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辆大气低调的宾利gt急行于高速公路上。
车内,祁暝抱着受伤的诺夕,流目满是伤痕。
“祁先生,不要皱眉头,不好看。”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可是奈何刚才被踢的那几脚力道太重,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像移位般。
“疼就咬我。”看她疼得脸色苍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轻轻的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力道很轻,很轻,生怕她再受到一丁点的疼痛。
没过一会儿,他的肩膀就湿了一大半,她哭了,嗬,这个认知让他的呼吸慢了一秒。
“格恩,快点!”
他忍受不了她这么痛的模样,晚上出门还很开心的人儿,如今在他的怀里,仿佛一碰就会碎。
从后视镜看到自家少爷心疼少夫人的样子,又看到疼得蜷缩起来的少夫人,他终究是叹了口气,加速。
才回国多久,少夫人就遭这么多的罪,恐怕那些不安分的人,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恩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二十分钟的时间,连在开车的他手心都渗满了汗水。
少爷的气场太过冷冽,这股低气压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宇文拓已经等候在那儿多时了。祁暝把她放在担架车上,没有和他废半句话,让他马上将她送进手术室。
宇文拓在看到祁暝抱着一个没有一丝血色的女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忍着满肚子的好奇心,立马将人推进去,而祁暝一路紧紧跟随到手术室门口。
在进去手术室的前一刻,诺夕忍着痛,对着他笑,告诉他,“祁先生,我没事,不要担心。”
那一刻,他的双眼猩红,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握得发白。
“嗯,诺诺不要害怕,祁先生在这里等你出来。”他的声音不复冷冽,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祁暝坐在长椅上,周围安静得连针掉到地上。格恩陪着筱筱去检查,当他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少爷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不敢大声说话,还是祁暝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如何?”
“杨小姐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腹部伤了,养一阵子就可以痊愈了。”
“今晚,我要知道谁动了她。”祁暝看起来很平静,只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格恩知道,他越冷静,就说明此时他的心情越糟。
“是。”
“让林妈过来。”
在和格恩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手术室。
格恩着手去办祁暝交代他的事,也去买了瓶水上来给他。整整过去四个小时了,少夫人还没有出来。
他也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着。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慌张的跑出来,那一刹那,祁暝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
“病人腹部大出血,医院的hr阴性血已经所剩不多,需要立马运送血包。”
二话不说,他快速的将手机掏出来,拨打给另外一个私人医院并派了一架直升飞机过去取血包。
五分钟后,一架直升飞机落在了医院的天台,格恩早已等候在那儿,将血包快速取回来,交给护士。
看着再一次关上的手术室门,祁暝紧紧的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思绪,当他睁开那双狭长接近墨色的绿眸时,似是覆盖了化不开的寒冰。
冷到极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长廊上响起,令格恩心颤了颤,“哪只脚踢过她,给我废掉哪只。”
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下,那些跳梁小丑,真的到头了。
惹怒了一头极具攻击性的猎豹,下场,只有死。而,惹上祁暝,连死都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