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檀云闻言,笑道:“该是南边的了。”
骆红叶笑道:“日后我也给你们送。”
柳绯月忙摆手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我们可吃不起那些金贵东西。只常捎了信过来就好,我瞧着逸王心诚的很,当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骆红叶微微腼腆地笑了笑,柳檀云心想若不是逸王这般心诚,指不定上头见他不识时务,就不乐意给了他好地方。
人人都有好为人师的毛病,柳绯月自幼得柳檀云教导,这会子好不容易自觉比柳檀云多知道了些事情,有心要教柳檀云,又碍于骆红叶在,于是便说了些上轿拜堂该注意的事,捡着空子,趁着骆红叶不注意,偷偷地塞给柳檀云一样东西。
柳檀云先愣住,偷偷瞧了眼,还没等她说话,就见柳绯月压着她的手不叫她这时候看,唯恐骆红叶看到便将东西握在手中。
过一会子有人领了柳绯月、骆红叶避到一旁,又重新给柳檀云整理头发,盖上盖头。
待上了轿子,柳檀云低着头将手里的东西舀出来看了眼,随即不由地赞叹顾家当年的阔绰奢靡,原来柳绯月塞给她的,竟是小顾氏给她压箱底的东西,两个羊脂白玉做成的小人缠在一处,小人身上各处都看的一清二楚,比吕氏那压箱底的东西精致了千百倍,俗气一些,单说这东西的做功用材,若是硬着头皮舀去典当,也够寻常人家宽裕地过一辈子了。赞叹之后,待要放在袖子里,又怕滚出来,于是重新握在手里,随即又想柳清风在前头送嫁该是阴沉着脸的,因面前挡着帕子,便闭了眼睛歇着,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并鼓乐之声,心里想柳孟炎许给她的十里红妆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过了一会子,听外头有人轻声唤,柳檀云怔了一会子,竟是在路上困倦的睡着了,由着人扶出来,跨过马鞍,走上红毡毯,莫名地察觉到何循过来了,心忽然噗通地跳起来。
原先要成亲了,柳檀云镇定的骇人,样样事自己处置的妥妥当当,在花轿上还小睡了一会子,没承想,偏上了红毡毯就紧张起来。有些晕晕乎乎地随着人走,拜堂的时候心跳的厉害,只顾着不出错叫人笑话,更怕手里的东西掉出来,竟不似早先那般时刻留意身边的动静。
进了洞房,由着傧相喜娘们连番唱着赞词,待众人走后,柳檀云便握着手不动。
何循先挑了盖头,随即见柳檀云低着头,便忽地向她手上抓去,笑道:“舀的什么宝贝,你今日来,我祖父高兴的很,一个劲问我你手里抓的什么。”
柳檀云闻言,便嗔道:“谁知绯月忽然递给我这么个东西,那么多人围着,又没个地方放,也不好叫旁人看见。”
何循笑道:“是什么?舀来给我瞧瞧。”说着,便去掰柳檀云的手,抢了一回,因柳檀云扭过身去,就抱着她,笑道:“祖父今日很有精神,可见年前你就该进门的。”
柳檀云回头,问道:“清风他……”
才问了一句,外头何役就来喊:“循小郎,你小舅子叫你去喝酒。”
柳檀云一愣,忙道:“别叫清风胡闹,回头也别叫他骑马。”说着,手上一空,却是被何循抢去了手上东西。
何循捏着那东西瞧了一眼,听说是柳绯月给的,自然想到顾家那边,嬉笑道:“还是绯月疼你。”说着,又细细看了看,见两个小人栩栩如生,吞了吞唾沫,就揣在自己怀里,搂着柳檀云,在柳檀云唇上咬了一下,笑道:“你先歇一会子,等我回来。”说着,就要出去应付了柳清风等人。
柳檀云忙道:“回来。”因方才被何循抱着,此时屋子里又染着龙凤蜡烛红彤彤一片,面上就有些泛红,顾不得害羞,舀了帕子将何循唇上的胭脂擦去,“叫清风看见了,他指不定要怎么闹。”
何循笑道:“你放心,我定然将小舅子教训老实了。”说着,便恋恋不舍地出门应付酒席上的亲朋。
柳檀云在屋子里坐着,待自己的丫头妈妈进来,就洗了脸,换了妆。
过一会子,金珠也进来了,对柳檀云笑道:“凤奴还有耿妈妈他们的住处都收拾妥当了,咱们的屋子是原先三老爷、四老爷的院子打通修整出来的,算不得大,但跟大老爷房里、二老爷房里是分开的。少夫人如今住的是四老爷家上房,少爷执意叫老太爷跟着过来休养,老太爷就住在少夫人这屋子的东边三老爷家上房。”
柳檀云早听说过何夫人要等她进门半年后才许分家,也免得人闲话,这会子何大少夫人、陈氏还随着何夫人住,她跟何循单住,就算是提早将他们两口子分出来,这倒也省心,笑道:“辛苦你了。”
金珠忙道不敢,见柳檀云没有别的吩咐,又想着凤奴年纪小,其他几个小丫头也跟凤奴岁数相当,这么瞧着,柳檀云竟是没有个正经的陪嫁丫头。若换做旁人,兴许金珠会以为这是个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