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绝大部分时间教导他们,而他们见过的完成作品并不多, 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在这里看到。
“是的, 两位随我来。”老馆长带着他们转过一个拐角, 指着前方墙上的三幅作品说, “那里。”
师兄妹二人快步走上前去,略一打量,果然是自家师父的作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鉴赏能力不够,还是别的什么, ”看了一会儿之后,顾陌城却满是疑惑道,“总觉得这几部作品虽然都是一个人画的,但给人的感觉很不相同。”
井溶笑了笑,“画风和技法都不同,应该是不同时期画的。”
“这位先生说的很对。”老馆长还有些欣喜的说,示意他们靠近了看这三幅画右下角的署名和日期。
“左边第一副差不多是二十三年前画的,据说那个时候画家还在上大学,我们可以看出这副画中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澎湃活力,用色大胆,构图巧妙,到处都充斥着天马行空的想法。”
“第二幅是在四年之后画的,我们可以看到画风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虽然我们并不知道画家当时的实际情况,但是根据我个人推断,我认为他正处于一场热恋之中。你们看画面整体构造非常细腻,色彩运用又十分大胆而炽烈,虽然只是画了都分外浓烈。”
顾陌城惊讶万分,觉得自己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连这些事情都能看出来?!”
简直就好像读心术一样!
老馆长就笑了,说:“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画家本人十分低调,几乎从未公开露面,我们对他画作背后的故事无法进一步求证。但是请相信,艺术是十分神奇的,不管是音乐美术或者是建筑等等,他们都能最真切的反应创作者本人的心情,需要的只是观赏者用心体会。”
顾陌城点了点头,同时暗中在心里推算起来。
还别说,老馆长说的真是八~九不离十。
真要算起来,23年前师父确实在上大学。至于爱情,对于那个年纪的人而言也很正常。
那么喜欢的那个人会是谁呢?顾陌城忍不住开始发散思维,觉得自己好像化为一只巨大的手,努力探向深埋着陈年往事的小山中,奋力扒拉,只为早日求得真相。
会是师父的初恋吗?还是……就是山上埋着的那位女士?
这会儿老馆长已经说到了第三幅,他的表情却变得如同画面一般凝重起来。
“这一幅画和刚才两幅画的风格截然不同,画家大量运用黑灰蓝三个冷色系,整体基调沉重而冷酷,所以我们大胆猜测,画家一定在这期间遭受了很沉重的打击……”
说完这些之后,他又算上一开始看见的那一副,把四幅画总结起来说道:“画家本人虽然一直没有特别大的名气,但是业内人士普遍认为他是一位天赋型选手,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灵气。刚才的四幅画算是一个系列,基本上完整的概括了一个人生命中最具代表的四个成长阶段,收藏者本人也是费了很大的周张才集齐的,意义颇为重大。”
“尤其是第四幅画,显然画家已经完成了一次蜕变,综合了前几幅画的优点,整体变得沉稳,又细腻。很明显,这是一位风格多变又很擅长大胆突破的艺术家,这点尤为难得。”
“只是很可惜,他从未正式公开出现在公众面前,这几年的作品更是寥寥无几,有人不禁猜测他是否已经去世了?”
“没有,他还活着!”顾陌城本能的喊道。
昨天我还跟师父互发短信,他说他近期就要下山来着,咋就死了嘛!
老馆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意思嗓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很慈爱的笑着说:“是的,他当然活着,因为艺术是永恒的。”
井溶和顾陌城都是一愣,然后前者几乎就要忍不住笑出来,顾陌城也是有苦说不出。
等等,我真的不是那么文艺的人,您真的不用这么迁就我,因为这位画家本人他真的活着呀!
这种分明就知道真相,却不好明说的感觉真的太憋屈了!
几个人正在说话,一路走一路找的董博终于发现了顾陌城的身影,不由得的双眼一亮,快步上前来,“真巧呀,你也来啦?”
老馆长见状告辞,转身去替别的观众讲解去了。
顾陌城恩了声说:“是呀,谢谢你昨天特意打电话告诉我,今天我就跟师兄一起来了。”
要说董博现在最不愿意听到什么话,这句绝对名列前茅。
他瞅了井溶一眼,对方冲他回了个淡淡的微笑。
董博喃喃道:“怎么你也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太小,就连身边的顾陌城都没有听清,只是本能的追问道:“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董博立刻扯开话题,又往她身边走了一步才问,“就是看这些画真美啊!你最喜欢的是哪一幅?”
顾陌城实话实说道:“其实本身我对这种美术作品的鉴赏能力不算特别高,就