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瞅着奶瓶,馋得直舔鼻,回头见阿依走开去看给外公熬的药,没注意到他,将奶瓶从嘴里拿出来仲过去喂侯爷。
小蛟儿立刻睁圆了眼,虎虎地瞪向侯爷。
可惜侯爷对小蛟儿的警告无知无觉,立刻凑上来舔了两舔,阿依回头看见,尖叫道:“莫忘。”
小龙儿忙将奶瓶收回来,塞进自己口中。
阿依直接晕了,三步并两步抢上前,将奶瓶从小龙儿口中夺下,奶嘴上满是小龙儿的口水,阿依无力地望向仰头望着她咧嘴直笑的小奶娃,揉了揉开始涨的额头。
就算被侯爷舔过,也被他吃干净了。
索性又将奶瓶还给小龙儿。
青衣嘻嘻地上前,“阿依,你就这么给我带孩的?”
小龙儿听见青衣的声音,直接将奶瓶丢给了侯爷,转身飞快地向青衣爬去,举着短乎乎的小胖手,咿咿啊啊地要青衣抱。
侯爷得了奶瓶欢喜地含了就跑。
阿依象做坏事被人捉了个现场,条件反射似地追上侯爷,从它口中中抢了奶瓶,藏在身后。
青衣弯腰抱起小龙儿,似笑非笑地睨向阿依。
阿依干巴巴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要过两天才回来,怎么就回来了?”
青衣笑道:“是不是我晚回来些,你就可以多欺负莫忘一些?”
阿依委屈道:“你这儿
不知有多顽皮,多霸道,他不负人家就算好的,哪还有人家欺负他的份。”
青衣又是一声笑。
初八是极爱小龙儿的,几天不见,委实想得厉害,自打青衣抱过小龙儿,就跟在青衣屁股后面,好不容易见小龙儿对母亲回来的兴奋感降低了几分,立刻上前,“莫忘,想不想叔叔?”
莫忘点了个头。
初八越欢喜,仲出手,“让叔叔抱,可好?”
莫忘是跟惯了初八的,而且跟着初八十有**有架打,所以莫忘也是极喜欢跟着初八,见初八伸手,小手一伸就扑了过去。
隐身在远处树后的肖华瞧着,羡慕地心尖打颤,恨不得那双小手伸向的是他,恨不得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将那小小的身抱进怀里,好好地亲亲那张粉嘟嘟的小脸。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他许了她三年…···
二月在初八后头,看得眼酸,他对人家的孩都喜欢成这般模样,如果是自己的孩······二月突然间有些神往·轻拉了拉初八,示意他回去。
初八刚抱上小龙儿,哪舍得走,将扯着他衣裳的手拂了拂·“再呆会儿。”
二月一连拽了几次,初八都是如此,二月急了,道:“我们自己生个。”
初八怔了,二月见所有人向她望来,一张脸瞬间被刷成了红布,只得逞强道:“女人生孩·不是很正常么?”
阿依不知死活地打趣,“人家女成了亲生孩天经地义,你没成亲,这般急巴巴地生孩,是做何道理?”
二月本为初八的不解风情着恼,被阿依一笑,恼羞成怒,“我自己生个养着玩·成不?”
阿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初八见二月恼了,终于醒事,把小龙儿丢给侯爷·拉了二月,“我们回去了。”
向来识趣的青衣突然变得不识趣,也笑嘻嘻地道:“别慌着走。”
二月可以恼阿依,但对青衣却恼不起来,怨念地咬着唇,那顿架式象是恨不得把唇咬出两个血洞。
青衣‘嗤,地一笑,“既然这么急着养孩,何不乘着今天这好日,把亲成了?”
二月怔了一下,鼻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对她而言,今天确实是个好日,转头望向初八。
初八搔了搔头,望着二月傻笑,“那就成了吧?”
当他以为二月必死的那一瞬·仿佛天都塌下来了,那一刻,他知道了这天地下对他最重要的是二月。
既然是最重要的,自然是放在身边,才最稳妥。
二月脸上慢慢飞上两片红云,轻一点头。
青衣返身回屋,从包裹里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大红嫁衣以及大红盖头。
她手指温柔地在嫁衣上轻轻抚摸而过,甜蜜中又透着丝丝苦涩。
吸了吸鼻,压下涌上来的泪意,起身走到屋外,将嫁衣递给二月,“本该给你备一套`新的,但你知道我也不擅长女红,这是我穿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二月虽然嫁初八,再不奢望什么,更没想过什么嫁衣,但是女都想穿着嫁衣,象样的嫁一回。
看着青衣保存得极好的嫁衣,忽地将青衣抱住,落下泪来。
青衣离开平阳侯,却一直带着这嫁衣,可见她是如何珍爱这套衣裳,如今为了她可以象样些嫁出去,竟送给了她,这心······
在这刹那间,就是让二月为青衣去死,她也是愿意的。
青衣被二月抱住,脸上仍挂着微笑,眼底却炙热一片,隐隐地被泪蒙上。
肖华远远望着青衣手中捧着的嫁衣,视线久久挪不去别处。
夜暗叹了口气,无声地隐去。
初八和二月爹娘巳故,只磊了四个土包做为高堂,以天地为喜堂,拜了天地。
她和初八无亲无威,有的只是从林里一同出来的这帮兄弟,还有就是这几个月来雪狼族相处得极好的兄弟。
他们的婚礼没有奢华的仪仗,也没有繁琐的礼仪。
但所有的兄弟姐妹以及雪狼族老老少少,围着火堆尽情的喝酒弹唱,却载歌载舞,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