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顾南亭当哥吧。”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确切地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程潇确实是唯一一个敢和盛远时对着干的机长,但在执飞前一天,她忽然有些不舒服,被顾南亭押去一查,妥妥地怀孕了。
什么是好朋友,就是像南庭和程潇,连产检都可以一起做了。真是,不要太开心。
相比盛远时得知南庭怀孕时的惊呆和后面表现出来的沉稳,年长几岁的顾南亭激动得热泪盈眶,然后执飞什么的,他给盛远时打电话说:“取消她所有的排班。”
盛远时对于这位妻奴大哥特别无语,“排班这种小事,你和我一个堂堂总飞说?”
顾南亭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电话打错人了,转而交代给助理,反正,升级为爹的顾总,有点失态,嗯,一点点而已,dà_boss的气场还在的,要不程机长也不能乖乖听话不是?
程潇还记着南庭航线实习的事,于是把这个消息做为人情送给盛远时了,然后还不忘提醒他,“相比放下电话训她一顿,不如明天给她个惊喜,盛总,怀孕的女人最大,你懂的,哎,别怼我啊,我现在也是重点保护人物了,生不了气。”
盛远时是被气笑的,他难得以温和的语气说:“恭喜了程机长。”
程潇一笑,“同喜同喜。”
次日,飞机刚刚起飞离场,乘务长就走过来,俯身对加机组进行航线实习的南庭低语:“机长请您到驾驶舱。”
航线实习本就该在驾驶舱完成的,南庭不觉有异,结果舱门打开,左座半转过身来的机长先生竟然成了盛远时,不等南庭说话,他冷脸道:“证件。”
居然管她要证件?不认识啊,真能搞事情。
南庭意外于竟然是盛远时执飞,但还是例行公事般乖乖递上管制执照。
他却没有接,反而握住她的手,“下次航线实习再故意避开我飞的航班,以后你们单位的人加入航线实习,我见一个扔一个下去。”
丛林小声向她汇报,“为了带你飞,盛总滥用职权替飞了。”
盛远时示意她坐在观察员的位置上,才抬眼看向丛林,淡淡地说:“我还可以滥用职权让你不能飞,或者吹枕边风让我女人在管制波道里怼得你不想飞,你选哪个?”
丛林求助地看向她,“师母!”
南庭无辜脸,“他是飞机上的最高指挥,我听他的。”
丛林哭着对乘务长说:“干了这碗狗粮,不用给我送午餐了。”
旅途一切顺利,下机后,南庭乖乖地等着盛远时做航后工作,等他忙完了,两个人一起去酒店休息,她才友情提示:“下次遇到我们塔台的人申请加机组,别真的把人赶下飞机。”
盛远时小心地护着她,漫不经心地问:“怎么?”
南庭耐心地解释:“只要你离地,我们会让你按照最低高度层爬起来。无论什么航线,无论航线上有多少空闲高度层,请、一、路、爬。”
所谓爬,就是低空飞行。这样不单风阻大,油耗大,还非常颠簸,虽然没有安全问题,飞行员却会飞得比正常高度辛苦n倍。所以……盛远时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智商回炉了吗,都有办法治我了。”
南庭温柔笑起,“你的机长权力和我们的管制权力并不冲突,看你怎么选择喽。”
注视她如花般的笑脸,盛远时笑了,“如花的绰号不适合你,你该叫温柔一刀才对。”
考虑到南庭不宜太累,两人在a市停留了一晚,第二天盛远时带她一起去了灵泉寺,起初司徒胜己依然坚持不见南庭,直到盛远时亲口告诉他,“她怀孕了。”
司徒胜己的眼睛顿时红了,身穿僧袍的他,朝盛远时合掌鞠躬。
盛远时不敢当,他双手扶起司徒胜己,当着老人家的面,把那枚和项链和手镯一样,定制的求婚戒指戴到了南庭手上,并承诺,“我会好好待她,您放心。”
司徒胜己点头的同时,落下了欣慰的眼泪。那天中午,南庭和司徒胜己一起吃了午饭,尽管全程司徒胜己都没说几句话,可他目光中的愧疚与父爱,却流露无疑。
临走时,南庭嘱咐他,“为了您外孙,也要保重身体。”
司徒胜己看着女儿平坦的小腹,合掌说:“阿弥陀佛。”
南庭没有哭,她微笑着说:“爸爸,再见。”
为了再一次的相见,我们都要好好的。
南庭以为求婚的话题到此为止,毕竟,她手上戴着盛远时的戒指,肚子里怀着他的宝贝,还有什么可求的?尤其嫁给他这件事,六年前她就向他求过了,南庭只当他给自己戴戒指时,就是答应了。她还想着,等以后他们的宝宝长大了,她得意地告诉孩子,“是我向你爸爸求的婚。”
成长,是一个很痛的词,但在南庭身上,你看到的只是成长后的成熟与豁达。盛远时庆幸,她一直活在可以坦率地说“我喜欢你”这样赤诚的年纪,否则,他们可能真的就走散了。所以,为了感谢她对自己的爱,盛远时当然不会给她的爱情留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