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说了句:“你要有困难就跟我说,虽然不一定能解决,但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
田唯一笑着应了。
武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笑出来的。
“怎么了?”
武音摇头:“没事。”
秀场已经落址,现在布置阶段,后天会进行第一次彩排,看秀邀请函也已经统一发出。
武音跟秀导商量将位置做一个调整,后者表示没多大必要,毕竟真正看秀的在少数,大部分人还是玩一个噱头,凑个热闹。
武音并不认同,哪怕只是一个热闹,也得让人看舒畅了,这跟态度有关。
秀导还很年轻,往年估计也没碰到过像武音这么一板一眼的,他摆手表示妥协。
跟主办方高层起意见冲突是不明智的,虽然在他看来武音那个举措纯粹是弱智表现。
又一次忙到深夜,有人凑堆订外卖宵夜。
圆形t台敞亮着,背景屏幕上在演示星际图,秀导在台上拿对讲机跟后面的工作人员做交流。
武音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了,弯身捏着酸疼的小腿。
“音姐,吃馄饨。”助理将夜宵送过来。
“谢谢。”
武音接过那一次性方盒,过去好一会才打开吃了一口,然后动作顿住了。
另一边的小年轻们在笑闹着聊天,脚边已经空出不少盒子。
武音招了刚才那个小姑娘过来,问了声是在哪订的。
“是去附近买的,这家店的馄饨特别好吃,刚去的时候还有不少客人。”
武音:“具体哪个位置?”
小姑娘指手画脚的说了。
等散场,武音驱车绕过去了一趟,一个简易棚,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时间快近零点。
武音在车上坐了会,田唯一系着围裙已经来回跑了三趟。
两次是收拾碗筷,捧着跑到门外,蹲地上的大水桶前清洗。
不知道是环境问题还是距离,武音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这人似乎瘦了,就算真瘦了也在意料之中,白天是都市普通上班族,晚上是夜宵摊老板,精神体力都操的比较狠。
武音犹豫了下,拿出手机给他拨了一个电话。
好一会田唯一才起身擦手拿出来看,看到这个来电他有些紧张的左右来回望了两眼,最后特意又往边上走了一些才接通。
武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照例问了些服装上有的没的。
田唯一有问必答,乖巧的像对着教导主任的小学生。
棚里应该有人喊他了,田唯一扭身朝里看了眼。
武音没听到杂音,但还是说了句:“你在外面?”
“没,在家呢。”
“……”武音说,“那行,挺晚了,早点睡,挂了。”
武音关上车窗,将椅子下放一点,闭目养神。
田唯一则匆匆跑进了棚里,给客人结账。
这是最后一单生意,找零完他就准备收摊回家,这边离住的地方比较远,过去还要大半个小时,再耽搁一点今晚都不用睡了。
人是位男士,袖口白净,皮鞋锃亮,斯文考究的模样跟眼下的环境十分格格不入。
在田唯一递钱过去的同时,对方也递给他了一张名片。
武音原本只是想闭眼稍微休息会,结果等再睁眼已经是两小时后,不远处的棚子已经不见了,大道上僻静的几乎能闹鬼。
她转了转酸硬的脖子,重新发动车子回家。
第二天再去秀场时她带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将服装制作的各类注意事项打包发给田唯一。
这些东西田唯一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因为在工作中途由于体力透支晕倒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武音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晚上,愣了两秒后才问了句是哪家医院,然后赶过去。
开车路上张雅菲打电话过来问:“你在一天到晚操心别人的同时,记得把你自个也操心进去,小张说你今天去挂点滴了?”
“没事,扁桃体发炎而已。”
心思重睡不好,加上工作又忙,就累上火了,原本只是有点喉咙痛,吃了颗消炎药没压下去,最后热度也上来了,今天有点撑不住就去挂了瓶水。
武音笑说:“谁打小报告了?”
“怎么着,你还要给别人做处分?”
“我奖励她,如此体恤领导。”
“得了,自己多注意。”她顿了顿,又说,“田唯一那边差不多也就行了,别跟亲妈似的上赶着,没多大意思。”
到了医院,按着病房号找上去,是个两人间,田唯一这边陪床的是他姑妈,没其他人了。
武音将买的水果篮递过去,姑妈没什么表情的接了,嘴上说了几句话,武音没听懂。
“坐,”田唯一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吃饭了吗?”
“吃了,你人感觉怎么样?”
“没事,明天就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