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骆老夫人就是个骆家的附庸,为了攀龙附凤送孙女进宫,常年求着骆侯爷、骆大爷、骆丹枫查宫里的事……想到这,不由地又往自己头上拍了一下,心想兴许就是后来太子一系的人将骆家查过他们宫里的事并她会卜御厨的手艺联系在一起,才认定骆家人不安好心,毕竟连太子妃皇孙的病都查了,不可能没留下痕迹。
柳檀云不由地想骆丹枫最好这辈子给她供个长生牌位,不然这辈子欠着她的恩情下辈子定要做牛做马才能还的清,若没有她再活这么一次,骆家能有几个人看出骆老夫人是个老奸巨猾的祸害。这么着,少不得要去骆家一趟,叮嘱柳绯月一番。因如此想着,就向何夫人那边去。
到了何夫人门外,就瞧见两个姨娘恭恭敬敬地在外头站着拦着叫柳檀云迟些进去,柳檀云笑道:“家里来了客人不成?”才说完,就见屋子里何侍郎就出来了,忙屈身喊了声父亲,待何侍郎走了,又听里头何夫人传她进去,就向里头去,心里嘀咕着难不成何夫人跟何侍郎白日里也……这么想着进去了,瞧见何夫人红着眼睛,就觉自己新近太过不正经,就将何夫人也往不正经那地去想。
柳檀云问道:“母亲,这是怎地了?出了什么事了?”
何夫人忙道:“并没有什么事。”因见柳檀云看她,忙又道:“当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叫你父亲替你三嫂子做主,让你三哥别领了乱七八糟的人回来。”
柳檀云看家何夫人面上并无多少伤感,便想定是何三少爷不肯将外头的女人送走,于是何夫人便用苦肉计逼着何侍郎发话。因这么着,就想若是旁人求着何夫人办这事,比如何大少夫人如此,何夫人定会觉得何大少夫人心胸狭窄气量不足;也就只有跟何三少爷感情淡薄的何三少夫人说这话,何夫人会为了一家的和睦替她着想。这么瞧着,若想得何夫人宠爱庇护,就该多叫何循多冷落她多去寻花问柳。
何夫人问道:“你祖父可吃过药了?”
柳檀云回道:“吃过了。”
何夫人点了头,又问:“那你过来这是……”
柳檀云说道:“绯月有喜了,我想去骆家瞧一瞧她。”
何夫人沉默了,说道:“若是你也有了身子,跟绯月冲撞了呢?”
柳檀云忙道:“不会有这事,耿妈妈才问过我,葵水才过去呢。”
何夫人暗道难怪这些天何循早出晚归柳檀云也没个怨言,说道:“若只是为了探望的话,不如等红叶嫁人的时候再去。也不差几天。”
柳檀云笑道:“红叶出嫁的时候想来有宫里人陪着,不如趁着如今去见见她。况且,除了探望绯月,还有些话要嘱咐她。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宫里厨子的主子是哪个,如今差不多已经明了了。”
何夫人忙问:“到底是谁?”
柳檀云说道:“一个是旧主骆老夫人,一个是新主子田贵妃。想来骆老夫人跟田贵妃是早有勾结的。”说完,心想细说起来,只怕这骆老夫人跟田家也未必没有关系,毕竟廖家早先既然是大家,跟京中权贵就该是有些来往的。
何夫人闻言,不由地一愣,若说田贵妃,她并不惊讶,只骆家那老夫人在她眼中不像是个会搅合那些“大事”的人,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柳檀云说道:“多谢母亲。”说着,才要走,又见何夫人有话要说,就坐着等何夫人说话。
何夫人说道:“非要慕儿去勾……唐家吗?今日你父亲说唐尚书见着他,就说自己无德无能指点不了慕儿,你父亲打着哈哈说唐尚书过谦了。这么瞧着,唐家压根不乐意跟咱们家来往,叫慕儿常过去看人脸色做什么?况且考试之期将近,该好好温习功课才对。”
柳檀云原也没想何慕一去唐家就成了唐家的东床快婿,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慕儿如今哪里会觉得人家是给他脸色看。咱们这样的人家进了考场就必定要金榜题名的,还在意考那个试做什么。叫慕儿早早历练一番,学会看人脸色,知道怎么进退,这不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强多了。”
何夫人迟疑道:“叫他成日里打扮的油头粉面的去人家家里,总不是正经人的行事。若传出什么话来,这可怎么得了。”
柳檀云笑道:“年少轻狂,这并不是什么羞人的事。只是不知潘姨奶奶如今到家了没有?”
何夫人说道:“应当还有些路程,我叫人看着了,又叮嘱了亲家老爷,传不出什么话来。”说着,又想唐家姑娘就是被何慕挑动芳心,也比潘姨奶奶强。因这事又是柳檀云最先提出来的,心知叫柳檀云劝着何老尚书收回这话也没可能,就叫柳檀云出去。
柳檀云出去了,瞧见何三少夫人犹犹豫豫地站在外头,就笑道:“三嫂好。”
何三少夫人笑道:“那日去寻你,结果你大白日的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