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刘杰才这么高兴,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这么一想,许青山就心疼了。他的小姑娘到底从前经历过多少失望,才一有人护着就高兴成这样?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小姑娘却仿佛从未得到过这样的保护,想到过去阮家大房的人对阮玉娇做的那些事,许青山心里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快吃啊!”阮玉娇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怎么发呆?不好吃吗?”
“好吃!”许青山扒了一大口饭,夸赞道,“表妹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你就多吃点。”阮玉娇估摸着灶房里的汤已经好了,便起身去给大家盛汤。
庄婆婆趁机道:“山子,你爱吃娇娇做的菜就得赶紧把人娶回家啊,到时候一起住家里天天热热闹闹的,多好!”
阮老太太也笑看着他,很是赞同地点点头,“镖局虽说有地方,但哪有家里舒服?你们两个如今也算在镇上安稳下来了,往后慢慢发展便是,也是时候把终身大事办一办了。”
许青山笑道:“外婆、奶奶你们说的是,我正想跟你们说呢。我一个粗人也不懂这些,你们看着选个最好的日子,不过不着急,别选太近的日子。我还想再挣点钱,多准备准备,让娇娇风光大嫁呢。”
阮老太太见他这么重视自家孙女,顿时笑眯了眼,口中却道:“你这孩子,哪用什么风光大嫁?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个儿过得好就行了。”
许青山摇摇头,“娇娇过去没少被人笑,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总得叫人看看她没嫁错人。”
阮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也好,我也能多点时间给娇娇备嫁妆。”
说定了这事儿,许青山就起身道:“我去帮娇娇,早点吃完饭休息一下,待会儿还要去铺子里。”
两位老太太看他们感情这么好,自然是什么也不担心的,高高兴兴地商量着要好好研究黄历,挑个最好的日子。
许青山走到灶房门口,看着低头搅汤的阮玉娇觉得她特别温柔,家有贤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能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一切!其实他恨不得立刻把娇娇娶回来,可之前碰到刘杰的事让他多了一重心思。
刘家一日不解决,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有一层淡淡的阴影笼罩在上空一样。他珍惜阮玉娇,想让她满心欢喜地嫁给他,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会被捣乱、会被算计的情况下操办亲事。有危机在,就意味着不平稳,不平稳,自然就要给幸福蒙上一层阴影,他不允许。
刘家作恶多端,不管是为了帮刘松报仇还是为了保护阮玉娇,他都要把刘家铲除,而且是连根拔起!
许青山回过神见阮玉娇已经开始盛汤了,忙上前结果汤勺,叮嘱道:“我来吧,你用托盘先端两碗进去,小心烫。”
阮玉娇点点头,“嗯,你也小心。”
这样的照顾已经形成习惯,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空气中流动着脉脉温情,让他们即使身处危机之中,也仍旧能感觉到温暖。
但另一边的员外府可就不是这般了,员外府家的独苗苗被人打了,这一消息传回府,整个员外府都炸了!老夫人急得亲自前往孙儿的院子,拉着刘杰的手不停地问:“还有哪儿不舒服?疼不疼啊?”
刘杰也很不要脸地夸张大喊,“祖母我好疼啊!你给我报仇!弄死那个王八蛋!你快派人去给我报仇啊,我要叫人打断他的四肢、扭断他的脖子,再剁碎了丢去喂狗!!!”
老夫人连连点头,口中安抚着,“好好好,谁欺负了我们杰儿,祖母定叫他付出代价!杰儿别急啊,好好养伤,大夫说你被人掐伤了脖颈,恐会伤到喉咙,你乖乖的少说话啊,教训人的事儿有祖母和你母亲在呢。”
大夫人也在旁边急道:“是啊,杰儿听你祖母的话,别操心这些闲事了,都交给我们就好,你快闭眼休息一会儿吧。”
刘杰表情阴狠地道:“不光要教训那个许青山,我还要阮玉娇给我做妾!她不是不愿意吗?我把她纳回来,玩够了再狠狠的糟践她,最后再把她送人,我看她还有什么高傲可言,竟敢看不起我?哼!”
“许青山、阮玉娇?”老夫人怔了怔,和大夫人对视一眼,问道,“打你的人的许青山?那个青山镖局的总镖头?”
刘杰不耐烦地道:“什么总镖头,不就是一个退伍回来的小兵吗?有什么能耐?开个小镖局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不管,这口气我一定要出!还有那个女人也一定要纳进来!”
老夫人一看他急了,忙连声应下,“好好好,乖孙别急,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有谁大过我们去?祖母替你出气,你呀乖乖睡一觉,等醒来就看见他们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祖母,可别叫我空欢喜一场。”刘杰不放心地看着她。
“不会不会,祖母什么时候说过空话?”老夫人自从搬到这凌南镇就顺风顺水惯了,还真没把镇上的人当回事。既然伤到了她孙子,那不管是谁,都得付出代价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