里面呆着,可是,我却经常会看到他看着客厅那张全家福发呆,时不时自己一个人傻笑,真的,每当我看到那一幕,我的心很痛,作为子女,我们都在怪责他对我们严格,不讲情理,可有谁曾关心他,在妈妈去世后,他的那颗心呢?”
邓依依在家里呆的久,看到的东西,也就更多,也更能理解。
“依伦,有时候,事情总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如果你相信,慢慢来,我相信,爸爸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邓依依握着邓依伦的手,给了他很大的力量,就像小时候妈妈给他的力量一样。
嘭,手术灯灭了,穿着白褂的医生走出,摘下口罩,便说:“邓小姐,邓少爷,邓老先生他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晕厥,现在情况已无大碍,可是邓老先生的心脏,不太好,所以家人还需注意,平时尽量让他的情绪平复些。”
没事,不幸中的万幸。
“谢谢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邓老先生刚睡下,今晚就别吵醒他了。”医生叮嘱着。
“好的,我们明白了。”
“姐,现在爸应该不会想见到我,这段日子,就劳烦你照顾他了,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他。”邓依伦和邓依依说完后就离开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坦白说,他确实挺被动的。
刚出医院,就看到在楼下等他的阮宥甜,在街灯旁,那身影更显得单薄,让人想跑过去拥抱着她的冲动。
而事实上,此刻的情绪让他没这么做,他习惯性的压低头,快步朝着那倩影走去。
“糖糖,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从背后传来,熟悉的香味,席卷全身,可身后那人的声音,却不失疲惫,就像是,遭遇了什么难受的事情一样。
阮宥甜握着腰间的手,问:“怎么了,你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和我有关?”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况且,今天邓依伦去邓家之前,还眉飞色彩的和她说,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