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鉴于他的良好表现,饭后齐子桥把他叫去了书房,“生物航煤虽然试飞成功了,但要投入市场使用还需要一段时间,对于桑何两家而言,中南的竞标失利倒也不至于倾家荡产,问题是,他们太贪心了,囤积的航煤吨数可以构成行业垄断了,这令国内几大航煤代理有些坐不住,我听说,这些大代理商联合起来,把‘何创’原有的航煤客户抢走了,以至于,何勇手里的航煤一吨都卖不出去,除非他不惜代价降价出售,或许会有人买账,只是,也有可能,他一降价,就会有消失传出来,说他的航煤有问题,那个时候,要是大代理再动点手脚,没准会有创‘何创’之前的合作客户再抛出什么负面消息,何勇根本应接不暇。所以,这一次桑何两家确实是遇到难题了。毕竟,那么多的航煤,先不说压了多少资金,单单是仓储费用,他们已然承担得起。”
盛远时问:“何勇找过您了?”
“他的秘书打过电话到公司,常漫没理,倒是桑正远,特意从a市跑了两趟来,在公司楼下等着我,常漫见了他。”齐子桥说着,笑了起来,“看来你的提醒是有效果的,虽然他前期没听桑桎的劝,后面倒是学聪明了。”
盛远时哼一声,“他不过是不想破产罢了,说到底,是为了钱。”
齐子桥舒服地靠向椅背,一摊手,“何创和远洋的生死,盛总来定夺一下吧。”
盛远时倒也不客气,直言不讳地说:“依着我,他们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但是,”他抬头看看了窗外,“看在蛮蛮怀孕的份上,我给他们留条活路。”
齐子桥相信,即便南庭没有怀孕,盛远时也不会对桑何两家赶尽杀绝的,否则,他也不必让竞标的何勇交纳了几百万的保证金,那部分资金,其实是他给何勇和桑正远留起来的。
齐子桥于是提出她的想法:“生物航煤确作为石油基航空煤油的有力补充,确实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但让‘地沟油’上天的成本却很高,收集运输的环节,提炼和处理的技术,一步步推进下来,就造成了其价格是普通航煤的两倍,为了有效的控制成本,把桑家的‘远洋’物流接过来,为生物燃料示范基地所有,是不错的选择,我查过了,他们的网络可用。除此之外,你不是提出来,南程的目标是实现航空公交化吗,旅客的运输是主体,货物的运输为辅的话,会不会增大利润空间呢?至于‘何创’,生物航煤本来就是以餐饮废油为原料,并以15:85比例与常规航煤调和而成,既然这样,齐润接手那些航煤也没什么,无非是多投入一些资金而已。那点钱,你妈还拿得出来。”
盛远时也是这个意思,当拿到桑正远的“远洋”物流的资料时,他就在想,别人的速运公司都有专机了,他手上现成的飞机有得是,干嘛不利用起来,反倒为别人做嫁衣。听齐子桥这么一说,他笑了,“我妈果然是商业奇才。”
这句恭维,齐子桥笑纳了,她说:“这一点,你随我。”
所以,航煤一役,最终以桑正远的“远洋”物流被中南集团收购,成为中南旗下货运子公司,至于接触航煤多年的何勇的‘何创’则被化工业老大齐润集团收编,至于何勇和桑正远,能还清银行的贷款,不必宣传破产,还能持着中南和齐润的一点股份养老,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南庭如常上班,除了在孕期不值夜班外,生活没什么变化。盛家当然是希望把她供在家里的,但孕妇最大,只能在确保她身体无异的情况下,由着她的性子来。
除了怀孕初期总想吐外,满三个月时,南庭就好吃好睡了,再加上包括塔台师兄们的关心和照顾,她和盛远时说:“怀孕真好,我感觉到了全世界的善意。”
盛远时宠爱地吻她的额头,“因为你好,周围的一切人和物才变得美好。”
南庭高兴地扑到他怀里,“我七哥更好。”
盛远时一脸紧张地扶好她,“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能不能老实点,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也不怕抻着。”然后和她汇报了下婚礼的筹备进度,可才说到一半,一低头,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了。
盛远时抱着她,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满足,幸福。
在身体稳定的情况下,南庭按原计划进行航线实习,由于当天即可返回,未免盛远时阻止,或是放下手上的工作陪她,她事先没提。可她毕竟怀着孕,也不像从前那样任性草率了,而是和程潇商量说:“我坐你的航班,真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程潇瞪她一眼,“害我是吧?真有什么事,你们家盛总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反正你有顾总撑腰,又不怕他。”南庭拉她的手撒娇,“我不想被人议论,说南庭管制太娇气,做个航线实习还要劳动盛总亲自护送。”
程潇没好气,“别人倒也想让他亲自送,可惜份量不够。”
南庭耍赖,“那你答应了?”
程潇一梗脖,“看我执飞那天的心情吧。”
南庭毫不客气地批评她,“口是心非。”
竟然和顾南亭一样的语气,还撞名,程潇心血来潮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