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阿姨。”
楚幼姬在后面接力帮她岔开话题,“你可别想挖我家阿春的墙角。”
“呵,”姚汝宁轻笑,“那可说不准。”
初一上午,宫清夏到林宅拜年,跟林夫人和姚汝宁坐着聊了会天,没到吃午饭时间便告辞了,楚幼姬一直没和她搭上话,初二到宫宅,一进门便有人和她吧啦吧啦说不停,当然不是宫清夏,而是宫妈妈。
中国人过年就只做两件事——做吃的、吃,宫妈妈在厨房忙,楚幼姬帮她打下手。
“你清夏姐姐从小就是个别扭性子,”宫妈妈可算找到了倾诉对象,“你说秦城要人有人,要财有财,要本事有本事,对她也是一心一意,她就是不正眼看人家一眼,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宫妈妈一边说一边狠狠揪掉一片菜叶——此时她老人家正在洗菜。
楚幼姬一脸微笑,默默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在秦城之前,也有两个不错的人选,”老公和一双儿女都不喜欢听自己唠叨,宫妈妈逮着楚幼姬这么个乖巧温柔的倾听者,那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收不住,“家长带着上门来提亲,我看着挺好,就跟你清夏姐姐说,让她抽时间跟人家见个面,互相了解了解,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简直给你清夏姐姐气死……”说到忘情处,手上的工作都停了,不知不觉沦为楚幼姬的帮手,等到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时才忽然发现,小女生已经自己做好了十几道菜!
“哎哟!不得了了!”宫妈妈大呼小叫冲进客厅,“yòu_yòu会做菜!今天的菜都是yòu_yòu做的!”
“真的?!”宫清寒从沙发里站起身,有意外惊喜之感,看一眼宫爸爸和宫清夏,“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宫爸爸觉得其中水份很大——老婆子一定是在为儿子看中的媳妇人选虚报战功。虽说如此,十几岁的女孩子愿意到厨房给长辈做帮手,他还是挺喜欢的,当下笑道,“是么,yòu_yòu会做菜?一会儿我尝尝味道如何。”
宫清夏在一旁挑眉,“不是话越多就越会做菜。”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宫妈妈一眼。
“你妈我就是话多怎么着吧?”宫妈妈两手叉腰,“嫌弃我是吧?!嫌弃我别往我肚子里投胎啊!”说的宫爸爸和宫清寒摇头直笑,宫清夏则抬头看着天花板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中午帮我妈做了十几道菜,下午又陪我爸在书房练字,这样会讨长辈欢心,我该给你打几分?”开车送楚幼姬回林宅的路上,宫清夏勾着唇角打趣身旁的小女生。
“姐姐看着打呗。”楚幼姬笑的明媚又可爱。
“勉强算你及格。”虽然得到父母无上好感,可是清寒那边的麻烦却更大了。
“啊?”楚幼姬耷拉下柔嫩的唇角,“仅仅及格而已?这样低分?”
宫清夏眸中逸出一抹戏谑,“比你期末考试数学成绩高多了。”
楚幼姬小脸立时红透,“……姐姐就会笑人家。”瘪着小嘴,垂下小脑袋,可怜又委屈的模样成功博得宫清夏一个轻吻。
湿濡柔软的触感,一瞬间心跳如雷。
相处这样久了,依然是初恋的感觉……
缓缓伸手轻轻抚摸着被亲吻的脸颊,楚幼姬抬眸看向赐吻的伊人,看啊看啊,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美呢?
“到了,下车。”
脑袋上被宫清夏纤指轻弹了一下,楚幼姬这才回过神,下车,一步三回头——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样频繁的分离?
很快,春节长假结束,不几天,开学了。
读书,写文,审查剧本、演员人选,如此等等,楚幼姬忙的j□j乏术。
宫清夏比楚幼姬更忙,除了曦楚集团经营方面的事,还要时刻布局监视“明”的举动——明竹语受伤后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虽说心怀忌惮短时间内不会上门滋事,但也不能不防。
“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宫清夏将古丽婕招唤进办公室,抬眸直视她双目,“在荷兰船厂,你是怎么逃出虎口的?”
“你很希望我死是吗?”古丽婕俯身,两只手掌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宫清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别想扯开话题,”宫清夏站起身,两手抱臂,一脸强势,“回答我的问题。”
“还用问吗,”古丽婕站直身体,拨了拨长发,“当然是凭本事。”话锋一转,“我倒想问你——那天你和幼姬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在探照灯熄灭后从船厂后门跑出来的,”宫清夏波澜不惊地道,“探照灯熄灭是你的人做的?”在保护楚幼姬——被外人知道有那样一身功夫并不是好事。
“不是,”古丽婕不假思索地摇头,“探照灯熄灭,明竹语受伤倒地,这些都和我与我的‘秘色’同行无关。”
“明竹语受伤?”
“我相信你已经查到,那天那个女子是‘明’现任帮主明竹语,”古丽婕看着宫清夏的眼睛说道,在得到确认后,接着道,“她不仅受伤,而且受的是重伤,以至她的下属冲进来看到后非常吃惊——他们以为那是我的杰作。”
“然后?”
“他们对我产生恐惧心理,而我很好地利用了他们的恐惧,只受了几处微不足道的枪伤便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你的伤,”宫清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你的伤没有大碍?”
“都说了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