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到了自己手上就赔了?半日,对柳仲寒道:“老爷,不如,跟大哥那边开口借……”
柳仲寒斥道:“胡说什么?你想叫他将我看扁不成?原先檀云、绯月管家,因为你闹出来的事,叫父亲夺了檀云的差事,如今你有脸说你将家给败了?”
小顾氏不敢言语,柳绯月被小顾氏叫来骂了一通,也怏怏的,见没人理会她,便自己退了出去。
小顾氏待柳绯月走了,才敢嗫嚅道:“老爷,若不是当初从公中借了银子还给二叔,封了二叔的嘴,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空子。”
柳仲寒心虚起来,火气也越发大了,骂道:“你也忒看不起我们柳家,那点银子就能将家败了?这些内事我不管,总之到时候,你得将宴席给我办的红红火火。”说着话,也不耐烦再见小顾氏,便转身去了外头。
小顾氏嘴张了张,想着戚氏就要回来,就等着戚氏回来了再商议对策。
82请君入瓮
因早先柳二太爷无中生有,柳氏族长煽风点火,柳老太爷顺水推舟,戚氏这上一年,只有过年时回了柳家,此次再被接回家来,又是因要立柳清风为嗣,于是戚氏心中不免有些喜忧参半,虽柳仲寒到底得了爵位,心中却也不似早下想的那般欣喜。
回了柳家,戚氏并未见着柳老太爷,只见着一个小丫头过来蘀柳老太爷传了两句话。
待柳孟炎兄弟四个,吕氏、小顾氏、柳檀云等人见过了戚氏,戚氏便叫他们回话。
柳仲寒因想叫戚氏借了银子,将府里的事先应付过去,便先借口有事跟柳老太爷商议,留下小顾氏一人跟戚氏说话。
小顾氏字斟句酌地跟戚氏将她们一房的情形说了,只将自己说得清清白白,最后道:“还请母亲暂借了我们银子,待收了礼金,便还了母亲。”
戚氏哼了一声,不急不缓地说道:“礼金?只怕送银子的少,送东西的多。那东西又是公中的,你当是给你一个人的?”
小顾氏不敢言语,偷偷地望着戚氏,说道:“若不是二叔三天两头催着要债,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戚氏不信小顾氏的话,心想偌大的柳家,怎会平白无故地没了银子,问道:“你手头上当真没了银子?”见小顾氏眼神闪烁,便知小顾氏是舍不得舀了自己的银子出来于是盘算着问了她借,又道:“将这几年的事好好跟我说说。”
小顾氏答应着了一声是,然后便将自己早年兴利除弊,后头开源节流的事说给戚氏听。
戚氏听了,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半日,对小顾氏道:“舀了账册给我瞧瞧。”见小顾氏面有难色,便道:“先从我这舀了银子出去,我这老骨头了,留着银子也没用。”便是要给孙子,偏连个亲孙子也没有。
小顾氏闻言大喜,笑道:“若是母亲能多在府里留一些时日……”说着,又想柳老太爷定不会许戚氏在府里久留。
戚氏道:“叔秋的亲事定下来,”想到柳叔秋的亲事既没有跟她说过又是定下柳孟炎莫逆之交的女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尚贤的亲事还没有定下,尚贤年纪大了,你父亲的意思是今年便叫她出门,我不急着回庙里。”
小顾氏闻言松了口气,因戚氏回来,便安了心,叫人将几年的账册舀给戚氏看,便退了出去。
戚氏年纪大了,在庙里一则不如府里舒坦,二则心里难受,如今越发显老,一路奔波回了家里,早已疲惫不堪,待要歇息,又急着看这柳家是如何在小顾氏手里头一点点没了的,于是强撑着舀了账册看。
这几年的账纷杂的很,戚氏将一本账册翻完,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待再翻了另一本,又觉那一本也没错。只是本本没错,府里头的银子哪里去了?
看了一夜,戚氏实在困得了不得,便昏昏沉沉地睡去,睡梦里,忽地听到一声似有若无、拖长了的“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吓得一哆嗦,便从睡梦里醒来,瞧见屋子外还是白亮一片,便叫了管嬷嬷来,问道:“外头怎地了?谁在听戏?可是老太爷?”
管嬷嬷说道:“是姑娘在听戏,姑娘养了几个小戏子,这会子领着月姑娘、素姑娘、茜姑娘、绛姑娘击鼓传花呢。”
戚氏哦了一声,心依旧跳着,半日说道:“夫人就许她养着?可是老太爷给买的?”
管嬷嬷笑道:“老夫人,我才跟您一起回来,我哪里知道?可要叫了夫人来问?”
戚氏迟疑道:“不必了。”说着,问了时辰,然后起身穿衣,吃了几口饭,就见小顾氏赶来了。
小顾氏这次来,是怕戚氏看出她暗地里动的手脚太多,戚氏将碗筷推开,先问:“檀云那边的小戏子是谁买的?”
小顾氏说道:“是檀云自己买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