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春今个穿着一身乳白色薄棉衣裤,脚上穿着粉色鹿皮短靴。头上随意扎在后面花骨朵样式。看起来人很清爽,怀里抱着红色衣料倒是显着有些不搭。看了几眼自己穿着没什么不协调之处,奉时信问的话语之中明显有挑衅的行为,在奉时天父亲面前要不要保持女子形象...算了,还是给个面子吧。以后还要相处还是别给奉时天找麻烦了。
看了两眼奉时信没搭理他的问话:“奉公子既然很忙,那就不打扰了。改天到我商铺一叙,”在他家人面前很隐晦的没有说出合作之事。希望他能很快过来找自己好好谈谈。
“既然见面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奉某和家父跟白小姐谈一谈。不如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在详谈如何?”奉时天在父亲回来时已把自己合伙做味精生意悄悄告诉了父亲。得到父亲支持,两个人暗地里商量着该如何着手这生意。京城那边以后由奉明哲暗里打理着。明着是汪坚焘是老板。
奉明哲听过儿子讲起白敏春这个人,没想到此女子脾气如此暴躁,在外面和儿子讲话毫不留情,一点面子不给,心中不喜,不过,为了自家生意和白敏春交好,不能在这时段和她发生不愉快之事。眼睛狠厉扫了一眼二儿子让他闭嘴。
“去我铺子里谈吧。我先回去了。”奉时天知道地址,也知自己住在三楼,想是在他家客栈交谈不合适。还是选自家比较好。说话也能放开了说。
进了房间花嬷嬷正坐在窗口处缝着衣裳,见小姐回来赶紧放下手里活计走过去:“小姐您回来了。刚进了那边屋子看了下有两个房间。不知是谁住在这里呢?”
放下手里的布料,怕花嬷嬷给自己倒茶水,还是自己先倒来喝,边喝边说:“门口这边是福生和庆生住着呢。另外一间是客房,暂时没人住。”
“这可不成!雇来的就是下人,怎么可以和主子在一个房子里住着呢。让他俩换地方住去。小姐名声重要。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好。”花嬷嬷听说是赖家两个男孩子住在这里可急坏了。小姐乃是女子,在云国未嫁女子名声极其重要。被有心之人知道这件事情不知要在外面乱讲到什么程度呢。
“嬷嬷...”白敏春快说不出话了,来到这个古代不知唉声叹气多少回了,这里阶级思想实在不敢恭维:“福生哥您不是不知,庆生哥更不用说了。两个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在说,他们怎会是咱家下人呢,我请他们过来帮着打理店铺里的生意,人家福生哥都是掌柜的了,在别这么说他了。您也是看着他俩长大的,被福生哥听见您这么说他不难受么。”
花嬷嬷无奈的叹口气,小姐心肠好,做人厚道,可女子不能和未婚男子住在一个屋里,被传出去还怎么议亲,即使找了人家名声不好,夫家又怎会高看小姐:“老奴没说赖家孩子不好。您是女子不该和他们走得这么近,何况还和他俩住一个屋子里呢。老奴担心您名声。”
赖家孩子是咋样的在清楚不过,小姐不在家时一直都是赖家二个儿子帮衬着自己,既然是雇来的那就算做长工,不是下人是什么,基于两家曾在一个村里住着,高看他家一眼而已,不管何时他们家都是下人地位,不是自己小瞧他们家的人,只怕地位在白家来讲还不如自己。
“怎么是住一个屋子呢。离我房间有十几米距离。您看都是各住各的呢。而且洗漱间都不在一起。”和老人家真是讲不通,还不能说话太重,怕伤了嬷嬷心:“晚上我回去住。您别担心这事儿。一会儿有两个客人过来咱这,嬷嬷烧点热水泡茶,一会我和人家谈话时您尽量少说话。”
刚说完奉时天带着父亲过来敲门了。白敏春给花嬷嬷使眼色让她快去泡茶。把人迎了进来:“奉伯父,奉公子请进。”
奉明哲点头随着白敏春后头走了进去。本不想在小姐房间谈事情的,儿子说是会客厅而已,不是闺房,自己半信半疑之下跟着过来看看。抬眼四处打辆帧
装修的并不奢华,很大气,看起来不似小姐住处,倒真是会客厅,四处墙壁挂着山水画和...看不懂上面画着什么,好像是山下面有河流,题的字倒是认识(心中的河永远向东流)另一幅画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题的字(东边日出西边雨)这是哪位画师杰作。看不懂。
花嬷嬷端着茶水走过来:“请喝茶。”小姐吩咐过不许多说话,自己还是按照小姐说的别多话为好。
奉时天手里提着食盒:“忙的午食还没吃,不介意在白小姐之处用餐吧?叨扰了。”自己早已不跟她客气,有父亲在场不敢做些出格之事,场面话可要说出来。
“当然不介意。公子和伯父在这边吃饭食吧。边吃边聊。”把人请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奉时天把食盒放在茶几上,白敏春帮着拿出饭菜摆在上面。是四盘小菜和两碗米饭。
随即起身走到酒柜打开拿出汪坚焘年前送给自己的葡萄酒。是从京城带回来送给自己的礼物,没舍得喝,这次奉时天父亲过来总得意思一下,拿出来充个场面,也算招待一下贵客。
“我家也有两瓶葡萄酒是汪老板送的还没喝。”奉时天接过葡萄酒瓶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白敏春拿出三只杯子放在茶几上:“遇上什么难事儿了么?”这次奉时天带着父亲过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不然...想他也不会害自己。
“有事”奉时天倒了三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