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心地看着柳老太爷的脸色。
没一会子,柳思明领着人过来,却是领了一群鹦鹉过来,为首的怪怪因年长“位高权重”,于是挺胸抬头,一副群鸟之首的架势。
贺九笙愣了愣,随即便听何循说道:“这些宝贝声若莺啼,”说完,拿了案上的果子丢过去,怪怪飞过来接了果子,飞回架子上慢慢吃,然后扑棱一下翅膀,果然听一群鹦鹉怪叫起来,“又能歌善舞。”说着,又叫柳思明夺了怪怪嘴里的果子。
怪怪啊啊地叫了两声,然后学着凤奴的腔调,唱道:“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
唱完了,不见有人喝好,怪怪又啊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听一群鹦鹉叫着好。
何循提醒道:“这里该是有个好的。”
贺九笙瞅了眼何循,拍了拍手,暗道这鹦鹉哪里会是姑娘家养的,想着,就疑心自己遭到了何循的捉弄。
一旁柳老太爷、何老尚书笑道:“好!”说着,又齐齐对柳思明道:“赏。”
柳思明叫人拿了一簸箕新鲜果子过来。
贺九笙本见着一群鹦鹉出来,心里生着闷气,忽地瞧见怪怪飞到何循肩头嘴中喊着循小郎,便勾起一嘴一笑,说道:“这鹦鹉小王喜欢的很,不知柳姑娘会否割爱?”
何循一怔,见贺九笙是豁出去不要脸皮了,正想着话,忽地怪怪一动不动地瞅了眼贺九笙,随即凑到何循耳边蹭了蹭,然后飞走了。
何循笑道:“郡王,那畜生说它福薄,伺候不了郡王,还请郡王莫跟它一般见识。”
柳老太爷笑了笑,叫人将鹦鹉领下去,然后又请敏郡王点戏。
贺九笙兴致缺缺地翻了翻戏折子,忽地又问何老尚书:“听说早年柳姑娘上何家门,亲手给老尚书做了一盘炒莲子让老尚书吃了后不药而愈,这事可属实?那莲子当真是极青涩的?”
何老尚书笑道:“什么?郡王说什么?”
贺九笙又将那话说了一回,何老尚书笑道:“耳朵都不中用了,脑子哪里还好使,记不得了。只是听说敏郡王孝顺的很,为敏太妃每常亲自进庖厨,不知敏郡王可知道什么东西能叫我这老东西啃得动?”
贺九笙笑道:“这事老尚书问自家厨子就知道了,又何须问小王?”说完,就抿紧了嘴,瞅了眼一旁的柳孟炎,心想便是不能叫那小戏子出来唱戏,回头也要从柳二姑娘手里将那小戏子要走。
果然,这边宴席将散,令睿郡公隔开何循等人,贺九笙便对柳孟炎笑道:“柳大人,那几只宝贝唱腔虽好,小王心里却惦记着凤奴,思来想去,厚颜求柳大人割爱。小王原出十倍银子,替凤奴赎身。”
柳孟炎闻言,忙道:“不敢当,下臣随后就将凤奴收拾了给郡王送去。”
贺九笙满意地点头,便随着睿郡公去了。
因随后几日,府里虽有宴席,请的人却是厉子期之流,柳老太爷并不出面,于是何尚书、何循祖孙便留下陪着柳老太爷说话。
晚间散了宴席,柳孟炎将柳檀云唤了过来,先不提凤奴之事,只问:“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敏郡王?”
柳檀云一怔,忙道:“我足不出户,哪里会得罪敏郡王?”说完,见柳孟炎不信,又道:“那日进宫,太子妃说敏太妃原本相中了我,想求太后指婚,后头太后见了我,又不大喜欢,因此太后就改了主意。”
柳孟炎愣住,心想自己怎不知道这事,倘若知道了……何循跟贺九笙两个女婿看着都好。想着,就有些遗憾。
“不知敏郡王说了什么?”
柳孟炎忙道:“敏郡王说凤奴原是他看上的,如今请你割爱。你就将凤奴给他吧,不然以讹传讹,叫人知道你跟敏郡王为个小戏子争斗起来,这像什么话?”
柳檀云忍不住冷笑,心想敏郡王这是无中生有。自己原本答应了凤奴,许了她日后如小一一般嫁人做了媳妇子,如今将凤奴这十一岁的孩子交出去,先不说没两年这凤奴就难保清白一辈子回不了头,只说自己在一院子下人面前失信,又在外头被打了脸,这口气就难以咽下。
柳孟炎见柳檀云不肯说话,便道:“为父也知你的难处,是以今日敏郡王要凤奴出来唱戏的时候,我就千方百计地拦着。这事只能怪你,没事买了个戏子回来做什么?”
柳檀云冷笑道:“鸡蛋里头挑骨头,若是没买戏子,指不定那克妻的东西就要嚷嚷说我院子里的鹦鹉好,花好,请我割爱。难不成就为了不叫他挑出骨头,我便成日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用了?”
“克妻?”柳孟炎疑惑地看着柳檀云,“敏郡王如今一十九岁,并未娶妻,你那克妻一说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柳檀云见自己说漏了嘴,心里也不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