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一拍:“十七,十七,真是大好年华。我听说你原在林朔将军手下做事。”
“回丞相大人,是的,卑职原先跟着林将军,将军教了卑职很多。”
皇甫文进走近怀司,笑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本相向来喜欢和年轻人无拘无束的聊天,你大可将本相视为兄长。”
一阵阴风刮过,洛云揉揉满身鸡皮疙瘩。
怀司退后一步,依旧满脸毕恭毕敬:“承蒙丞相错爱,卑职无限惶恐。”
皇甫文进掩嘴轻笑:“你这孩子模样倒是生的讨巧,本相甚为喜欢,只可惜性子却学的和林朔一般少年老成,毫无情趣。罢了,本相不为难你们,印将军上前听话。”
印年赶紧向前跨一步,道:“卑职在。”
“你想个办法把本相从这牢里救出去。”
印年傻了眼,您这不是自己进来的吗?
洛云终于忍不住了,他直起身子,说道:“骚龙,你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的,要出去自己不会出去,那些守牢房的还敢拦你不成?”
皇甫文进道:“本相是自己进来的没错,但出去却需皇上亲自来请。”不然我自己进来,过几天又自己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皇......皇上?牢中其余四人都傻了眼。
皇甫文进道:“此事不难,你们只需按我说的做。”
洛云撇撇嘴,小麒麟果然没说错,这条骚龙果真有够别扭。
洛云也学的嘴上不饶人:“行,那你就在这天牢里沐浴更衣焚香斋戒等着皇上过来临幸吧。”
毛球:瞄瞄~(皇甫丞相为什么会进牢房?)
雪信:喵呜~(你急什么,接着往下看。)
毛球:瞄瞄~(人家等不及了嘛。)
雪信:喵呜~(骚猫。)
☆、第 30 章
3.
那天,皇上心情烦闷的很,原因是上朝的时候,工部侍郎说,这几月黄河涝情严重,部分地区堤坝决口,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望圣上开恩巩固堤坝,兴修水利,为百姓造福。
工部侍郎话音未落,户部尚书马上跳出来一阵慷慨陈词,皇上,这些年内忧外患年年征战致使国库虚空,现下战乱平息应加紧扩充国库。兴修水利兹事体大,需谨慎行之。
工部侍郎反驳,朝廷根基在于万民,国之兴亡全丈百姓,若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还谈何国库扩充?
户部尚书不甘示弱,小小涝情毋庸担忧,侍郎未免夸大其实。
工部侍郎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现下涝情确不甚严重,可是若放任不管,待他日流民□,就来不及了。
尚书侍郎你一言我一句唇枪舌箭争的不可开交,群臣自发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应修缮堤坝,安抚流民。另一派认为开仓放粮即可,还是节俭开支更为重要。双方争执不下,皇上头痛不已,提前下朝。
回到后宫却仍不消停。
静妃娘娘遣人过来说,柳贵妃盛气凌人,让静妃娘娘受尽屈辱,须得皇上亲自安慰。
皇上移驾麟趾宫好一阵安慰,好不容易哄乐了静妃娘娘,衍庆宫又有人来传话,说,静妃娘娘占着皇上宠幸,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敢对柳贵妃不敬,柳贵妃气得食不下咽,须得皇上哄着才能吃饭。皇上又移驾衍庆宫,哄了半天,柳贵妃才勉强吃了几口。
等到回到广成殿,已是月华初上。批完奏折,皇上正在房中小憩,皇甫丞相突然踏着闲散的步子过来了。
皇上睁开眼,看见皇甫文进正划着小狐步在门外溜达,皇上疲惫便看不得他人清闲,于是便叫住他:“皇甫爱卿,已经到朕的面前了,为何不进来?”
皇甫文进走进房中,行个礼,道:“皇上操心国事,颇为辛苦,臣不敢打扰皇上休息。”
皇上笑道:“皇甫卿向来不拘礼仪,怎的现下没人反倒客气起来了?卿明知朕今日心烦,还不快过来宽慰?”
皇甫文进愣愣神,道:“宽慰之事不是臣之所长,不过,臣倒是听说宫里的舞姬新学了一曲舞名曰霓裳,皇上要不要传她们过来跳给皇上解愁?”
皇上起身走到皇甫文进身侧,道:“不过一群庸脂俗粉,朕今日累了,无甚心情。”
皇甫文进侧颜看看身边的小皇帝道:“那皇上要微臣如何宽慰?”
皇上揽过皇甫文进的肩膀,勾着嘴角笑道:“丞相,朕不是说过么,私下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朕皇上,要叫墨宣。”
皇甫文进爱捉弄人的老毛病一下子又犯了,便也勾起一丝媚笑,说道:“那皇上也别叫臣丞相,直接唤臣然绮吧。”
宁墨宣加大力道几乎将皇甫文进揽进自己怀里:“然绮,嗯,然绮。还有谁如此唤过你?”
“若我说只有墨宣一人,墨宣可信?”皇甫文进没有推开,反而眯着好看的眼,幽幽望向宁墨宣。
宁墨宣心口跳漏了一拍,一把搂住皇甫文进贴紧自己,另一手勾起皇甫文进的下巴,道:“信,然绮说的,朕都信。”
皇甫文进伸手勾上宁墨宣的脖子,嘴唇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墨宣,然绮这样宽慰,可曾令你满意?”
“若只是这些,然绮的宽慰尚且不够。”说罢宁墨宣微笑着伸手将皇甫文进的发簪一拔,流云似的长发在空中划过美妙的弧线,披散在他的双肩,黑发如瀑,白衣胜雪,更映衬得他眉目清朗,如诗如画。宁墨宣将皇甫文进压在榻上,道:“美哉,后宫粉黛三千皆不若然绮风情。”
皇甫文进支着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