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死而复生,醒来后和母亲一起逃到涯边时所见的戴着青獠鬼面的脸
他空出一手慢慢揭下面具露出那张让她光是想想,便能痛入心髓的倾世面容
如墨笔画出来的眉眼含情带怒,“如果我今天不来,是不是今生就再休想见到你?”
青衣感觉自己要窒息过去,他居然敢这个涅留在这里,“你疯了?”
肖华兀然一笑,“我很早以前就疯了,现在不过是想再疯些”
青衣呼吸一窒使劲推他,“放开我”
他不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紧得容不得她再挣扎得动丝毫,“跟我走”
青衣沉下脸冷笑道:“侯爷当我还是当初的十一?”
肖华凝视着她的眼,一眨也不眨,“对我而言,青衣也好,十一也罢,来来去去都只是个你”
青衣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你走吧,我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过完此生”
他忽地笑了,“你让我不得安身,我如何能放你一个人清静?当初我想放手了,你却做了那些,不就是想让我们生生世世纠缠一起,如今我被你缠得起了心,你却想脱身出去,这是哪里的道理?”
青衣胸口上突然象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钻心的痛,“你醉了酒来的吗?尽说胡话”
肖华长指突然插-进她的发,按在她后脑勺上,一低头,向她微红的唇吻了下来
那吻既凶悍又温柔,是长久压抑得到释放的热烈
青衣一惊,这地方虽然僻静,但并非就没有人来,他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揪了他肩膀上的衣衫,用力拉扯
如果他只是寻常的男子,以她的本事,可以轻易地将他抛翻在地
但他是平阳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从战场上滚打出来的平阳侯
任她拉扯,却如同对着一堵铁壁铜墙,受出的力气,没有半用处
她越是挣扎不出,越是不肯任他所为
他对她的反抗,不理不顾,向前一步,将她摁在木栏柱上,只吻着她不放
好象要将胸口里滚着的怒气全还给她
太子夺位,他知道蛇侯要动手了,不得不离开楚国公府,去部署一切
在他离开的这两天,心里莫名地发慌,这样的感觉他曾有过两次
一次是他被父君召回天空
他走的那日,她母亲来接她,说带她回娘家看看
他寻思一来一去,也要耽搁些日子,她一个人在山里也是寂寞,便欣然同意
回到天宫,才知道父君要给他娶妻
他早告诉过父亲,他已经有了妻子,父亲并不知青衣的来历,对他在巫山所识的小仙不以为意
说以他的身份岂能娶个微不足道的小仙为妃,既然他与那叫青衣的女子已经有了孩儿,便留她在巫山与他为妾,抚养孩儿就好
他怒不可遏,重回天界后,头一回与父君反面,不欢而散
怒气匆匆地返回巫山,她还没有回来,便第一次有了这样慌乱的感觉
那时他没有想到,这一分,竟是二人悲剧的开始
他回到巫山,却久久不见她回来,便想着去她家族接她一接,结果半途中却听说玉帝太子将娶侧妃,处处能听见人说玉帝太子的侧妃如何美貌,他对这些之事全不上心的,只想快些见到青衣
去到月夫人家中,竟没见到青衣,她家中人说青衣随了母亲去天宫玩耍
他寻思着青衣从小大到就没离开过巫山,出去玩玩也好,便仍独自一人返回巫山
哪知,回到家后,却见本该跟在青衣身边的小婢女秀秀,抱着他和青衣所生的孩子小龙儿在门前落泪
秀秀是他和青衣无意中在山里救下的一只小兔精,小兔精感谢他们夫妇二人的救命之恩,便留了下来与他们为婢
他觉得蹊跷问秀秀出了什么事
秀秀却吞吞吐吐,只说小龙儿想爹爹,哭闹不休,她就带了小龙儿先回来
他心里隐隐不安,再怎么问秀秀却再不说什么,他也只能暂时丢开
过了三日,青衣仍是不回他有些坐不赚又去了寻她,这次却吃了闭门羹
这才感觉到不对匆匆折回巫师寻到秀秀,迫她说出真相,才知道玉帝太子要娶的人竟是他的夫人青衣……
青衣怕玉帝太子伤害孩子,才让她带了小龙儿回到巫山
他惊怒交加,重新折回月夫人那里,却哪里见得着青衣的人影
等来的却是玉帝太子的截杀
他的家族与玉帝家本不和,这些年来,没少打仗玉帝太子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可那次,玉帝太子招招落在他软弱之处生生地毁了他的战剑,险些要了他的命
第二次有这种感觉是……一抹刺心之痛在心间闪过他咬了咬牙,不敢再想
如今,这感觉再次袭来,他如何还能淡定,修书与她,同时令孟飞暗中看着
孟飞把青衣的接到信时的动作与神情细说与他听
一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