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傅瑶将这话问出来,元祯笑道:“那当然,从前我跟着父皇南巡的时候,也偷偷爬过不少山,不过那儿的山也不怎么高大,没甚意思。”
敢情元祯人前总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背地里却调皮捣蛋无所不为。
傅瑶对这一点倒不怎么吃惊,她老早就领教过了,元祯当着人和背着人完全是两幅面孔。他在人前有多正经,背地里就有多不正经。
元祯皱眉叹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一个人倒是容易下去,你就没办法。”
也是仗着一身轻功傍身,他才这样肆无忌惮,所以赫连洪想治他于死地的可能性根本是不成立的——他哪知道汉人的武学多么博大精深。
傅瑶自己也清楚他带着人影响发挥,只能嘴硬说道:“有什么难的,你把我扔下不就得了。”
“那怎么成。”元祯轻轻笑着,抓紧那条藤蔓,试着跃了一跃。
还是不成。腰里抱着个人到底不便,就连算准的方位也会有偏差,想要完好无损的落到地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到了这个关口,傅瑶也没脸拖累别人了。她索性把心一横,闭着眼道:“不然你先下去,等脱困后再找机会来救我。”
元祯看着她这副大无畏的模样就好笑,“你一个人吊在半空里不害怕?”
怕,当然怕,这山崖虽不是什么奇峰峻岭,一松手可是能摔死人的。傅瑶自己也拿不准能不能撑到元祯带人来营救。
但是话已出口,再倒霉她也认了。傅瑶死撑着道:“不怕。”
“可是我怕。”元祯叹了一声,反而更紧的搂着她,“阿瑶,我怕你死,比怕我死还厉害,所以我不敢冒这个险。”
这小流氓,生死关头还这样油嘴滑舌。傅瑶有心怼他几句,结果什么也说不出,心里反倒甜丝丝的。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越是危险的关头,越容易滋生出恋爱的情愫。
结果两人仍是缠缠绵绵的在半空中晃荡。
奈何天公不作美,竟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衣裳得淋得透湿,况且人的体力总是有限,不能老是这样吊着,得找个地方避雨才好。
也是机缘凑巧,元祯借着天边的一线微光,偶然发现不远处突出的一块方岩,便向傅瑶说道:“抓紧我。”
自己则用力在山壁上一蹬,借着藤蔓的支撑,几个起落之后,稳稳的落到那块岩石上。
里头更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元祯恐怕雨势变大,忙揽了傅瑶进去。好在这个石洞虽然窄小了点,容纳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瑶被他抱得有些气息不稳,加之大腿触到某样不知名的物事,遂微微红了脸道:“先放我下来吧。”因为这种不合时宜的娇羞,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明明两人什么姿势都试过了,她还害什么臊啊。
元祯此时的思想倒没她那么邪恶,很老实地将她松开,只是目光在掠过傅瑶胸口时,忍不住一滞——傅瑶的前襟已几乎被雨水浸湿了,显出玲珑浮凸的身段来,加之那似有如无的一痕雪脯,更引得人遐想纷纷。比起赫连柔那种简单粗暴的引诱,这种含苞待放的美景无疑更加动人。
元祯的眼睛都直了。
第123章 行刺
傅瑶觉察到他的注视,
下意识遮了遮胸前——其实就她那点分量,
遮不遮都不打紧,何况夫妻之间又何须遮遮掩掩的呢?
元祯轻咳了一声,
稍稍挪开视线。
这才像个规规矩矩的丈夫模样,
傅瑶心里颇为舒坦,
但不知怎的却又有点懊恼:元祯未像平时那般狼性大发,是否也是因为她胸前不够壮丽的缘故?以往就寝前,
她常会利用肚兜小袄等物,营造一种半虚半实的效果,古代的女子是水墨画,贵乎意境美,
若认认真真撕下那层伪装,就没什么好瞧的了。
其实是她自己想差了,
元祯再怎么轻佻浮浪,他也是有身份的人,
而像野合这种丑事,
毕竟很不合身份。
傅瑶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元祯道:“把衣裳脱下来吧。”
他的语气已经尽可能平淡,傅瑶却还是吓了一跳,“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元祯无奈的看她一眼,
“瞧瞧你,
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
黏在身上怕是得着凉。”
傅瑶这才知道他是一片好意,暗骂自己思想不纯洁——其实也不能怪她,
要怪也只能怪她与元祯在一起生活久了,近墨者黑嘛。
元祯拾了些枯枝败叶,将就着生了些柴火。傅瑶则微微背转身去,解下外衫,虽无屏风可以遮挡,好在她与元祯本就是夫妻之实,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傅瑶只穿着中衣,在火堆旁寻了个干净石墩坐下,将打湿的鞋袜也脱下来烘烤,一对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