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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进屋里去……″他牵起她的小手,要往屋室方向走。
被动地被他拉着走了几步,韫玉忽然停下脚步。
〝不要!″她摇着头表示反对。
不要?这ㄚ头是在玩他吗?箭在弦上,才对他说不要?
〝在你的屋里你是主子,我是奴才,地位不平等!″她嘟着圆润的粉唇,振振有词地说着。
那来的歪理?〝那麽,难道要去柴房吗?″他挑起略带着不满的眉尾,问她。
眼珠子咕碌转了一圈,韫玉秀手玉指一伸,指向柴房後方的一排半人高的灌木树丛。
〝去那儿!″
顺着她的目光,墨云看向那长得挺茂密的树丛。
皱起眉头,这是什麽馊主意!想他堂堂的护卫统领,在树丛里与女子欢爱,成何体统?
〝不成!″一反手,他将雀跃地向着树丛走去的韫玉一把扯了回来,〝去屋里!″语气中,透着统领的权威。
韫玉轻咬着唇,长睫如羽蝶颤翅不停眨动,睫下的一双眼眸水雾闪动,含情脉脉笑如灿华。
〝今晚的月色如此美!月出皎兮,佼人僚兮。韫玉要在月光下为爷宽衣解带,可好?″如梦幻般的呓语,撩人心弦。
墨云想,他,被那疯ㄚ头给逼疯了!再不,就是那一日被韫玉下的cuī_qíng_yào,还有残留馀毒在作怪。
否则,他怎会,将手伸向韫玉,随着她,一同走向了树丛後方。
没入一片深深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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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像个僵尸似地杵在那儿,一点忙都不帮!″ 手里捧着一大捆稻草的韫玉,蹶着嘴抱怨着。
哼!当然不会帮她。那有什麽月光下的诗情画意,他只觉得他们像是在偷情、苟合。
〝谁出的主意,谁出力气!再不,我们进屋里去!″
韫玉不搭理他,闷不吭声地将稻草铺出一个,足够两个人并卧的空间。然後将从柴房里取来的被褥平整地铺在草垫上,前前後後忙碌了好一阵子,方觉得满意。
迳自躺下,双手枕着头望向天空。
见状,墨云只好也在韫玉身边躺下。
夜空璀璨,星光闪亮,佳人在侧,良辰美景。
忽觉,韫玉这个主意,并没有想像中地那麽糟!
侧转身,他将韫玉搂入怀中。月光映照下,四周并不是全黑。夜色中,依稀可见她如弯月的眉,小巧的鼻,软嫩的唇。
眼中盛满暖意,直直凝入她的眼底。
从来不曾有过这种,近在眼前,真实握在手中的幸福感。
挑起她尖尖地下巴,细细地将她端详,凑近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丹唇轻触,低声问道:
〝喜欢我?″
〝喜欢。″她回答得没有一丝迟疑,毫不犹豫。
扬唇低笑,解开她的束发巾带,飘散一头青丝,垂落於肩。
长发如瀑,半掩着胸前风光若隐若现,暗夜光晕中朦朦胧胧,引人遐思。
轻拢她散乱的长发,置於耳後,一手握着秀发,令一手将巾带绕着发束转了几圈,打了个松松的花结。
〝原来是个小美人啊!″他平日总是严肃的脸上,此时是笑着的唇,笑着的眼。
指尖轻轻地抚着,从小脸抚向颈间,锁骨,缓缓往胸前移动。
〝嗯……″韫玉轻哼了一声,双手拢上他的头,十指叉入他的束发,将他拥在她软嫩的胸前。
墨云眸色一深,忍不住低哼了声。这小ㄚ头,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抬起身来,他用双手捧起了她红润的脸庞:〝玉儿,你想清楚了?跟着我,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时兴起,不能三心二意……″
她重重地喘着气,痴痴地望着他,一辈子吗?这个男人在对他说一辈子。
一辈子好长,好远。她的脑子不好使,想不了那麽远的事!
四目相视中,一滴泪水从韫玉的眼眶滑出。她不懂自己,无原无故地,为什麽要哭!
声音哽咽着,〝爷……一辈子,有多久?″她十分认真地望着墨云,问着。
有多久?若是在从前,他会说,一辈子,就是从出生,到咽下最後一口气。
但是,那一夜,被她设计喝下合欢散的那一夜,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