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叫姑娘好好做月子,再劝劝老爷保重身子。”
何循笑道:“岳母怎改口了?”待要再说一句酸话,想着到底是柳檀云的母亲,就住了口,只在心里想着难不成柳孟炎教训了吕氏?
柳檀云有气无力地说道:“母亲改口,还不是因为她有事相求。”
那婆子是听吕氏的话过来的,这会子瞧见柳檀云两口子都不乐意提起吕氏,便又道了一声恭喜,随后便告退了。
何循待那婆子走了,诧异道:“岳母如今万事如意,年年过冬穿的都是新狐裘,怎地她还有事求你?”
柳檀云虽略有些疲惫,但听着何循没事就拿了狐裘来说事,忍不住一笑,随后说道:“还不是为了清风的事,母亲这会子就盘算上叫谁来做她儿媳妇了。”
何循忙问:“她瞧上哪个了?”
柳檀云说道:“就是早先常来你家的岑姑娘的妹子,据说母亲昨晚上等婆子回话之后,才想起来不能在这会子得罪我。”说着,哧了一声,心想吕氏还当真以为她是想得罪就得罪,想讨好就讨好的人,想着,就对何循说道:“过两日你去我家的时候,你见着母亲,就背着人告诉母亲父亲在外头有红颜知己了。”
何循失笑道:“岳父自来不好女色,年纪又大了,如今做了尚书后,就越发洁身自好了,便连我父亲也不信他会在外头有什么红颜知己,岳母听了这话会信?”说着,转念又想起吕氏要过一晚上才能醒过神来不能在这会子得罪柳檀云,想来一跟她说柳孟炎在外头有红颜知己,她心里就会只顾着吃醋,再不管旁的了,想来,就笑道:“你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也罢,叫岳母忙一些也好。”
柳檀云待何循说完,躺在床上先是笑,随后脸上就没了笑意,听着何循有些哑的嗓子,便将自己的手伸出来。
何循忙握着柳檀云的手,笑道:“你见过费而隐没有?”
柳檀云笑道:“我才醒,那婆子就来了。费而隐是谁?”
何循笑道:“我儿子,我叫人抱来给你看?”
柳檀云微微摇头,随后又催促道:“赶紧叫人抱来给我。”说着话,心里就有些忐忑,似是怕自己不知哪会子又没了,徒留下个小孩儿不知要跟着谁过日子。
何循忙出声叫人去抱,随后笑道:“我想好了,这孩子就叫费而隐。等会子我就催着祖父给孩子起大名去,免得大哥又来捣乱。”说着,见柳檀云不解,便将路上跟何征说的话跟柳檀云说了一遍。
柳檀云试探地问道:“非得叫费而隐吗?我叫着的时候就觉得我嫁了个姓费的。”
何循在柳檀云手背上掐了一把,笑道:“别胡闹,君子之道费而隐,叫了这个名字,谁不知道咱们儿子是君子。”
“那不如就叫了君子吧,君子坦荡荡,咱们直截了当地叫君子,这才够坦荡。”
何循听柳檀云说这反话,嘟嚷道:“怎地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喜欢费而隐这名字?”才说着,就见耿妈妈抱着一个小人进来,忙伸手要去接。
耿妈妈避开何循的手,笑道:“少爷不会抱,这孩子身子骨还软,少爷等几日再抱。”
何循搓着手,也不敢莽撞地去尝试,瞧见这孩子白日里看着比晚上要好看一些,颇有些郑重地说道:“这孩子像我。”说着,就围着耿妈妈看儿子,一时将床上的柳檀云给忘了。
柳檀云清了清嗓子,耿妈妈将孩子抱过去,随后笑道:“这孩子随着小的在耳房里住着,少夫人要看也便宜。”
柳檀云笑道:“就由着妈妈吧。”
耿妈妈又笑道:“这孙少爷落地,大家伙都高兴着,忙着给他整治尿布小衣裳,一时忘了给少爷收拾屋子了,不如少爷就在这屋子榻上面歇着?”
何循只顾着看儿子,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
柳檀云见耿妈妈满意地出去了,会心一笑,伸手小心地摸了摸身边儿子的小脸,开口道:“我的费而隐……”话出了口,因觉怪异,就改口道:“我的小费费……”瞧着那小儿平静地睡着,心里暖暖的,嘴里却喊不下去,无奈地看着何循,“当真不能改名字了?”
何循说道:“这名字那里不好了?你瞧我的。”说着,嘴里喊着何费而隐,便伸手试探地去摸孩子额头上的绒毛。
柳檀云打着哈欠说道:“那就随你吧。总归如今我有两个男人了,一个姓何,一个叫费而隐。”说着,伸手揽着孩子,便闭了眼睛。
何循听柳檀云拿了这话来挤兑他给孩子改名字,微微撇了嘴,想起何征每常抱着霞歌四处晃荡,又见柳檀云疲惫地发出细微的鼾声,便一边伸手逗孩子的水嫩的小嘴,一边喃喃地说道:“你母亲是不明白,你父亲我就喜欢叫你费而隐。等到人家说你名字怪异的时候,你父亲我就能将你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