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和白鸽能否走在一起,两个持有不同政见的反对党走在一起会是什么样情景?对于这个问题,泰达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母亲卡洛琳死后脑袋和身体两个部位正在大本营红日山顶手术台上缝合,几个新来的操刀手已经被他掐着脖子烧成了一具骨架。
他大喜大悲的心跳,达到每分钟一百三十五下以上时,放在西式军装内抽搐手也会控制不住地哆嗦。
前文写过,泰达雷体内汇聚了十几种罕见稀有化学药品的,那是制造原子弹、核能变态疯狂+武器的原料。
不同药品交叉勾兑试验了几个来回,只剩下三瓶浓黑、橘黄、灰白色的液体没有混合实验了。
它们放在一起如果能产生瞬间摧毁一座高楼的能量,那么,人体血液及骨质物质,还有具有独特功能的人类神经,会把这些异能束缚起来,在一个方向,或者某个局部产生强大力量,只需“操控者”微微发力,“猎物”能量尽失,燃为灰烬。
任何异能都有控制开关——大脑的愤怒、心脏的急剧跳动,也或者是**遭到了外界强有力的突袭,异能如同受到威胁的巨兽,本能地做出出击、扼杀的“热身”。
泰达雷眼睛不由地盯着右手腕内侧纽扣大小的黑痣。黑痣是异能发作的开关。
血液迅速流动毛细血管充盈后,开关会自觉地进入一种状态:像水流低处形成的涡轮慢慢旋转起来,那些来自神秘化学药品混合而成的能量像低气压下的气流在汇聚,正慢慢向外爆发——这时候就看泰达雷将手伸向谁了,如果对方干净的手掌和他掌心相对,就像奔腾的溪流终于有了排泄口一样。
当然,排泄出的不是清泉水流,是一种致命毒素,或者一种神秘力量产生的意念。
某个时候看着对方眼睛时,杏仁般的眸子里会像点了观看键的播放器,能看到对方未来会发生的有些东西,死亡场景,死亡时丑陋的表情,还有临死时会诅咒、仇恨、抱怨什么人和事务,至少会有一些场景。
有时候,他眼睛里没有清晰看到有些自己感兴趣场景时,体内那种原本无欲清澈没有波澜的静水会给他一些思维的描绘,形成不是来自眼睛而是脑子里面特殊工厂制造的画面,可莉雅狂乱的身体为他一泓清泉打开一个排泄口,让自己本应在战乱中神秘的利器没有了。
后来,他对战争对女人仇恨的达到了狂热的状态,那一张张和莉雅放荡过的男人的面孔,无论多少,自己内心深处的哀怨和另样期待都没有得到丝丝满足,数字只是数字而已。
他感觉自己始终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如果观点上不改变或者校正,永远不会有人告诉他“你得改改了!”直到自己战死沙场或者像自己曾经效力又背叛了的主子查尔斯一样,也可能在枪林弹雨铺就的道路上,走向了朝思暮想的权杖后面的宝座。
今天,他隔着玻璃看着**身体盖着一块白布的母亲躺在手术台上,接受地穴以上自己最后的敬意。
她僵硬的面孔被手指强行按摩后修复到了原来的部位,但没有生命力的脸,尤其脖颈处屠夫手法加上了仇恨刻意让死者痛苦无比的伤口,让他感到胃里有酸水在翻滚,一种恶心的感觉由下而上到了嗓子眼,他得咬紧牙关才能控制住。
这具尸体那么丑陋那么寻常,可这是自己生命诞生的地方。
隐约中,他看到母亲眼角流出了泪水,伸出的干瘦手指在抽搐——这只手曾经给他剪掉了肚脐,然后一口口喂着米糊让他慢慢长大;送到门口再翘起脚跟,在高高的黑窗户前面向他挥挥手告诉他安心学习。
那一次,邻家孩子突发羊角风抽搐起来,误以为是自己儿子的妈妈发疯似得拨开人群看看是不是他。还有,七八岁时贪玩的他点燃了让自己输了分数的足球,引燃了房前的柴堆,爸爸高高举起的木棍痛打时,妈妈挡住后手臂上留下了木棍击打的青紫的印记,多少年后天阴时会莫名的疼痛。
母子心灵相同,哪怕阴阳生死两界时,况且妈妈灵魂还未走远,他浸满泪水的双目再张开时看到了妈妈手腕伤处的部位。那里被坚硬棍子打中后肌肉组织生长缓慢,和周边位置的颜色不一样。
他心里刚悲痛地喊了声妈妈,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片杂乱的声音,他看到了红日神巨形墙壁图下一个个站立的人体标本胸口的咒符往外鼓动:很多灵异和恶鬼群殴的声音传来,那里有妈妈灵魂被驱赶被撕咬和利爪划破衣服、皮肉的声音;有男人扯下领带狠狠勒着脖子的发狠声和惨叫声。
一个满脸阴沉的孩子鬼影走来了,她手里举着锋利的发卡,灵巧的小手力道十足地扎着窒息吐出来的舌头,她嘴里还叫着“妈妈生了小弟弟,所有好吃的都是他的了,我的花裙子也成了他的尿布!”
这是文艺天才少女洛莉雅的声音,惨叫的是泰达雷的妈妈卡洛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声音。
如果那地藏几百米的锁链上布满了荆棘,她也会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垂死爬上来,因为除了洛莉雅在折磨她,还有无数死在泰达雷手里的鬼魂……
这个两三百米的空间里到处都是讨债鬼,谁都在找空隙向卡洛琳下手施暴。
泰达雷瞅了一眼墙壁上安详入定的红日神像——他紧闭的双眼像是深睡的行脚僧,也像背负薪柴走了两天山路的农夫,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他想起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