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先不着急,明日要动身去南越走一趟,等我回来再议。”
皇上大喜,以往一提娶妃的事儿,皇叔就冷脸皱眉,直接拒绝,绝不会拖泥带水,今日却说先不着急,等他从南越回来再议,看来真是红鸾星动,空了多年的睿王府要多位王妃了。
想着,开口道:“这满京的世族闺秀,朕瞧了遍,也只有谢府的阿十跟你匹配,这谢府的阿十不大出来,你没见过,模样儿极美,性子虽有些淘气却因年纪小的缘故,等以后嫁了人自是不一样了,谢家教出的儿女,不会错的,且出身谢府,骑射是看家本事,想来你也不喜欢那些娇娇弱弱的姑娘。”
睿王:“若皇上喜欢,莫如选进宫当个皇妃岂不好。”
皇上:“你莫不是忘了兰儿正是谢府的长孙女,更何况阿十是定国公的老来女,自小宠到大,就算朕是九五之尊,想纳阿十为妃也绝无可能。”
睿王:“自小宠到大的,想来性子刁蛮,皇上总提这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倒不如趁着今夜月色,我与皇上一醉方休,明日我一走,再回京怎么也要几个月了。”
皇上:“夜郎王使者呈了国书,另表明夜郎王有意与我大晋结秦晋之好,入秋便亲来京城朝拜纳贡,言辞恳切不像有假。”
睿王:“夜郎闹了这场瘟疫,国力凋敝,若再穷兵黩武,夜郎的百姓也不会答应,便夜郎王狼子野心,也只能暂时收敛,至于结秦晋之好,倒是可以安抚他。”
皇上点头:“朕也如此考虑,夜郎地处西南夷,对于这些异族人安抚教化为上,若是能与夜郎结秦晋之好,至少南疆能太平几年,尤其如今北狄蠢蠢欲动,若此时对南疆不稳,咱们大晋岂不是腹背受敌。”
睿王冷哼了一声:“若北狄敢进犯我大晋疆土,本王必亲自带兵扫平北狄,以安我大晋北地河山。”
皇上:“有皇叔在,朕安枕无忧矣,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刚从南越回来吗,怎么又去,不说南越那边儿的乱子平了吗。”
睿王目光闪了闪:“我是去找人。”
皇上愣了愣颇有些意外:“找人?什么要紧之人,还非要大老远跑去南越找?”
是要紧之人吗,睿王下意识摸了摸腰上的荷包,若不是有这个荷包在,自己都以为那夜是一场梦了,那柔软娇小身子那般招人疼,让自己恨不能把那小小的身子揉进他的骨血里,以至于有些孟浪,她又偏是哑巴,自己弄疼了她,只会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儿,像一个受伤可怜的小兽,可越是那般,却越让他放不开手,若不是那夜二王子逼宫,自己还不知要她多少次呢。
若果真如此,只怕过后她会更疼,既然疼为什么走了,是不想离开南越跟自己回晋国来吗,还是说她本是不情愿被管家下药带回来的,醒了之后,怕沦为大王子府的家妓,方才逃跑,却为何把番禹城几乎翻了过来都未找到她,难道她不是南越女子?不,她身上明明穿着南越的服饰,不管怎样自己都要找到她,问问她为何不告而别,为何不愿意跟自己回来,而且,那一夜自己要了她两次,她的腹中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儿……若有,算着日子,也该有三个月了……
皇上见他不想提娶妃之事,也没说什么,想来既没像过去一半反对,便八九不离十了,娶正妃是大事,也不能急于一时,等他从南越回来再议也不迟。
想到此,便叫王德顺倒酒,这一晃他们叔侄有几年没有像现在这样把酒言欢了。
皇上是不着急,可有着急的,太太上皇便是那个最着急的,跟皇上喝了一夜酒,转天天刚亮睿王便快马加鞭的走了,连睿王府都没回去。
等太太上皇得信的时候,睿王早没影儿了,太太上皇气的不行,自己看好的儿媳妇儿,儿子却不上心,回头被别人娶了,自己不白费功夫了。
一竿子撩到了宫里,沉着脸往承极殿上头的御座上一坐,看了眼旁边站着的皇上:“老五人呢?昨儿不是进宫来给你贺寿了吗,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皇上恭敬的道:“皇叔说南越那边儿还有些要紧事儿需料理,一早赶着出城了。”
“狗屁要紧事,那南越如今太平的很,有他什么事儿啊,我问你昨儿晚上老谢头那老婆子可见了你皇叔。”
皇上:“见了是见了。”
太上皇忙问:“怎么样?那老婆子从年轻的时候就是麻烦精,又不是娶她,她非要相看什么,你快说那老太婆对你皇叔的印象如何?”
皇上咳嗽了一声:“皇后说答应了。”
“答应了?”太太上皇高兴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我就说老五配她的小阿十最妥当,就算那老婆再挑剔,也是一相就中,瞧瞧真叫我说中了吧,这就叫佳偶天成。”
说着,见皇上还站在哪儿不禁皱了皱眉:“你还站哪儿做什么,还不下旨赐婚,先把那小阿十定下来,就跑不了了。”
皇上为难的道:“太太上皇,这婚姻大事是不是得问问皇叔自己的意思,谢府那边儿是相中了,可皇叔这儿还没给准话儿呢,朕这赐婚旨一下,可无法转圜了,若是皇叔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