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了,就观察一晚上。”
姑妈在狭小的过道正中间堵着,椅子在她里侧,对方没有要让一下的意思,只是睁着一双世俗冷漠的眼睛瞧武音。
整个人显得木讷又冰冷。
田唯一压在被子下的手紧了紧,转而又示意武音坐床边。
武音没坐,她还有一份报告要赶,站了没多久便先走了。
走前留了一只红包下来,姑妈这次接的挺欣喜。
“阿维,这些个水果能换多少钱啊?我等会去换了。”
“不用换,留着吧,你们也可以吃。”
“哎呦,我们哪能吃这个,一看就贵,还弄的这么漂亮。”姑妈看着那篮子,手指在边上蹭了蹭,“都是钱呐,浪费,这女的花钱也是大手大脚,你妈就最看不惯这种了,一看就不三不四的。”
田唯一目光倏地一冷:“什么不三不四?”
姑妈撇嘴,倒是没再说什么。
田唯一闭上眼,将头撇向了另一边。
正式走秀前彩排了两次,小问题不少,不过都解决了。
“倒计时十分钟。”武音拿着对讲机跟各个小单元负责人做最后确认。
“十秒。”
武音看着后台的显示屏,前奏已经打响,她往边上投过去一眼,模特已经就位。
秀导做了一个手势,当晚的秀场正式拉开帷幕。
奶白色圆形t台像一个巨型蛋糕,亮眼的性感尤物,身姿窈窕的女性们在上方有规则走动。
漆黑的天幕下,台上是唯一的聚光点,其他色系的灯柱四处挥舞做点缀。
武音将工作证塞进左胸口袋,给其中一个模特做了下服装调整。
有员工过来说小礼品不够了。
“数量清点过的怎么会少?”不等人回答,武音又说,“算了,你去公司拿吧,大厅还堆着一些,车子有没有?”
对方摇头,武音把自己的车钥匙抛了过去。
两小时后这次秀彻底结束,后面还有一全体派对。
武音摘了耳麦,捂嘴咳了会。
有工作人员过来叫武音,指了指门口。
那边站着张雅菲,还有一身宝蓝色西装的罗清培,清冷的站在那,气质出众的像贵族王子。
他很快转开了视线,跟张雅菲说了几句,就转身往外。
“我过去下。”武音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工作人员。
卸妆完的模特开始朝派对场所转移,这边人员进出很多,她们又往另一边靠了靠。
张雅菲说:“你妈生病了你知道吗?”
武音愣了下:“最近没联系,他说的?”
“嗯,”旁边有人经过打招呼,两人都点了下头,张雅菲说,“放你几天假休息,回去看看。”
“你不放,我也打算直接翘班的。”武音笑说。
秀后派对除了内部人员,还有其他时尚界的部分人士,小明星,杂志主编等等。
罗清培也在,端着杯红酒在跟人闲聊,说是闲聊,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旁听,礼节性的点头示意。
“受不了了,我先回去。”武音突然食指曲拢抵着喉咙,皱着眉说。
“还是嗓子疼?”张雅菲问她,“吃药了吗?”
“嗯,可能还没好透。”
“要么再去挂个盐水。”
“不了,”武音摇头,“我回去睡一觉再说。”
她跟边上熟识的打了声招呼,转身先离开了会场。
这边到停车场需要绕一大圈,夜色深深,冷风徐徐,武音觉得整个人有点冻得发颤,她将外套裹的更紧些,蹙紧眉,脸色不太好的加快脚步。
结果在车子旁看到了原本还该在会场内的罗清培。
两相对视,沉默过后还是武音先开的口:“麻烦你让让。”
“你妈生病了,明天回家吗?”罗清培无动于衷的问她,目光细细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又低了声音:“你不舒服?”
“你先让让!”
罗清培堵着驾驶门,突然上前一步拽住人胳膊,一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发烧了?”
武音“啧”了声:“你怎么回事?”
音量陡然升高,结果一个岔气咳了个半死不活。
罗清培趁她没什么抵抗力直接把人拎上副驾驶,自己驾车开去医院。
武音真是要被气死了。
结果对方还挺无辜的说:“这是为你好。”
当晚被压着挂了两瓶点滴,武音实在是累,也懒得跟人吵。
她躺在输液大厅里间的床铺上,面朝墙直接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蜷缩在大学宿舍楼顶层的水箱旁,对面是冲她怒吼咆哮的罗清培。
内容却听不清,只有心脏因痛苦一阵阵紧缩的窒息感格外明显,她难受到想痛哭出声,却发现怎么都挤不出眼泪。
绝望到极点,武音呼吸急促的惊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