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折腾了半夜,也着实累了,干脆拉了薄被,将头一蒙倒头就睡。
容华到这时睁了眼,侧脸看向踏上身形,明去,不比暗访,明知道前去凶多吉少,他执意而为,浅声道“你去的话你不死,他们不会罢休。所以明去的是我,而不是你,不过在这之前做些准备。”
古越呼的一下,掀了被子“你?你又不能显露武功,事后怎么脱身?”
“我自有办法。”容华漫不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又自转脸别开。
轻叹了口气,“你不想死,难道我又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吗?”
容华不言,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古越不是不能死,只是不能死在他面前,说他自私也好,自我也罢,他绝不会允许那个宿命成真。
白筱背囚在奢华的寝室内,转眼已过了大半个月。
在这期间,她将着屋里以及隔壁的净手房,沐浴间的门窗爬了个遍,所有能与外界相通的窗户都被装了手臂粗细的木栏,充其量也只能伸个手掌出去。
就算练了缩骨功的人再将自己压扁,也没办法从这些细缝里挤出去。
从这些门道逃跑是别想了。
而每天送饭进来的下人,从不落单,一进来便是三几个,想设法撂倒一个,冲出去,也是痴人说梦。
被莫言劫持的那日,虽然故意留下线索,但知秋和车夫生死不明,怕是自身难保,不见得能顾及上她,再说就算知秋那时没事,他能否看懂她留下的线索也不得而言。
那日留线索不过是求个希望,而并不奢望能得到救助。
莫言自那晚差点失控以后,虽然每日必来看她,但不再在房中多呆,更不敢随意亲近触碰她。
只是每日来陪她到园中散步。
她虽然对莫言着脑,但最开珍惜的便是每日晚饭后在园中闲逛的这一个时辰。
要想逃走,怕是只得这个空当。
第一次随莫言到院中,他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处处小心。
白筱看在眼里,只是浅浅一笑,佯装不知,在荣府那么长时间都耐得住,何况是此时半会儿的功夫。
顺着幽静小路,分花俯仰,漫步行走,暗中却记下道路,回眸中见斜阳打在身边花丛,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强光。
暗觉蹊跷,横过一步,去才路道花朵,偷偷往光线射回往望去,一看之下,按吃一惊,后退一步,花丛后竟是一条土沟,里面密密的藏了一排带了兵器的黑衣人。
“喜欢这花?”莫言上前,站在她身后,含笑看她。他与她相处几年,每每见面,总是闹些不开心的事出来。她象这么和颜悦色的陪在他身边漫步还是第一回,心情大好。
白筱一惊之后便冷静下来,囚禁她,根本无需在院子里藏着许多人,这些人藏在此处定然另有所目的。
想着那天骷髅面说的话,只要事成,她便是莫言的。。。由此可见将她掳来并非莫言一己之私,而是另有所图。
对方不知她的身份,而她公开的身份是为古越备下女人,由此可见,这花能开的如此娇艳,当真难得的紧很”
莫言面面喜色,终于算是有一样她喜欢的东西,伸手摘了那支花递与她,“如果你喜欢花,过些日子,我们换个住处,我将满院子,都种满花。”
白筱越加心惊,此处果然不是他的住处,慢慢又踱到花丛一边,作势去闻枝上花香,眼睛却溜向花丛之后,果然知方才所见,藏满黑衣人,如此看来,着院中不知藏着多少人。
别说想自个儿从这儿逃出去,就是容华古越前来搭救,哪怕都是难以脱身。
之前还存了一丝奢望,奢望容华能得知她的下落,能念一点她还有有用之处,前来救她,可现在却唯恐他来。
她想出去,却不想再来一两个人来陪她死在这儿。
接过莫言不断摘给她的花,“莫言,别摘了。”
莫言愣了愣,“怎么,不喜欢了?”女人善变,但这变得也太快了,将将还说喜欢,这转眼又不要了。
白筱摇头,“摘下来,它们很快 便会枯萎了,风采也就不在了。”
莫言搔了搔头,“不摘下来,一样会谢。”谢了一样是枯,有什么区别?
白筱微笑了笑,往前慢行,“的确会枯,但总能多几日风采,有些时候,是能多一日,是一日。”
莫言越听越糊涂,“跟上来,花有很多,有摘不完,你要看,日日采摘便是,何须担心它们枯不枯的。”
白筱摇头一笑,他哪能明白,“花是很多,但每朵花终是不同,枯了的这花,世间只得它一朵。”
莫言将眉头拧了拧,这些花,左看右看,全生成一个模样,实在看不有什么不同,女人心,还当真难懂。
等白筱和莫言并肩走开,他们身后头顶树梢,树枝轻动,一抹黑色人影如鬼魅一般隐在密叶中,随着被风吹动的树枝起伏。
他站的位置及巧,他能俯视身下园中情景,而园中隐着的人却看不见他。
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